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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中海争霸史 第三章 西亚：巴比伦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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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文明的进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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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要对人类文明的发展历程进行更广泛而深入的探索，并在地理位置上锁定我们所继承的文化的发源地。它位于乌拉尔山西边广袤的亚洲大陆上，乌拉尔山脉在地图上一眼就能看到，它是亚洲的西部边界，与格林尼治东第60条子午线平行。这条子午线一直向南延伸，直到印度洋，而人类文明正是从这条子午线以西与北纬20度以北之间的区域发源的。这两条线形成了东部边界和南部边界，构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形地带，整个欧洲、西南亚和北部非洲在东半球的西北部构成了四分之一个地球表面，而人类的高级文明正是孕育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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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区域西起大西洋，东抵亚洲高地，南北是平地，中央是高原地带。高原带的南边是一片东部盆地，地中海恰好在这里将北非的南部平原中间区域与高原区域划分开来。在考察古埃及时，我们就了解到，处于这样的地理环境之下，宽阔的地中海水域成为缓冲带，阻止了冰川时期从高地向下滑落的冰川危及南部平原的中段地区。然而，位于地中海以东的南部平地上的亚洲地区却与高原毗邻，这片地区分布着巴比伦尼亚和亚述。这里地理位置尤其特殊，在历史上发挥着重要作用，但它与北部冰雪皑皑的高原地带相邻，冰川高地严重阻碍了这片区域上的史前文明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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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冰川时期以来，西北半球的气候趋于稳定，各地鲜明而独特的气候特征逐渐形成。非洲撒哈拉地区的南部平地上，大部分地区常年少雨；地中海地区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也就是如今我们常说的“地中海气候”；北部的高原带与平地，夏季温暖，冬季寒冷，全年潮湿多雨。于是，从南往北，这里的气候越来越湿润，形成了各种特征鲜明的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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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石器时代开始，在西北半球活跃的大部分就是白人，在他们的努力下，文明不断向前迈进，白人的体格特征也随之发生了变化。蒙古人和黑人这两支种族差异明显，他们的居住地与西半球毗邻。蒙古人居住在西北半球的东部，也就是偏僻而荒凉的亚洲高原上。他们的头发很硬、很直，如金属丝一般，皮肤黄黄的，脑袋圆圆的，脸上几乎看不到毛须。后来，他们走出了亚洲高地，开始在四处游荡。在西北半球的文明发展到一定高度时，他们才抵达那里，并且在很长一段时间后，他们的文明才获得长足进步。在西北半球的南部，黑人和白人被撒哈拉沙漠分隔开。南部的一大片平地都被撒哈拉沙漠占据着，在它的阻隔下，加之北部的白种人难以适应炎热的热带气候，于是，黑人的世界逐渐封闭了起来，变得与世隔绝。因为缺乏外来的刺激，黑人的早期文明也长期停滞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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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不同的支系组成了白种人，整个西北半球处于他们共同的统治之下。北欧日耳曼民族居住在北部平地上，他们有着长长的脸和金黄色的毛发；圆脸的阿尔卑斯人和亚美尼亚人盘踞在中部高原地带；黑发长脸的地中海民族生活在南部平原上。棕褐色皮肤的埃及人也属于地中海民族，与闪米特人以及希腊、意大利、西班牙的大多数民族是同宗。因为语言不同，他们长期以来被称为“雅利安人”，但这与种族无关。欧洲人从石器时代繁衍至今，也是白种人的一种。我们刚才提及的这三支白种人，受到冰川的威胁，迁徙到了没有冰川的地方。他们在西北半球定居，成为现代欧洲人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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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知道，亚洲文明起源于西部，更确切地说，是西南部的顶端与地中海地区的最东端。