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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固化阶层的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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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萧子良与纪僧真,前者是萧齐第二代国主齐武帝的次子,史书对他评价颇高,认为他富有政治才干,且清雅高尚、品性淳厚。除协助齐武帝处理政务外,闲时便以文会友。大批文人聚集在萧子良鸡笼山的西邸之中,形成著名的“竟陵八友”文学集团,不少华美的诗词文章从这里流出,推动了南朝文学的进一步发展。萧子良既有仁德之心,又尊重文化的态度,激发世家大族对他的好感,文人精英集团甚至为他争夺皇位而出谋划策,可惜功亏一篑,大好局面拱手让出。而纪僧真乃萧齐第一代国主齐高帝萧道成的恩幸,他起于底层的庶族,在萧道成起兵之际,纪僧真坚决支持其实行废立之举。在萧道成采取行动之际,纪僧真不断鼓励他坚定决心,并帮他分析应采取何种既能废帝登基,又可免受逆臣贼子之名的“万全之策”,纪僧真对萧道成的忠心和他对事态分析判断的能力,使萧道成对他亲信不已,毫不夸张地说,纪僧真为宋齐的鼎革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从萧齐开始,一些类似纪僧真的庶族幸臣开始进入政治舞台的中央,这是因为腐朽的门阀制度造成世族自身的政治素质开始走下坡路,已很难满足国家政治系统正常、高效的运行,政治系统的良性运行有赖于执政层不断补充精英人物,以使执政层保持较高的能力、才干水平,使整个政治系统得以良性运行,那些有办事能力,又肯竭忠效命的低微寒人则是最好的补充人选。本书展示南北朝时期皇族和人文精英集团如何进行互动,庶族幸臣又是如何凭借个人努力进入权力中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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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史鉴赏辞典 竟陵文宣王子良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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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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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陵文宣王子良字云英,世祖第二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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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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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元嘉中,皆责成郡县;孝武征求急速,以郡县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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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遣台使,自此公役劳扰。太祖践阼[1],子良陈之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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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闻喜县公,邑千五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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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良敦[2]义爱古。郡民朱百年有至行,先卒,赐其妻米百斛,蠲一民给其薪苏。郡阁下有虞翻旧床,罢任还,乃致以归。后于西邸起[3]古斋,多聚古人器服以充之。夏禹庙盛有祷祀,子良曰:“禹泣辜[4]表[5]仁,菲食旌[6]约[7],服玩果粽,足以致诚。”使岁献扇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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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二年,穆妃薨,去官。仍为征虏将军、丹阳尹。开私仓赈属县贫民。明年,上表曰:“京尹虽居都邑,而境壤兼跨,广袤周轮,几将千里。萦原抱隰[8],其处甚多,旧遏古塘,非唯一所。而民贫业废,地利久芜。近启遣五官殷沵、典签刘僧瑗到诸县循履,得丹阳、溧阳、永世等四县解,并村耆辞列,堪垦之田,合计荒熟有八千五百五十四顷,修治塘遏,可用十一万八千余夫,一春就[9]功,便可成立。”上纳之。会[10]迁官,事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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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始制东宫官僚以下官敬子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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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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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良少有清尚,礼才好士,居不疑之地,倾意宾客,天下才学皆游集焉。善立胜事,夏月客至,为设瓜饮及甘果,著[12]之文教。士子文章及朝贵辞翰,皆发教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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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上新[13]亲政,水旱不时。子良密启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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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折租布,二分取钱。子良又启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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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正位司徒,给班剑二十人,侍中如故。移居鸡笼山邸,集学士抄《五经》、百家,依《皇览》例为《四部要略》千卷。招致名僧,讲语佛法,造经呗新声[14]。道俗之盛,江左未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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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祖好射雉,子良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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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六年,左卫、殿中将军邯郸超上书谏射雉,世祖为止。久之,超竟被诛。永明末,上将射雉。子良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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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尽纳,而深见[15]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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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与文惠太子同好释氏,甚相友悌。子良敬信尤笃,数于邸园营斋戒,大集朝臣众僧,至于赋食行水,或躬亲其事,世颇以为失宰相体。劝人为善,未尝厌倦,以此终致盛名。寻[16]代王俭领国子祭酒,辞不拜。八年,给三望车。九年,京邑大水,吴兴偏剧[17],子良开仓赈救,贫病不能立者于第[18]北立廨收养,给衣及药。十年,领尚书令。寻为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扬州刺史,本官如故。寻解尚书令,加中书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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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惠太子薨,世祖检行东宫,见太子服御羽仪,多过[19]制度,上大怒。以子良与太子善,不启闻,颇加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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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祖不豫[20],诏子良甲仗入延昌殿侍医药。子良启进沙门于殿户前诵经,世祖为感梦见优昙钵华。子良按佛经宣旨使御府以铜为华[21],插御床四角。日夜在殿内,太孙间日入参承。世祖暴渐[22],内外惶惧,百僚皆已变服,物议疑立子良,俄顷而苏[23],问太孙所在,因[24]召东宫器甲皆入。遗诏使子良辅政,高宗知尚书事。子良素[25]仁厚,不乐世务,乃推高宗。诏云:“事无大小,悉[26]与鸾参怀。”子良所志也。太孙少养于子良妃袁氏,甚著慈爱,既惧前不得立,自此深忌子良。太行出太极殿,子良居中书省,帝使虎贲中郎将潘敞领二百人仗屯太极西阶防之。成服后,诸王皆出,子良乞停至山陵,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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