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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这样的欧洲史 中世纪:欧洲各国的形成及教皇与皇帝的相爱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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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手中的塔罗牌翻出了一张“死神”,它既代表着“死”,又意味着“生”。西罗马帝国灭亡,基督教时代来临,我们现在所熟悉的欧洲国家,开始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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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后,这些国家纷纷派出代表,在罗马帝国的发源地罗马,签下条约。如今欧盟的前身,欧洲经济共同体[1]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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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曼人在如今的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和不列颠的版图上建立了许许多多王国,他们的风俗传统成为了欧洲社会的基础。现在国人说“为什么欧洲童话里的王子公主多到满大街跑?因为他们的国王多得跟村长似的”虽是笑话,但也说明了当时存在诸国林立的状况——汪达尔王国、勃艮第王国、西哥特王国、东哥特王国、伦巴第王国……在这其中,最重要的是法兰克王国。这个国家贡献出了查理曼大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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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理曼大帝的继任者在《凡尔登条约》里将法兰克王国“三分天下”,大致成为今天德意志、法兰西和意大利的雏形。(如果当时没有这样划分,我们现在哪能动不动就“欧洲七国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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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听过但搞不太明白的“神圣罗马帝国”就是在这阶段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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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帝国不神圣,也不罗马,主要是分裂出来的东法兰克王国的奥托一世[3]在位期间,接受了罗马教皇加冕,成为“罗马帝国皇帝”,后来又加上神圣一词,称为“神圣罗马帝国”,全称是“德意志民族神圣罗马帝国”或“日耳曼民族神圣罗马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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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东罗马帝国还在,处于东方的他们,当时以“罗马帝国的正统”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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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居也没用,罗马教会不承认啊。在《皇冠换来的爱情》中,残忍废黜自己儿子的伊琳娜女皇,就从来不被罗马教会放在眼中。当年教会势力之大,是处于现今世俗时代的我们难以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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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西欧,是各国难民宁愿彻夜徒步高速都要去的好地方,是大部分人的蜜月优选,当年却只是个经济落后、城镇破落的地方,卫生条件还不如帝国时代的罗马。国王们虽然掌握着政权,但教权掌握在教会手中。国王跟教皇,从中世纪一直到宗教改革前,都处在“相爱相杀”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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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在《带本漫画去意大利》中所说的,波吉亚家族算是欧洲史上最受影视界甚至二次元界青睐的题材,但正因为影视影响力太大,人们往往会产生“当时的教会都很腐败,教皇都很荒淫”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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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没错,教会是有过比较荒唐的时候,比如“淫妇政治”(Pornocracy)时期[4]。不过早在11世纪起,基督教会已经开始重塑自身,自我复兴与改革。其中教皇格里高利七世[5]重塑教皇权威,跟世俗权力形成了对峙——由国王处理世俗的事务,教皇处理精神的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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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想象自己是中世纪的西欧人。对你来说,死后上天堂还是地狱这件事,比自己的国王是哪个家族的、王后她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更重要,甚至比你家母牛产奶量还要紧。也就是说,你们对“基督教世界”的认知这样重,相比之下,世俗国家的观念要淡薄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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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这样,因为教皇并不拥有土地(也就是实体的国家),所以教权还是没法跟王权杠。不过王权也先别开心,在分封与私人占有的基础上,你们也并没有强大到哪里去嘛。这个时候,两者还处在“相爱”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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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法兰克的“矮子丕平”[6](查理曼大帝他爸)替教皇解决了伦巴第人入侵的危机,还将罗马周围大片土地献给教会,于是产生了教皇国,教皇成为教皇国的首领,进而拥有了领导者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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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史称“丕平献土”,让罗马教会首次掌握了世俗权力。没有这次献土,就没有《带本漫画去意大利》里的波吉亚家族什么事了。(19世纪意大利统一后,教皇这片领土就剩下了现在梵蒂冈这一小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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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教皇国诞生以来,教权开始缩小与王权的差距。以罗马为例,8—9世纪,教会势力的增长让罗马这座帝国荣光不再的城市,再度成为权力中心。在各国不断打来打去,部分王权一度衰落之时,教会却默默地在一旁占有越来越多的土地和各种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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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经济上有土地资源,文化上霸占了教育资源,让教权跟王权比起来,占有更多优势。而一些强势的教皇,开始干预各国世俗事务。这个时候,国王跟教皇之间开始不断产生冲突,最典型的事件莫不过于德皇亨利四世VS教皇格里高利七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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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四世本想摆脱教会控制,但教皇宣布革除他教籍,亨利四世皇位岌岌可危。他最终不得不在雪地向教皇连跪三天求饶。[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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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世纪发生的十字军东侵,则意味着教皇能够召集到世俗力量(军队)去打一场宗教战争。教皇的领袖地位,再一次得到了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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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相杀相爱的状态,到后面出现了转折:英法等强大的统一王权国家兴起,西欧经济文化发展,教权也就慢慢由盛转衰,典型的事件是阿维农之囚——法王将罗马教廷强行迁到法国阿维农,教皇处于法王控制下,教权不再凌驾在王权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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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欧洲各国 /地区的前世都可追溯到这个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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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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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罗马时代,“大明湖畔”的不列颠行省吗?那里有以痴情皇帝哈德良命名的长城。从罗马帝国灭亡后到10世纪,英格兰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格兰和爱尔兰不属于罗马帝国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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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瑟王朝(详见《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静香》《女巫》)只是传说,历史还是一板一眼的——跟欧洲大陆一样,小国林立呀。盎格鲁 -萨克逊人[8]建立了七个小王国,史称“七国时代”,最后慢慢统一形成王国。从丹麦来的君主平静地统治这片土地,直到他的继位者忏悔者爱德华[9]死后,诺曼底那位私生子征服者威廉跨海而来,在威斯敏斯特加冕。(详见《蛮族也柔情》)从此以后,英国再也没有遭遇外族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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