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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俄罗斯人的皈依和基督教向北部地区的发展(800—1100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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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提乌是君士坦丁堡的教长,传教的抱负与求知的欲望在他而言倒是不分轩轾,无论是他本人还是希腊的教会,对于俄罗斯人的皈依都感到极为庆幸。[217]这些凶狠残忍的蛮族为理性和宗教的言论所说服,承认耶稣是他们的神,传教士是他们的导师,罗马人是他们的朋友和兄弟。然而基督教的胜利只是昙花一现,而且时机尚未成熟。这些俄罗斯酋长在海盗的冒险生涯中,难免会有各种不同的机遇,也有人会浸入水中接受洗礼。一位主教使用都主教的名义,可能在基辅的教堂为奴隶和土著的会众奉行圣事。但福音的种子撒布在贫瘠的土壤,背教者日多而皈依者日少,等到奥尔加的受洗才开创了俄罗斯的基督教新纪元。这名身世卑贱的女性不仅为她的丈夫伊戈尔之死报仇,也掌握了他所遗留的权杖,她拥有积极主动的德性,博得蛮族的敬畏和服从。趁着国内外一片安宁的时刻,她从基辅航向君士坦丁堡,皇帝君士坦丁七世波菲洛吉尼图斯详细叙述了在都城和皇宫接待她的仪式和礼节。所有的程序、名衔、商谈、宴会和礼物都要极度地配合,以满足这位陌生来客的虚荣心理,使她尊敬罗马皇帝高高在上的威严。[218]在洗礼的圣事仪式中,她接受海伦娜女皇这个广受尊敬的名字。她的叔父、2名通事、16名高阶和18名低阶的侍女、22名仆从或家臣以及44名俄罗斯商人,都先于她举行仪式或随着改变信仰,这些人组成了奥尔加大公爵夫人的随从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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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娜回到基辅和诺夫哥罗德以后,用坚定的态度支持新的宗教,但她努力传播福音却没有获得成功的荣冠,无论是她的家族还是国家,仍用顽梗不化或漠不关心的态度,继续信奉祖先的神明。她的儿子斯瓦托斯劳斯担心改信会引来讥讽和嘲笑,她的孙儿沃洛多米尔表现出年轻人的热诚,要仿效古人修饰古代传统的宗教纪念物。北国还是要用活人献祭来邀宠那些野蛮的神祇,在选择牺牲时,宁愿要一个本国人而不是外乡人,基督徒比偶像崇拜者更为合适。父亲要保护儿子免于祭司的杀害,在狂热信徒的暴怒中也遭到同样的命运。虔诚的奥尔加所给予的教导和榜样,在君王和人民的心目中留下深刻而神秘的印象,希腊的传教士继续讲道、争论和施洗。俄罗斯的使臣或商人将君士坦丁堡文雅的迷信活动,与森林深处的偶像崇拜做一下比较,他们带着羡慕和钦佩的情绪注视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圆顶、圣徒和殉道者鲜明的画像、装饰华丽和庄严肃穆的祭坛、人数众多而又穿着法衣的僧侣、排场盛大和秩序井然的仪式。他们在虔诚静肃与和谐圣歌交互进行之中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要让他们相信每天都有一队天使组成的唱诗班,从天国下凡加入虔诚的基督徒之中,这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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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真正决定或加速沃洛多米尔的皈依的事情,在于他渴望迎娶一位罗马的新娘。就在赫尔松这座城市,基督教的主教同时主持受洗和结婚的仪式。沃洛多米尔把这个城市归还给新娘的兄弟巴西尔二世,但据说青铜的城门被拆下来运到诺夫哥罗德,装设在第一所教堂的门口,作为他在信仰的战场获胜的纪念物。[219]他下达专横的命令,把雷神佩伦的雕像拖过基辅的街道,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对这位神明敬畏有加。12名强壮的蛮族用木棍将神像打成稀烂,再愤慨地抛进玻里斯提尼斯河的水流之中。沃洛多米尔公开宣布他的谕令,任何人拒绝受洗的仪式就是上帝和君王的敌人,绝不宽恕。