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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文学与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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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伯里克利逝世后出生的雅典青年说，他们的生活充满了矛盾。对外作战的时候，他是雅典士兵，手握兵器，常年在雅典、斯巴达与底比斯之间辗转；内部冲突的时候，他又被卷入议会激烈的叫骂声或热烈的欢呼声中，甚至在街头闹市的骚乱中甚至是流血事件中献出生命；在最后的思想冲突时期，他又发现新观念与自己信仰的旧事物之间的矛盾难以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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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回忆起，他还在保姆怀里时，听到过一些关于神的故事。当他问保姆雅典娜和其他诸神的模样时，她只是指向父亲房间里那个漂亮的花瓶，上面有雅典娜将橄榄枝赏赐给雅典人的动人情景；还有海神怒发冲冠，在卫城抛掷三叉戟的情景。花瓶上绘制的神祇充满了人性的光辉，这让他误以为众神是和自己、和其他雅典人一样的。他甚至认为这些神就在自己身边，而父亲也时常举办家宴，赠送诸神礼物。他长大一些后，离开学校，并且开始阅读《荷马史诗》，这时，他对诸神的传奇故事有了更多的了解。他和父母一起挤在人群之中，参加国家花重金举办的活动，以感谢诸神对雅典的庇佑。当时，雅典人对神绝对的支配权力毫不怀疑，他也在这样的环境中感受到了诸神的崇高与尊贵。然而，当颇瑞西特勒斯等艺术家创作的诸神雕像呈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亲眼目睹众神平凡可亲的一面，与儿时在父亲的花瓶上看到的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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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没有教堂和牧师，也没有专门的宗教教师，更没有《圣经》一样的宗教经典被人们广为传颂，因此，他从未接受过正式的宗教训诫。没有人告诉他众神会关注他的行为，他相信只要对与众神相关的各种仪式足够重视并心怀敬畏，就不必感到畏惧。同时，他也知道，如果他犯下了罪行，就会被判处死刑并在死后进入阴森可怖的地狱；而纯洁美好的生活则会引领着他，走向那个圣洁而光明的天堂。有两种方法可以让他死后进入天堂，一种是参与通往天堂的秘密宗教仪式，另一种是听从化缘祭司及奥菲乌斯预言家的教化。这些布道者四处漂泊，足迹遍布于希腊的每个角落，与今天那些致力于复兴信仰的传道士类似。他们向人们承诺，只要虔诚地倾听并遵从他们的教诲，就会获得庇佑。他们身后有一大批希望从某种神秘的教诲中受益的追随者。他们的教义越晦涩难懂，虔诚地追随他们的民众就越多。《奥菲乌斯》是一部神奇的著作，上面记录了传教士们的教义，在民众中间广为传播。比起任何其他流传于民间的宗教书籍，《奥菲乌斯》更具有希腊宗教经典的典型特征。巫师和预言家试图从一切日常生活的琐事中寻找支撑教义的依据，而民众们也为这种高超的能力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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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口城市比利埃弗斯，大街小巷都遍布着埃及、腓尼基以及小亚细亚的外国商人。他们也相信神与天堂的存在，还将自己崇拜的神一并带来，比如小亚细亚伟大的母亲，尼罗河大瀑布神庙中的伊西斯等。阿蒙神从遥远的撒哈拉沙漠来，却在希腊城市克瑞尼中有一座圣殿。希腊诗人品达怀着无限的敬仰之情为其创作了一首赞美诗，还修建了埃及神的雕像。阿蒙是一位先知，能预言未来，他和德尔菲的阿波罗一样，被希腊人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雅典有一艘轮船从比利埃弗斯起航，前往克瑞尼，上面满载着去往阿蒙神殿的希腊人。希腊人的墓碑上也对这种埃及的信仰有所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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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外国的宗教信仰也对年轻的雅典公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当他离开幼年时的教师，开始独自聆听那些辩论家的演讲时，他发现没有人能确切地知道诸神存在与否，更别提诸神的外貌究竟如何了。他开始对那些前往伊卢西斯超生的人满怀同情，也对那些每天都将那些古怪的东方诸神挂在嘴边并吹着长笛在街上游行的民众充满了鄙夷。但是，他也发现，即使他对无知百姓们的迷信不屑一顾，他也无法像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邻居一样，远离诸神并否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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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回想起自己的青年时代，就会发现自己对现在的种种困惑感到厌烦。他曾经怀着愉悦的心情阅读伟大的戏剧家阿里斯托芬的作品，还随着阿里斯托芬对欧里庇得斯怀疑和斗争心理的讥笑而欢欣鼓舞，随着他对诡辩者们戏剧性的讽刺而大声嘲笑。而现在，诡辩者们又重新启发了他们。诸神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们敢肯定，《荷马史诗》中所刻画的那些英雄形象却不是诸神的样子。现在，他不再阅读《荷马史诗》。他和那些受过高等教育的朋友都喜欢阅读阿里斯托芬的作品和欧里庇得斯的悲剧，内心充斥着矛盾和对诸神的怀疑与不解。作为一个雅典人，欧里庇得斯一生从未取得胜利并一直被阿里斯托芬嘲笑，但他最终还是赢得了成功。欧里庇得斯的胜利宣告了一切旧事物的失败，怀疑论者的胜利，对神的抛弃以及一个思想与信仰的新时代的来临。