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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盘甲午：重走近代中日对抗十五局（修订版） 第六节 平壤败战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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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军在平壤的失败立即产生了严重的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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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平壤失守后，守军一路溃退，直到鸭绿江才重新稳住阵脚，从而使得日本顺利完成驱逐朝鲜境内清军的任务。战火随之延伸到中国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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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北洋陆军之精华部队在此战中虽然直接损失并不大，但士气严重受挫，组织更被彻底打乱。北洋陆军之精华单位经此一败，再未恢复元气。清军既不能在平壤取得陆战胜利，此后更难取胜。而清廷内部对这一战的总结，全是不切实际的道德臧否与反淮系力量的落井下石。[70]卫汝贵虽战斗英勇，最终亦难免被斩杀的悲剧结局。叶志超亦遭逮问。无形中更削弱了一线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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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一战还间接影响到了海上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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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8日，李鸿章急电守备辽南金州的刘盛休，指出“平壤日兵三路渐逼，后路空虚，续调之兵皆远不济急。叶提督屡电，后路安州距平（壤）百七十里，最为紧要”，现仅6营兵力驻守，“殊嫌太单”。故决定调刘盛休部铭军4 000人，火速乘轮船招商局的五艘轮船，海运增援，巩固平壤守军的后路。如此“既壮平壤（友军）声援，又断元山（日军）抄袭”。除炮台守兵不动，每营留一哨新兵守营地外，其余全部援朝。“迅速整备，五日内船到即行，当令丁提督海军大队护送前去。”[71]同日，清廷又调九连城驻军马步六营进驻安州，奉天依克唐阿部马步四千余人则进驻九连城。[72]以兵力之逐步前推，掩护平壤后路安全。9月16日，李鸿章又从旅顺守军中抽调2 000人，由宋庆亲自率领入朝赴义州，[73]目的仍是掩护平壤后路，以坚定守军意志，与日军放手一战。如这一连串的部署能实现，即便有日军穿插到平壤和安州之间，清军仍可南北夹击之。日军受后勤限制，实难久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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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于交通系统的落后，直到平壤失守，前述兵力调度仍未完成。旅顺、大连湾要塞区却先唱起了“空城计”，造成的真空只有让新募兵去填。北洋海军主力亦以护航姿态前出，原定之海军避战策略至此亦等于完全取消。由于通信的时间差，平壤城下发生的事情并未能及时通报李鸿章和光绪。之前奉命增援的刘盛休部铭军已于9月16日抵达大东沟。而日本联合舰队主力亦正向此方向搜索前进。结果，护航之北洋海军主力乃于次日在大东沟外海域，与日本海军打了一场至今仍聚讼不已的海战。这就是下一章要检讨的大东沟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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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叶志超军在成欢之战及北撤途中共计损失300余人。左、丰所属部队则多不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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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参阅《明治廿七八年日清战史》，《续编·中日战争》，第7册，第4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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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姚锡光：《东方兵事纪略》。《中日战争》，第1册，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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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日清战争实记》选译。《续编·中日战争》，第8册，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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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明治廿七八年日清战史》，《续编·中日战争》，第7册，第4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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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明治廿七八年日清战史》，《续编·中日战争》，第7册，第4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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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明治廿七八年日清战史》，《续编·中日战争》，第7册，第4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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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日方记载的中日战史”，《中日战争》，第1册，第2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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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藤井茂太：《両戦役回顧談》（偕行社、昭和十一年），第193—221页。转引自《近代日本戦争史》第一編，第2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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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七月三一日“发电綴（二）”、“海軍軍令部报告一”《戦史編纂書類四》（13）。转引自《日清戦争の軍事戦略》，第1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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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明治二十七八年日清戦史》第八卷，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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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明治二十七八年日清戦史》第二卷，第10—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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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明治二十七八年日清戦史》第二卷，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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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明治二十七八年日清戦史》第二卷，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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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明治二十七八年日清戦史》第二卷，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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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秘、兵站司令官職務研究演習記事》，第35—40页。转引自《近代日本戦争史》第一編，第2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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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明治二十七八年日清戦史》第二卷，第239—2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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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明治二十七八年日清戦史》第二卷，第24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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