数以千计听命的俄罗斯人立即来到河里来接受洗礼,真是人满为患,对于大公爵和贵族阶层所接受的教义,不仅是真理而且非常卓越,俄罗斯人加以默认。异教的遗迹到下一个世代全部绝灭,但沃洛多米尔的两个兄弟过世时尚未受洗,他们的遗骸从坟墓里被挖出来,经过不合常规的圣事和仪式后,亡故者获得神圣的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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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纪元9—11世纪,福音和教会的统治扩展到保加利亚、匈牙利、波希米亚、萨克森、丹麦、挪威、瑞典、波兰和俄罗斯。使徒的宗教狂热所获得的胜利,重现了基督教的堕落时代。欧洲的北部和东部地区全部听命于一种宗教,这种宗教与原来当地土著的偶像崇拜,主要的差异是在理论,实际的形式上并没有多大不同。日耳曼和希腊的僧侣激起值得赞誉的抱负,拜访蛮族的帐幕和木屋。早期传教士拥有的一切只是贫穷、困苦和危险,他们心怀积极进取和诲人不倦的勇气,他们的动机是纯洁无私和充满善意的,他们将良心的宁静和感恩人民对他们的尊敬当作最好的报酬。但是他们辛勤工作所得到的丰硕收获,为后续时代的高级教士所承受或享用,这些人不仅态度傲慢而且变得富有。最早的皈依不会用强制的手段,完全出于自动自发的行为,传教士仅有的工具是圣洁的生活和说服的技巧。异教徒本土的神话和传说,遇到外乡人的奇迹和显灵,就只有哑口无言。酋长出于虚荣和利益,保持着良好的脾气。国家的领导人物受到礼遇,被授予国王和圣徒的头衔[220],他们把正教的信仰强加在臣民和邻人的身上,认为这样做是合法且虔诚的。从荷尔斯泰因到芬兰湾这段波罗的海海岸,遭到十字架旗帜的入侵,到了14世纪才因立陶宛的改变信仰,而结束了偶像崇拜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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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必须用坦诚的态度承认真相所在,北部地区的改变信仰无论是对年代久远还是新近入教的基督徒,全都带来很多尘世的利益。战争的暴怒是人类与生俱有的情绪,福音书有关博爱与和平的教训,也没有办法加以疗伤止痛,正教君王的野心在每个时代都要恢复敌对意图所造成的灾祸。允许蛮族进入文明和宗教的社会,他们就会学习到宽恕他们的弟兄和耕种他们的产业,在诺曼人、匈牙利人和俄罗斯人从海洋和陆地发起的进犯之下,将欧洲从濒临毁灭的处境中解救出来。教士的影响力有助于建立法律和秩序,艺术和科学的基础知识传入地球上那些未开化的国家。俄罗斯君王出于宽厚的虔诚心理,允诺运用更为熟练的希腊人提供的服务,来装饰他们的城市和教导他们的人民。基辅和诺夫哥罗德的教堂很粗糙地模仿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圆顶和图画,把神父的著作译成斯拉夫尼亚的土语。300名贵族青年受到邀请或是被强迫,要到雅罗斯劳斯的学院来上课听讲。俄罗斯与君士坦丁堡的教会和政府有特殊的联系渠道,所以应该在早期就获得了长足的进步,而且那个时代希腊人对于拉丁人的无知表示轻视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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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拜占庭这个国家奴性太深、孤立无援,正处于急速的衰退中。等到基辅没落以后,玻里斯提尼斯河的航行被人遗忘。沃洛多米尔和莫斯科的大君与海洋和基督教世界分离,分裂的君主国受到鞑靼奴役制度可耻而盲目的压迫。[221]拉丁的传教士使斯拉夫尼亚和斯堪的纳维亚王国改变信仰,使他们接受教皇在精神和世俗方面的权力。