在有的人看来，中国文明发源的时间与西亚以及埃及文明大致相当，这是错误的认识，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中国文明从古至今都是辉煌灿烂的。就其地理位置而言，中国与西北半球相距甚远，因此，中国文明与西方的主流文明之间缺乏直接的接触与交流。印度亦是如此，印度文明的出现与发展还要晚于中国文明。另外，西方文明也不可避免地影响着中国文明和印度文明。公元前14世纪，亚历山大大帝东征，为东方文明与希腊文明接触创造了机会。最终，东方的艺术传入了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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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经60°从西亚的最西端穿过，这里四面环海，北部是里海和黑海，西部是地中海和红海，东南部是波斯湾和印度洋。在冰川期的末期，这片地区的水域面积比现在要大得多。比起现在，当时，波斯湾向北延伸了约550英里，水域囊括了后来的整个巴比伦和亚述地区的一部分。在波斯湾的北岸，一块高地沿着高原带的南端形成，与埃及低缓的地势格格不入。最初，受严寒的冰川期的影响，这里的史前文明严重滞后，后来，随着高原带南部斜坡不断推移，冰川延伸至南部平原。这一点与埃及截然不同，因为埃及有地中海作为屏障，避开了冰川的侵害。随着冰川期结束，冰雪融化，洪流给当地居民造成了许多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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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洪水的不断冲击下，我们现在称为美索不达米亚的地区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受冰川的影响，在石器时代人类的后冰川期的发展过程中，美索不达米亚人并未占据重要地位。那时，巴比伦平原还未出现。后来，高原带上的冰雪融水裹挟着土壤向下奔流，使波斯湾北岸的边缘陆地不断扩展。后来，冰川水流从高原上带下来的土壤在波斯湾北部淤积起来，一个冲积平原就此形成，也就是后来的巴比伦尼亚。埃及人从未被冰川侵袭过，而西亚陆地之所以形成，完全是因为冰川的消融。因此，比起埃及文明，西亚文明的起步与发展要滞后许多。尽管如此，巴比伦平原上的西亚文明同样是在各大陆之间的彼此交流和相互影响中发展起来的。苏伊士地峡是连接非洲和欧洲大陆的桥梁，在它的两侧形成了埃及—巴比伦文化的核心。这个文化的中心以农业和畜牧业为基础，并在这里孕育和发展了地球上最早的文明。很长一段时间里，这里都是文明的中心，而其他地区当时还处于野蛮愚昧的石器时代。新大陆的情况与这里类似。纵观整个地球，只有旧大陆、新大陆两个地区在没有任何外力帮助的情况下，自发地从石器时代过渡到了拥有农业、金属及文字的开化时代。在旧大陆上，埃及—巴比伦的文化中心位于在非洲和亚欧大陆之间起着桥梁作用的苏伊士地峡的两侧，同样，连接南北美洲的桥梁两端也是新大陆文明诞生的温床。几位美洲史学家展开了一系列艰苦的考察与研究，他们断定，在西半球各个大陆的连接处都曾出现过一个盛极一时的文化中心，两边的大陆文化交融于此，向南北逐渐扩散。即使在人们发现了新大陆并开始殖民后，这种文化的融合过程仍在持续。显而易见，在研究新大陆文化中心时，我们要接受文化融合的观点，这种文化融合在旧大陆的文化中心地区持续了上千年的时间。但是，受古希腊和罗马的传统以及人们惯性思维的影响，人们并未广泛接受这一事实。在教育、思想等方面，大众对于文明进化的观念并未广泛接受文化融合论的有关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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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沃新月的冲突与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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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亚是亚洲大陆西边突出的部分，东经60度经线从这里穿过，世世代代的西亚人在这里生息繁衍。西亚是一片自然形成的月牙状的边缘地带，位于南部平地与北部高原带之间，南部是广袤的沙漠，北部是连绵起伏的群山。这里沃野千里，尤其适合进行农业耕种。西亚的口子面向南边，西面是地中海的东南角，东部是波斯湾的北端，北部阿拉伯居中。如果将这块大陆视为一支军队，那么，该军的主力部队就盘踞在北部山岭，它的西翼延伸至地中海东海岸，东翼延伸至波斯湾。换而言之，这支军队的中央主力军在亚述，西翼在巴勒斯坦，东翼在巴比伦。这一片半圆形的地区被人们称为肥沃新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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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沃新月还是沙漠湾的沙岸，如果从北部山上向下俯瞰，整个沙漠湾一览无余。当然，沙漠湾并不是海湾，而是一大片沙漠荒地。这片地区一直向北延伸，直到地中海东北部的阿拉伯沙漠的北部地区，横跨五百多英里。事实上，作为石灰石高原，沙漠湾的地势很高。