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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先Ⅱ 一、帕米尔以西的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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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征服大宛、恺撒占领高卢后,汉和罗马成了把守东西方的庞然大物,如果两国中间没有其他国家阻碍的话,东亚和西欧的历史必将来一次“会晤”。可是,冉冉升起的安息帝国阻断了罗马的道路,而另一个更神奇的贵霜帝国出现在了汉帝国的西方大门,也正是这个国家,让佛教逐渐进入东汉。这一章我们就来说说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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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谈过南亚次大陆。其实不讲印度历史的很大原因是,连印度自己都不怎么清楚自己的历史,这个可以和两河、埃及媲美的文明留下的史料太少。而印度虽然辉煌,但比起同样多次面对蛮族入侵的中国,他们并没怎么反扑过,基本上就是不断被吊打,导致越来越多的文化入侵,这方面的断层导致印度历史除了虚无缥缈的神话,就剩下管中窥豹的考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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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图上看,南亚北方绿色的是白种人雅利安游牧民族,东方橙黄色的是白种人吐火罗人,西面是富庶的两河流域,再往西就是高度发达的地中海。但南亚相对比较闭塞,北方是“世界屋脊”帕米尔高原和青藏高原,西方是伊朗高原,南方是大洋,可以说几乎被高山大海隔绝了,成为一个相对独立发展的文明。由于地处热带、亚热带,气候也很炎热,所以两条河流成了滋润这一区域的母亲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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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次大陆(南亚模块)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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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河、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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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印度从古至今都没几个统一的时代,而滋润了印度文明的印度河慢慢就成了这个地区的代名词,但悲剧的是后来英国把印度次大陆拆成了印度和巴基斯坦,所以印度河现在全在巴基斯坦境内。同样滋润印度的还有东方的恒河。恒河的一个重要源头就是西藏的雅鲁藏布江,但悲剧的是恒河入海口成了“东巴基斯坦”,也就是现在的孟加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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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土著是一群较为矮黑的族群——达罗毗荼人,但现在关于达罗毗荼人的印度文明只能通过考古来探索了。这群人可以说在同类人种亲戚里混得最好了,著名的摩亨佐·达罗遗址就是这个时期的,如按年代推算要比夏朝的二里头文化早600多年,其发达程度远超同期其他地区的文明。他们有完善的城市建设和文字,以及发达的农业。他们愉快地和两河流域的苏美尔人做着生意,而同时代的我们还没进入龙山文化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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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利安人南侵:进入现在伊朗的就是后来波斯帝国的缔造者,进入印度的开始驱逐同化当地的达罗毗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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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虽有和埃及、苏美尔一样的良好开端,却没有人家命好,因为相对闭塞孤立的位置,印度河文明始终没能孕育出像古埃及、古巴比伦这样的集权国家,松散的城邦联合体文明随着雅利安人的南下,面临着毁灭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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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使用和我们现在听到的英语、德语一样语系——梵语的雅利安人进入了南亚次大陆,很快征服了战斗力不足的当地土著,但一个很残酷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自己的文化实在太落后,如想真正统治一个发达的民族,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被同化或使用宗教的力量。很明显,雅利安人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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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先Ⅱ 二、婆罗门和刹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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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利安人利用传统信仰,把自己创造的神“大梵天”提高到了至高无上的地位。当然,还有两个开始地位不高但后来却快要喧宾夺主的神——毗湿奴(维护神)、湿婆(毁灭神)。这三位在雅利安的传说里过着没羞没臊、清晰无码的生活,比如梵天和毗湿奴寻找湿婆生殖器的尽头什么的。这就是现在印度教的祖宗——婆罗门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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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雅利安人因地制宜,以自己的传统思辨为基础,宣称世界创始的时候出现过一个叫“神我”(也叫作“原人”)的精神物质交汇的玩意儿,这东西的头变成了掌管祭祀的婆罗门,肩膀手臂变成了掌握兵权攻伐的刹帝利,腿变成了象征手工业者、商人的吠舍,脚变成了最低等的首陀罗。雅利安人用宗教塑造出了非常让人绝望的瓦尔那制度,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种姓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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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陀罗的种姓大多都是被征服的达罗毗荼人,他们只能永远仰视掌握神权和兵权的雅利安婆罗门、刹帝利。如果你想麻雀变凤凰,抱大腿或找个干爹什么的,那么抱歉,跨种姓出生的孩子就是比首陀罗还要低的种姓——贱民。贱民被认为是不洁的,只能小心翼翼地躲开别人活着。这一制度给雅利安人的统治披上了合法外衣,他们为此还写了一部现在古印度历史唯一的文献——《梨俱吠陀》。这一文献虽然写了不少雅利安印度的社会组成和祭祀,包括对原住民的征服,但内容基本都是玄之又玄的神话,显得特别不靠谱,因此我们称这个时代为吠陀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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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利安人把他们的游牧习性也带到了印度,部族纷争不断,但作为游牧民,牛的地位还是很高的,现在印度的牛也是很神圣的存在(这也是现在印度教的印度和伊斯兰化的巴基斯坦间的矛盾之一)。雅利安人极其崇拜光明,无论是波斯的拜火教还是印度的婆罗门教,莫不如此。他们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符号——卍,代表着光明和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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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罗门教在印度大大小小的城邦里维持着阶级秩序,但毕竟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随着生产力的提高,其他几个种姓开始不满大神棍婆罗门的霸权。到公元前6世纪,中国处于春秋战国时代,他们的雅利安兄弟波斯也崛起了,同时也是希腊哲学家辈出的时期。印度也不例外,这块七零八落的大陆终于迎来了历史上最大的思想风波——沙门思潮。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质疑婆罗门的权威,跑到深山野林里进行修行和思辨,希望找到一个能够超脱混乱社会苦难的方法。在雅利安印度的北部,一个叫迦毗罗卫国的王国出生了一个太子——乔达摩·悉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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