然而，所有旧事物的消逝并不是自然而然的，新旧冲突上演了一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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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斯托芬的另一出喜剧让人们印象深刻，这出喜剧在当时的雅典很受欢迎。剧中的主人公苏格拉底是雅典的一个穷人。在阿里斯托芬的笔下，苏格拉底是危险人物的代表，所有善良的雅典人极可能避开他。苏格拉底是一个石匠或小雕塑家的儿子。自从第二次与斯巴达的战争爆发后，穿得破破烂烂的苏格拉底就成为雅典家喻户晓的人物。他时常站在街头，向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提出各种奇怪的问题。人们都认为苏格拉底已经神志不清，因为他好像对于任何稀松平常的事情都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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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位石匠的儿子是希腊最有智慧的伟大人物，他从未想过要从政或为官，但是国家却是他最感兴趣的事情。他坚信国家属于公民，国家的管理权也应该属于公民。教育可以让人们分辨是非与善恶，并且让人们萌生正义感，因此，只有那些受过良好教育并有着较高素质的人才能管理好国家，带领着国家走向光明与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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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拉底最伟大的成就在于，他坚信人类能自觉地判别善良、正确、真实、美好和诚实等诸多美德，这些品质对人类来说都极为重要。在苏格拉底看来，这些信念真实存在着。他坚信，提出尖锐的问题并展开深入的探讨能让人避免犯错，认清事情的真相并树立正确的信念。他走遍雅典，与人们探讨这些问题。他坚信，他能引导所有公民去了解那些美德并遵循它们。他还确信，一旦公民了解了某种品德，就会将其运用到自己的生活与言行举止当中去。苏格拉底并没有借助宗教来指导人们的行为与观念，而是通过辩论与逻辑推理来传播种种美好的品德。但是，其实他自己就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心无旁骛地信仰着诸神，尽管他们早已不似从前般受人敬仰。和希伯来的先知一样，一种发自内心的神圣声音召唤着苏格拉底，促使他去完成他所肩负的伟大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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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希腊最伟大的贤人，他靠着朴实而充满魅力的人格获得了人们的尊重并享有盛名。据说，当时人们向德尔菲的传谕之神询问人世间谁最有智慧，神的回答是苏格拉底。他身边追随者众多，其中以柏拉图最有名。但是，苏格拉底为雅典利益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没有被人们真正地理解。他的提问很尖锐，仿佛在怀疑一切旧事物，而雅典人拒绝一切不接受旧观念和宗教的激进者。苏格拉底遭到了指控，他被指责企图通过邪恶的教义来控制和误导年轻人。亚希比德曾投身苏格拉底门下，雅典人将他作为证明苏格拉底的教义使人堕落的例子。许多人读过阿里斯托芬的喜剧，都对这个人物很不满，不断地嘲讽他，诅咒他。受到指控时，苏格拉底原本轻轻松松就可以离开雅典，但他仍坚定地走上了审判庭，并为自己做出一番强有力的辩护。最后，法庭仍判处了他死刑。在他人生的最后一天，他仍与学生和朋友们轻松愉快地交谈着。公元前399年，苏格拉底平静地喝下了那杯毒酒，至此长眠不醒。这就是那时雅典民主派处理国家事务的方式，虽然苏格拉底的死遵循了法律程序，但对雅典而言，处死这样一位圣人，简直是一种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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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学生，柏拉图将苏格拉底伟大的人格记载在了自己伟大的著作中。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苏格拉底表现出了让人惊叹的平静与从容，这让整个希腊世界都为之动容。他为人类留下了最宝贵的精神财富。苏格拉底是最伟大的希腊人，他代表着希腊精神。在他的学生们的著作中，他比那些活着的智者更有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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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时期，希腊出现了许多人们以前并不了解的与现实世界有关的科学知识。而且，这些新的科学知识不再仅仅在少数哲学家之间传播，在一些具有探索精神的公民的家中，也摆放着许多数学论文、天文学（当时一年被认为有365天）、动物学以及植物学等自然科学方面的书籍。他们家不仅有关于当时的已知世界的带有地图的地理书，还有矿物学、历法著作、关于天气预报的小册子，以及有关素描、耕种、养马和烹饪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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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一本不同寻常的历史书摆放在我们的图书馆里，该书用科学的方法记录了国家的兴衰。它的作者名为修昔底德，是第一位客观科学地记录历史的人。在之前的历史著作中，国家的兴亡是由神的意志决定的。但修昔底德颇具现代历史学家敏锐的洞察力，他乐于回顾人类历史，还能厘清事件之间存在的客观联系。在图书馆中，希罗多德与修昔底德的书并排摆放在一起，它们问世的时间仅仅相距30多年。但是，两位历史学家的创作风格截然不同，修昔底德的书籍艰涩难懂，但他是希腊最杰出的一位散文家。在他的著作中，我们可以了解那场漫长战争的全部过程。修昔底德的散文大获成功，这说明雅典人不再局限于诗歌的创作形式，开始关注更有活力、更新颖的散文作品。