[222]但是他们有共同的语言和宗教,就会在相互之间与罗马联合起来,吸取欧洲共和国自由和博爱的精神,逐渐分享从西方世界升起的知识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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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衰亡史 第五十六章 意大利的萨拉森人、法兰克人和希腊人 诺曼人开始侵袭及拓殖 阿普利亚公爵罗伯特·吉斯卡尔的作风和征战 其弟罗杰解救西西里 罗伯特对抗东罗马和西罗马的皇帝获胜 西西里国王罗杰进犯阿非利加和希腊 皇帝曼努埃尔一世 希腊人和诺曼人的战争 诺曼人的灭亡(840—1204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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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萨拉森人、法兰克人和希腊人在意大利的冲突(840—1017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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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3个伟大的民族,希腊人、萨拉森人和法兰克人在意大利这个舞台相遇。[223]南方的行省现在组成那不勒斯王国,过去大部分都隶属于贝内文图姆的伦巴第公爵和诸侯。[224]他们在战争中发挥强大的力量,有段时期还能抗拒天才横溢的查理曼大帝;和平时期又非常慷慨大方,竟能在首都维持一个学院,里面有32位哲学家和文法学家。兴旺的国家后来分裂成贝内文托、萨勒诺和卡普阿3个相互敌对的公国,争夺者不计后果的野心或报复竟然招来萨拉森人,导致祖传的遗产面临毁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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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达200年灾难频仍的时期,意大利连续受到重创,入侵者不可能用一次彻底的征服,获得统一和安宁来治愈连年兵燹的创伤。萨拉森人不断从巴勒莫的港口发兵,分遣舰队几乎年年都要出征;那不勒斯的基督徒存心纵容,让阿非利加海岸整备更为强大的舰队。甚至远在安达卢西亚的阿拉伯人,有时也想利用这种态势,以支持或打击敌对教派的穆斯林。在人事急速变迁的过程中,一支新设置的伏击队伍隐藏在考地尼山谷的岔口,坎尼的原野再度遍洒阿非利加人的鲜血,[225]罗马的统治者又开始在卡普阿和他林敦实施攻防作战。萨拉森人在巴里建立一个殖民地,用来控制亚得里亚海湾的进出门户。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掠夺暴行激怒了两位皇帝,促使他们采取联合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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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其顿的巴西尔一世和刘易斯缔结攻势同盟,相互提供支援以弥补对方之不足,这种做法在巴西尔来说是他们民族中第一人,尤其刘易斯还是查理曼大帝的曾孙。拜占庭的君主要是将长驻亚洲的部队调往意大利战区,这是极为不智的措施。如果他那具有优势的水师无法占领海湾的入口,拉丁人的兵力就不足以达成任务。巴里的要塞被法兰克人的步兵以及希腊人的骑兵和舰队包围得水泄不通,阿拉伯的埃米尔在经过4年的守备以后,接受宽大的条件向仁慈的刘易斯投降(871 A.D.),是他亲自指挥了这次围攻作战。重大的征战依靠东部和西部的精诚合作获得光辉的成就,短暂的和睦很快为猜忌和傲慢的相互指责和抱怨所破坏。希腊人把征服的功劳和胜利的荣誉归于自己,过分夸大军队的实力,对于卡洛林君王麾下人数有限的蛮族,肆意嘲笑他们的放纵和怠惰。查理曼的曾孙用气愤的口吻非常得体地回答,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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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承认你们做了很多准备工作。你们的军队多得像夏季遮天掩日的蝗虫,成群结队扇动着翅翼,飞不多远就力尽降到地面。你们就像那些昆虫一样软弱,甫一接触就败下阵来,完全是为自己的怯懦所击退,不仅赶快离开战场向后溜走,还要趁机到斯拉夫尼亚的海岸,伤害并抢劫基督徒的臣民。我们的人数是不多,为什么会这样呢?那是迟迟不见你们到来,使我心情烦躁遣散了大多数人员,只留下一队精选的勇士,继续维持城市的封锁。