因此，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都无法自然灌溉这片区域，但是这两条河在这片高原上切出来了两条地峡。在冬天降雨的滋润下，北部沙漠湾的广袤地区会长出一些稀稀疏疏的绿草，并在春天时形成绿洲。西亚的历史就是一部无休无止的斗争史。来自北部的山地人和来自沙漠的游牧民族为了争夺绿洲而斗争不休。这种为了生存之地而斗争的情况直到现在仍在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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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片沙漠并不适合人类生存，更何况，阿拉伯境内没有河流，所谓的雨季也只是冬季中短短的几周。生活在沙漠中的人是白种人的一支，他们是上古时期白人的后代，被称为闪米特人。闪米特人由许多不同的部落组成，但各个部落并未统一组成一个国家。通过考察美洲印第安人，我们发现，他们当中有的叫作苏人，有的叫作西米诺尔人，还有的叫作易洛魁人。同样，闪米特人也是由各个不同的部落和群体组成的。其中，我们最熟悉阿拉伯人和希伯来人，他们的后代也存在于我们中间。就体形而言，他们与地中海民族更接近。长时间以来，他们游荡于阿拉伯世界的各个角落里，寻找适合放牧的草地，因此，他们被称为游牧部落。直到绵羊和山羊被驯养后，他们的生活方式才发生了改变。很久以前，这些游牧民族过着四处漂泊的日子。当春天的绿草枯萎后，游牧者不断向沙海的北部沙岸迁徙。他们一旦在那里定居下来，生活方式也随之改变，逐渐从沙漠里的游牧生活向定居的农民生活过渡。然而，这种迁徙愈演愈烈，形成了巨大的移民潮，肥沃的沙岸被这些游牧部落占据，大批人口从沙漠涌入城市，超出了城市的承受能力，这一过程持续了数千年。《圣经》描述了希伯来人从沙漠涌入巴勒斯坦的情景，说的就是那时的移民运动。此后，我们可以想象这些阿拉伯人在皈依穆罕默德后对这里的种种侵犯行为，那是一场规模浩大的入侵，阿拉伯人向欧洲挺进，甚至即将将地中海地区包围。过上了城镇生活后，闪米特人开始对外发起侵略，大肆开辟殖民地，他们的殖民地一路向西延伸，横跨地中海，抵达了北非境内，并直抵南西班牙和大西洋。另一方面，经历了多个世纪，他们的殖民战线才开始从东往西慢慢建立起来。因此，我们先从沙漠开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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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一望无际，没有明确的边界。沙漠边缘的平原就如同空气一般，是人们共同享有的资源。谁先找到这片草地，谁就拥有它。在沙漠的部落中，任何人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因而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富人与穷人。他们不受法律约束，以“血亲复仇”为信条，经常跋山涉水去远方劫掠。每当他们看到相邻部落的羊群在草地上闲适地散着步、吃着草时，嫉妒与欲望就会充斥他们的内心，眼中是狼群一般的狂热目光。他们知道，如果杀了这些孤独的牧羊人，就能将他们的羊群占为己有。同时，他们也知道，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他们的亲人会为此付出相应的惨痛代价。他们并不害怕国家，而更害怕为家人报仇的邻人的家庭成员。这就是当时的人们约定俗成的“血亲复仇”。这种习俗类似于法律，有着很强的影响力。在游牧条件下，不可能出现国家这种形式，文字和工业也不可能产生，这些沙漠的游牧人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时至今日，阿拉伯政府仍无法控制那些在荒野里出没的阿拉伯人，就像美国政府拿那些肆无忌惮的西部牛仔没有办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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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肥沃新月上，这些游牧部落带着牧群四处漂泊，直到他们在棕榈丛中发现了一座城市。他们进入城市，吸引了城里人的目光。城里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些牧人，仿佛他们是一群奇怪而有意思的动物。于是，牧人们在城里当起了搬运工，他们出入于市场中，为城里人搬运武器、器皿和服饰等各种物品。牧人们并不需要这些物品，他们早就学会了如何将货物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于是，他们成为为定居的群落运输货物的运输队，后来，他们开始经商。他们大无畏的气魄征服了整个沙漠，往返于叙利亚、巴勒斯坦和巴比伦尼亚之间，成为古代社会最杰出的商人。时至今日，作为他们的后裔，希伯来人仍以善于经商而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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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牧者从荒凉的旷野而来，那里一望无际而且寂寥孤独，这也造就了他们孤僻的性格。在游牧者的想象世界中，沙漠里遍布着看不见的神秘动物，这些动物无处不在，它们蛰伏于每一棵树上、每一块岩石下、每一座山头上、每一汪泉水里。