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6799003
北洋大时代：以细节还原历史，让历史照亮未来 [:1706796084]
1706799004
解密重口味的“五四”运动——文化反思录
1706799005
1706799006
“五四”运动被视为“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开端而传颂至今，“五四”精英也被塑造成当下年轻人学习的楷模。
1706799007
1706799008
“五四”运动倡导“科学”和“民主”，确实具有无可辩驳的积极的历史意义。不过百年后的今天，在民主与法制越来越引起人们重视的社会环境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五四”运动的一些激进行为及其深层社会影响进行理性的反思。
1706799009
1706799010
近年来，一些学者专家开始反思和探讨“五四”运动的口号，他们认为“五四”运动提出了“科学”和“民主”口号没问题，但是从实施的角度来看，仅靠科学和民主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当时中国真正需要的还是人权——老百姓的权利。把这个“科学”和“民主”口号与后来的史实联系起来看，会发现效果不大。实际上“五四”运动以后的北洋乃至国民政府，在政治上并没有明显的进步，甚至一度出现倒退。这些专家甚至提出，如果“五四”运动的口号改成民主和法制，可能会有很大的不同，可以更好地实质性地促进社会进步。其实，现在回过头来看，中国社会的问题依然很多，能解决问题的也只有民主和法制。
1706799011
1706799012
还有一些倡导民族传统文化的国学专家在痛惜当下传统文化断层的时候，有时也会把原因追溯到“五四”新文化运动身上。他们大胆提出一系列假设：没有“五四”，中国传统文化的断裂是不是不会如此严重？由此导致的全民性丧失传统道德信仰的程度会不会轻一些呢？如果没有“五四”运动中一些学生贸然闯进北洋官员私宅家里的鲁莽行为，从而取得“五四”运动的标示性胜利，后来中国是否还会出现不顾法理的暴力文化？
1706799013
1706799014
太多的问题需要我们去反思。让我们先回到1919年5月4日这一天。
1706799015
1706799016
1919年在中国近代历史中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诞生了八年的北洋政府刚刚换了第四任总统。这一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宣告结束。也是在这一年，中国首次以胜利者的名义站上了国际大舞台。1840年以来积贫积弱的中国，几乎被西方各国以各种不平等条约瓜分殆尽。民众希望中华复兴的情绪也被压制到了极点。在中国成为胜利者后，中国人民特别是那些饱读诗书的学生们，仿佛看到了中华崛起的曙光。
1706799017
1706799018
然而事实再一次证明，没有强大的实力做后盾，即使作为胜利者在谈判桌上也占不到丝毫的便宜。相反“巴黎和会”的西方诸国还准备将德国在中国的权益一次性地转交给日本。“弱国无外交”，参加会议的北洋代表虽然全力辩驳和争取，但是西方各国仍然态度蛮横逼迫中国签字。
1706799019
1706799020
消息传回国内，社会为之哗然。在刚刚经历民主思潮熏陶的中国，接受了民主思想的学子们愤怒了，他们集会、游行、示威。他们不仅提出了“收回山东权利”、“拒绝在巴黎和约上签字”、“废除二十一条”等要求，还提出了要求惩办交通总长曹汝霖、币制局总裁陆宗舆、驻日公使章宗祥等。
1706799021
1706799022
这个时候俄国“十月革命”的炮声，已经传进了中国。学生们从“十月革命”的成功中看到了新的希望，“暴力”成了部分学生绝望的呐喊。愤怒的学生冲进了章宗祥的家，痛打了章宗祥。有些学生冲进了曹汝霖的家，放火烧了曹汝霖的宅院，这就是有名的“火烧赵家楼”事件。这一天正好是1919年5月4日，一场席卷全国的运动开始蔓延。
1706799023
1706799024
1706799025
1706799026
1706799027
1706799028
1706799029
1706799030
当时，北洋政府明令禁止示威游行活动，但当游行开始的时候，北洋政府并没有采取一抓了事的态度。在学生们殴打章宗祥时，旁边就站满了军警。章宗祥向他们提出抓捕学生的要求，军警却回答，没有上面的命令不敢打更不敢抓。“火烧赵家楼”事件中，第一个爬上曹宅墙头的是一名叫匡互生的学生，他刚一探头就差点从墙上吓掉下来：围墙那边全部是荷枪实弹上了刺刀的军警在指向他。但是军警忽然在一声口令下，全部自动取下刺刀，退出枪弹。
1706799031
1706799032
“五四”运动中的学生大都抱定了流血牺牲的准备，他们认为血钟不响，民众是不能从酣梦中醒来的。当时政府的军警们却是抱定不能伤害学生的想法，甚至有些军警不惜下跪央求学生退出游行。
1706799033
1706799034
最后北洋政府罢免了曹汝霖、章宗祥等官员。学生的目的仿佛是达到了，但事实证明，他们被利用了，那些不平等条约中的信息，正是北洋政府故意泄露给了媒体，以引起国民舆论的抗议浪潮。从而，北洋政府可以在国际谈判席上获得主动。
1706799035
1706799036
北洋政府最终以国民反对过激为理由，拒绝在《凡尔赛合约》上签字，注重社会舆论的帝国主义也无可奈何。从这点看，北洋政府策划了一起舆论战，并成功实现自己的目的。
1706799037
1706799038
今天我们再看这场运动，可以从两个方面来加以分析研究。
1706799039
1706799040
一个方面是文化意义上的，就是“五四”新文化运动，这个正面意义多一些，它毕竟是一个开启民智的运动，在运动的过程中输入学理，进行思想革命，这些都是有积极意义的。当然与此同时，一个难以忽视的“副作用”也在悄然发酵，这就是当时大批的社会精英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质疑，甚至纠妄过正地全盘否定了中国的传统文化。
1706799041
1706799042
知名学者徐宁骏在2011年发表了一篇叫《“五四”新文化运动对传统文化的影响》的文章，该文对此论述道：“‘五四’运动是新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分水岭,其倡导的自由 、民主精神在当今仍然具有时代意义。但是,从另外一方面来讲,‘五四’新文化运动盲目推崇西方文化,贬低中国传统文化,将传统和现代完全割裂开来,造成民族自卑感和崇洋媚外的心里。使得现代中国人失去了根,失去了认同感。”
1706799043
1706799044
也许正是“五四”后，人们失去了对根文化的认同感，所以才出现传统文化的断层，导致传统道德的缺失。时至今日，仍有人一提起传统文化，就以“封建糟粕”为由嗤之以鼻。
1706799045
1706799046
这就是历史的误会。
1706799047
1706799048
另一个方面是政治意义上的，这个方面也存在着值得探询的疑问。
1706799049
1706799050
1706799051
1706799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