如果他们面对危险和死亡还能尽情享受友好的盛宴,难道这些盛宴会降低他们从事冒险行动的热情吗?你们总不能说是靠着斋戒攻下巴里的城墙吧?这些勇敢的法兰克人尽管因凋残和疲劳而人数大减,难道不是他们拦截并击败了3个势力中最强大的阿拉伯埃米尔吗?岂不是这些敌人的作战失利迅速导致这座城市的陷落?巴里现在已经攻克,他林敦正在心惊胆寒,卡拉布里亚即将获得解救。如果我们能控制海洋,就可以从不信主的人手里夺回西西里。老弟(生性虚荣的希腊人对这种称呼极为反感),要加快海上的增援行动,尊重盟友的协调合作,不要理会奉承的吹牛拍马。[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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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斯的逝世和加洛林王朝的衰亡,很快使得他那崇高的希望全部落空,不论是谁真正值得享有攻克巴里的荣誉,最后还是希腊皇帝巴西尔和他的儿子利奥获得全部的好处。阿普利亚和卡拉布里亚的意大利人受到说服或是出于被迫,全都承认这两位君王具有无上的权威(890 A.D.)。一条理想的分界线从伽尔伽努斯山划到萨勒诺湾,把那不勒斯王国大部分领土置于东部帝国的主权之下。在那条分界线之外,阿尔马菲和那不勒斯的公爵或共和国从未丧失志愿效忠的身份,以能够成为合法君王的邻国而感到得意,尤其是阿尔马菲把亚洲的原料和产品供应欧洲而发了大财。贝内文托、萨勒诺和卡普阿的伦巴第王侯[227],很不情愿被分隔在拉丁世界的共荣圈之外,经常违背臣服和进贡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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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里成为新的伦巴第军区或行省的都城,不仅地位提高而且更为富裕。大公的头衔以及后来“卡塔潘”这个特殊的称呼,是指拥有最高权力的总督,教会和国家的策略方针以从属于君士坦丁堡的皇权为基本的模式。但只要权杖的归属受到意大利王侯的质疑,他们的努力就显得十分无力甚至适得其反。希腊人不是阻挡就是规避那些打着奥托皇家旗号从阿尔卑斯山冲下来的日耳曼大军。奥托一世是最伟大的撒克逊君王,被迫放弃对巴里的围攻作战;另外一位是奥托三世,他在丧失最顽强的主教和男爵以后,逃离克雷托纳血腥的战场(983 A.D.),没有被俘还能保住一点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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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森人在那一天的战争中真是英勇万分,法兰克人陷入不利的态势。拜占庭的舰队倒是能把这些海盗船从意大利的城堡和海岸赶走,但是对于利益的追求要胜过迷信或愤恨的情绪,因为是埃及的哈里发运送4万名穆斯林前来帮助基督徒的盟友。巴西尔的继承人更是沾沾自喜信以为真,以为征服伦巴第毫无问题,获得成功完全是因为法律的公正、大臣的德行和民众的感激,能将意大利人从无政府的混乱和压迫中解救出来。连续发生的叛乱行动可能使君士坦丁堡的宫廷对事实真相略知底细,那些吹牛拍马的幸臣所制造的假象,很容易就被诺曼冒险勇士的成功所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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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普利亚和卡拉布里亚的人事变迁真是沧海桑田,毕达哥拉斯时代和基督纪元10世纪,这两者出现令人极为伤感的对比。想当年在前面这个时期,大希腊(当时一般人的称呼)的海岸布满自由而富裕的城市,这些城市里居住着士兵、艺术家和哲学家,他林敦、西巴里斯或克雷托纳的军事实力不亚于一个强大的王国。等到了后面这个朝代,一度繁荣的行省被无知的阴云所笼罩,暴虐的政治带来社会的贫困,蛮族的战争造成人口的减少。当时有位人士提到,很大一部分美好的地区像是经历过大洪水,变得满目疮痍不胜荒凉,我们也不能说他是夸大其词。