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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57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1707223119]
1707276158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辽史卷一百四列传第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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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60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1707223120]
1707276161 王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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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63 王鼎,字虚中,涿州人,幼好学,居太宁山数年,博通经史。时马唐俊有文名燕、蓟间,适上巳,与同志祓禊水滨,酌酒赋诗。鼎偶造席,唐俊见鼎朴野,置下坐。欲以诗困之,先出所作索赋,鼎援笔立成。唐俊惊其敏妙,因与定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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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65 清宁五年,擢进士第。调易州观察判官,改涞水县令,累迁翰林学士。当代典章多出其手。上书言治道十事,帝以鼎达政体,事多咨访。鼎正直不阿,人有过,必面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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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67 寿隆初,升观书殿学士。一日宴主第,醉与客忤,怨上不知己,坐是下吏。状闻,上大怒,杖黥夺官,流镇州。居数岁,有赦,鼎独不免。会守臣召鼎为贺表,因以诗贻使者,有“谁知天雨露,独不到孤寒”之句。上闻而怜之,即召还,复其职。乾统六年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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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69 鼎宰县时,憩于庭,俄有暴风举卧榻空中。鼎无惧色,但觉枕榻俱高,乃曰:“吾中朝端士,邪无干正,可徐置之。”须臾,榻复故处,风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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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71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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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73 王鼎,字虚中,涿州人。从小好学,居住在太宁山好几年,博通经史。当时,马唐俊在燕、蓟颇有文名,恰逢三月上旬巳日,与志同道合的朋友在水滨祭祀以除灾求福,喝酒赋诗。王鼎偶然出席酒宴,唐俊见王鼎朴拙不拘礼法,安排在次要座位。他想用诗难为他,就先拿出自己所作要王鼎赋诗,王鼎拿起笔来立刻就写成了。唐俊惊异他文思敏捷新妙,因此与他建立了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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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75 清宁五年,王鼎考中进士。调任易州观察判官,改任涞水县令,连续调迁为翰林学士。当时的典治法规大都出自他的手笔。上书谈论治国大道十件事,皇帝以为王鼎通达治理国家的道理,有事多向他咨询访问。王鼎正直不曲,对别人的过错,一定当面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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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77 寿隆初年,王鼎被提升为观书殿学士。一天,在公主宅第宴会,王鼎酒醉与客人发生了纠纷,就埋怨皇帝不了解自己,因此被交有关衙署审理。罪状奏上,皇帝大怒。王鼎受了杖刑,刺了面孔,免了官职,流放到镇州。过了好几年,有赦令,只有王鼎不被赦免。恰好当地守官召王鼎写一个贺表,他借此机会把一首诗送给了使者,其中有“谁知天雨露,独不到孤寒”之句。皇帝听了很怜惜他,立刻召回,恢复了他的官职。乾统六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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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79 王鼎为县令时,在庭院中休息,突然有暴风把卧榻吹到了空中。王鼎没有怕的样子,只觉得枕与榻一起升高,于是说:“我是朝中的端正之士,邪不得干正,可慢慢放下。”不一会儿,榻回到原来的地方,于是风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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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81 二十四史(文白对照精华版) [:1707223121]
1707276182 耶律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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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84 耶律昭,字述宁,博学,善属文。统和中,坐兄国留事,流西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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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86 会萧挞凛为西北路招讨使,爱之,奏免其役,礼致门下,欲召用,以疾辞。挞凛问曰:“今军旅甫罢,三边宴然,惟阻卜伺隙而动。讨之,则路远难至;纵之,则远民被掠;增戍兵,则馈饷不给;欲苟一时之安,不能终保无变。计将安出?”昭以书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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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88 窃闻治得其要,则仇敌为一家;失其术,则部曲为行路。夫西北诸部,每当农时,一夫为侦候,一夫治公田,二夫给糺官之役,大率四丁无一室处。刍牧之事,仰给妻孥。一遭寇掠,贫穷立至。春夏赈恤,吏多杂以糠粃,重以掊克,不过数月,又复告困。且畜牧者,富国之本。有司防其隐没,聚之一所,不得各就水草便地。兼以逋亡戍卒,随时补调,不习风土,故日瘠月损,驯至耗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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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90 为今之计,莫若振穷薄赋,给以牛种,使遂耕获。置游兵以防盗掠,颁俘获以助伏腊,散畜牧以就便地。期以数年,富强可望。然后练简精兵,以备行伍,何守之不固,何动而不克哉?然必去其难制者,则余种自畏。若舍大而谋小,避强而攻弱,非徒虚费财力,亦不足以威服其心。此二者,利害之机,不可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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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92 昭闻古之名将,安边立功,在德不在众。故谢玄以八千破苻坚百万,休哥以五队败曹彬十万。良由恩结士上心,得其死力也。閤下膺非常之遇,专方面之寄,宜远师古人,以就勋业。上观乾象,下尽人谋;察地形之险易,料敌势之虚实。虑无遗策,利施后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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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94 挞凛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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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96 开泰中,猎于拔里堵山,为羯羊所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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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198 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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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200 耶律昭,字述宁,广有学问,善写文章。统和中,因哥哥国留的事获罪,流放到西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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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202 恰好萧挞凛为西北路招讨使,很喜欢他,上奏免了他的劳役,恭敬地把他请到了自己门下。朝廷想起用他,耶律昭以疾病为理由推辞了。萧挞凛问他:“现今军旅之事刚刚罢除,边界三面都安定无事,只有阻卜在找机会妄动。要征讨他,路途遥远难以到达;听之任之,边界的老百姓就被掳掠;增加守兵,军粮又不能供给;想苟且一时的安定,不能始终保证没有变化。有什么对策拿出来?”耶律昭用书信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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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204 私下听说治理国家如果得其要领,则仇敌就可以化为一家;不得其法,则是部下也会成陌生人。西北各部,每当耕种之时,一人侦察瞭望,一人整治公田,二人给糺官服役,大抵四个壮丁没有一个在家的。喂养和放牧的事,全靠妻子和孩子。一旦遭到寇掠,贫穷马上就出现。春夏救济,官吏多混杂糠皮,再加上官员聚敛,不过几个月的工夫,又重新陷于困境。况且畜牧这件事,是国家富强的根本。有关衙署为了防止隐匿,把牲畜集聚在一个地方,不得各自到就近的水草之地。加上逃亡和死去的守兵,随时补调,不习惯当地的风土,故日瘠月损,渐至耗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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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276206 现在的办法,不如赈济贫困少收租赋,给予牛和种子,使其能顺利地耕种和收获。置巡逻兵以防止偷盗抢掠,分赐战利品以帮助伏日和腊日的祭祀,分散牲畜以就方便之地放牧。可望几年之后,富强便有希望了。然后训练选拔精兵,整饬军队,守卫什么不能牢固?有什么动乱不能攻克?然而一定要消灭那些难以制服的,则剩下的种落便自知害怕了。倘若舍弃大的而谋划小的,回避强的而攻打弱的,不但白费财力,也不足以用威力征服其心。这两点是利害之关键,不可不仔细考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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