这些动物是游牧者心里的神。他们相信自己可以用咒语来控制这些神，使其无法伤害自己，而在他们需要时，这些动物甚至会伸出援手，于是，最早的祷告就这样产生了。对游牧者来说，在这个婆娑世界里，每一个小小的角落里都有一位神灵，这位神灵掌管着这一处地方，并没有其他的权力。比如，掌管着某一眼泉水的神灵就不能再掌管别处的泉水。同时，每个神灵掌管的时间也是有限的，一旦别的部落占领了某个区域，新部落的神灵也会把这个地方接管下来。每一个部落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特的神，他们相信，部落神会跟着自己浪迹天涯，无论身处哪一片草地，神灵都与他们同在，分享着他们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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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沙漠上的游牧民族有关神灵的思想还很粗浅，他们的宗教习俗很残忍，为了取悦饥饿之神，他们甚至不惜杀死自己的孩子。同时，他们的是非观念也在逐渐形成，在他们看来，他们有善待自己同伴的义务。当然，他们认为这一切都是遵照神的旨意。但是，这种感情最终还是演变为了一种崇高的道德观念，于是，闪米特人成为文明世界中的宗教领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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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3000年，闪米特人从沙漠迁移到了肥沃新月的巴勒斯坦，在那里定居了下来。500年后，他们就兴建了围城环绕的城池。巴勒斯坦希伯来人的祖先来到一个名为迦南的部落；在其北部很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名为亚摩利人的强大部落；腓尼基人则盘踞在北叙利亚，在定居之前，他们也过着四处漂泊的生活。公元前2000年前，这些闪米特人的定居部落尚未对人类的文明史做出任何突出贡献。很大程度上而言，古代文明是从埃及和巴比伦发迹的。但是，闪米特人在地中海东岸定居，连接着埃及和巴比伦。因为地理位置得天独厚，闪米特人也因此有机会与这两个国家接触，它的文明也因此得到迅速发展。腓尼基人是地中海民族中的一支，在介绍东部地中海历史时，我们会讲述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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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来了解一下肥沃新月东部那些游牧人的生活。这一片地区位于两河流域，也就是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的下游。两河发源于北部高地，流经肥沃新月，一路南下，穿过沙漠北湾，最终汇入海洋。西亚的两河流域孕育了亚洲最早的文明，正如我们在尼罗河上所看到的，两河流域的西亚文明也经历了三个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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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河低处河谷的河口附近，我们可以发现两河经历了三个历史时期。首先是巴比伦尼亚时期，这一时期，两河各自南下，然后在距离波斯湾约160或170英里处开始彼此靠拢，最终汇聚于沙漠，一起流入下游平原，也就是巴比伦平原。巴比伦平原位于肥沃新月的东部，是河水冲积平原，土壤肥沃。一千多年前，这里一直是一个小型村庄，在历史上无人问津，直到巴比伦城的兴起。那时，这片平原被称为希纳尔，直到公元前2000年，才有了“巴比伦”这个名称，就像恺撒大帝时期高卢被称为法国一样，容易让人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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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纳尔平原并不辽阔，宽不到40英里，耕地面积不到8000平方英里，面积与新泽西州或威尔士差不多。希纳尔平原是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总体上来说，这里的降水量很少，有的年份甚至才3英寸，因此，这里最需要的就是灌溉农田的设施。要保持希纳尔平原的肥沃，最重要的就是建立合理的灌溉设施。农业是古希纳尔人收入的主要来源。正如我们之前说到的，在这片平原上，高地人与游牧人之间的斗争无休无止。下面，我们就以这里发生的一系列战争作为切入点，进一步探索古人持续了一千多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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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美尔人与闪米特人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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