从阿拉伯人、法兰克人和希腊人在意大利南部地区的敌对行动中,我挑出二三件轶事来说明这些民族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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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萨拉森人将亵渎和抢劫修道院及教堂视为一种乐趣。在围攻萨勒诺期间(873 A.D.),一位穆斯林酋长将床铺架在圣餐桌上,每天晚上要在祭坛上玷污一位基督教修女的童贞。当他正与抗拒不从的淑女扭斗的时候,房顶一根横梁正巧落下来砸在他的头上,发泄兽欲的酋长死于基督的愤怒,上帝终于被忠实的配偶为保卫自己的贞洁所惊醒。[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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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萨拉森人围攻贝内文图姆和卡普阿这两个城市(874 A.D.),伦巴第人向查理曼的继承人求援却毫无结果,只有转向希腊皇帝请求他大发慈悲给予帮助。[229]一个勇敢的市民从城墙上面吊下去,越过壕沟完成所负的使命,他带着好消息回来时,落入蛮族的手里。萨拉森人逼他要为他们的阵营效力,去欺骗自己的同胞,可以获得财富和职位,同时很明确地告诉他,如果说出真话就会立即被处死。他假装屈服愿意从命,但是在被带到一处防壁上面,基督徒可以听到他的声音时,他就高声喊叫:“朋友们!弟兄们!不必害怕,要有耐心,守好我们的城市。我已经将目前艰困的处境面报我们的君王,马上就有援军来到。我知道自己的死期已至,在这里把我的妻子儿女托付给各位!”阿拉伯人的愤怒证明他的情报无误,这位自愿赴死的爱国者被上百根长矛刺穿身体。他将永远活在伟大德性的记忆之中,但是诸如此类的故事从古到今不断上演,使我们对慷慨牺牲的行为难免有所怀疑。[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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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这里提到第三个意外事件,可能在战争的恐怖之中为我们带来一些笑意。卡梅利诺和斯波莱托的狄奥巴尔德侯爵[231]支持贝内文图姆的叛军(930 A.D.),恶意的残酷手段与当代的英雄行径完全背道而驰。他把俘获的希腊人士或其他的党派分子毫不留情地加以阉割,同时一个酷虐的笑话使得他的暴行更令人发指:他希望为皇帝提供大批宦官,这可是拜占庭宫廷最珍贵的装饰。有一座城堡的守军在出击中被打败,俘虏照例要施以去势的手术。然而献祭的血腥行动为一名狂怒的妇女突然现身所打断,她披头散发,脸上流着鲜血,不顾一切地大声喊叫,使侯爵不得不倾听她的申诉。她喊道:“伟大的英雄,你要用这种方式来发动对付妇女的战争吗?何况我们这些妇女并未伤害过你,我们手上的武器只是纺杆和织机。”狄奥巴尔德否认她的指责,提出反驳说是自从亚马逊女战士以后,还没有听过有人发起对付妇女的战争。她疯狂地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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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你已经对妇女发起直接的攻击了!你要把我们的丈夫最珍贵的东西割去,那是女人获得幸福的泉源和未来子孙的希望,难道不是针对最重要的部分对我们动手吗?你可以抢劫我们的牛羊牲口,我都可以默默接受;但是阉割会产生致命的伤害和无法挽回的损失,使我实在忍无可忍,要向天国和人世恳求还我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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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雄辩获得赞扬不绝的笑声,残暴而冷酷的法兰克人被她绝望的呼吁所感动,虽然她的说法很可笑但有几分道理。他们释放俘虏,并且发还她的家产。当她感到心满意足回到城堡时,一名使者赶上来代表狄奥巴尔德问她,如果她的丈夫再次拿起武器作乱,那应该施以哪种刑罚呢?她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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