诗与剧本的创作开始逐渐走向衰落。这时，演讲不再是即兴发挥，而要提前准备稿子。人们在集市或公民审判庭上演讲的时候，需要具备并掌握散文写作的功底与面对公众讲话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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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的修辞学教师们继承了诡辩者的风格，在他们的努力下，雅典成为整个希腊世界的教育中心。其中以伊索克拉底最出名，他的父亲是一位杰出的长笛制造商。但是，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他父亲的产业毁于一旦，后来，他以教授修辞学维持生计，并在这方面展现出了惊人的才华。当时，他的演讲稿主要围绕着人们关注的政治问题。他并不是一位出众的演讲者，但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演讲稿的撰写工作当中。后来，这些演讲稿以政治杂文的形式正式发表，在希腊广泛地传播。伊索克拉底也因此一跃成为雅典乃至全希腊的政治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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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越来越关注自然科学，但雅典人最关注的还是人类事务。人类社会的政府要如何管理？如何来完善自由国家的形式？苏格拉底乃至所有雅典人都将公民的教育视为重中之重。最理想的国家是什么样的？理想主义在东方同样存在，但东方人并不会讨论一个理想国家的政府形式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他们想当然地认为，所谓的国家理想形式就是他们生活中所看到的君主政治。但是，希腊却迎来了一场激烈的辩论，人们探讨着政府究竟应该采取君主制、共和制还是寡头政治，一门新兴学科也由此诞生了，那就是政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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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是苏格拉底门下天赋最高的学生，他将老师的思想整理成了文字并发表，以对话的形式再现了苏格拉底的思想。柏拉图相继游历了埃及和其他西方国家，随后回到了雅典，在阿加德米开办私塾。虽然柏拉图已经对雅典的民主政治丧失了希望，但他仍然不愿放弃成为一名政治家的理想。于是，他在雅典住下，一头扎进了教学与传教的事业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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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既是一位哲学家，又是一位诗人，他进一步发展了苏格拉底提出的人类能分辨真理的理论。他认为分辨真理是永恒存在的，并不以人类及其意志为转移。在柏拉图的思想里，早在远古时代，人类就具备了是非、善恶等观念与感知能力。人们在后来的世俗生活中重新想起并认识了这些观念。有些人天生就具备这种眼光，能够管理好国家，因为他们能分辨善恶，遵守美德，并坚守正义。柏拉图还认为，可以通过教育来引导人们分辨这些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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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国》是他的伟大著作，柏拉图在书中提出了对理想国家的设想：那些智者公正地管理着社会，而不为别的工作分心；卑微的工匠与奴隶承担所有的体力劳动；工商业为社会创造舒适的生活环境。柏拉图重视教育，轻视工商业阶级，他没有意识到人类劳动的必要性与崇高性。在柏拉图的设想中，理想国是一个自给自足并可以自我调控的城市国家，它在希腊的历史上曾出现过。他没有意识到，当时希腊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处理各个城市国家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也没有意识到，对一个文明国家来说，国内生活并非全部，它的发展与取得的成就终将会越过边界，或多或少地影响到周边国家。这不仅局限于政治领域，随着远航货船的发展，贸易领域也会拓展到更遥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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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不再被那些边界隔离开，任何一个国家的生活都与周边其他国家息息相关。希腊是如此，与希腊相距甚远的其他国家与地区亦是如此。商业、旅行与共同的经济利益甚至将地中海地区与东方世界联系在一起，就这样，一个文明世界形成了。在文明世界里，人们阅读着希腊书籍，使用着希腊器皿，在房间里摆放着希腊家具与壁画，修建着希腊式的剧院，学习着希腊战术。虽然柏拉图去过许多国家游历，但世界即将形成政治共同体的趋势并没有引起他足够的重视。一旦东方人统治了这个世界，希腊人就不得不放弃头脑中那些崇高的观念，换而言之，希腊将不再掌握世界的领导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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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除了伊索克拉底之外，还有许多人意识到了这一点。伊索克拉底劝说希腊人不要被他们之间的小分歧束缚住，也不要受限于狭隘的城邦爱国主义，应该扭转观念，为整个国家效忠，致力于建立统一的希腊。伊索克拉底告诫人们，唯有建立起统一的国家，希腊才能轻松地战胜行将腐朽的波斯帝国。如果希腊城邦继续单打独斗，波斯国王就会有机可乘。他在奥林匹亚竞赛上的一次演讲中说道，任何其他国家的人看到希腊的现状，都会认为我们为了一点小事而大动干戈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如果没有这些内部消耗，希腊原本有足够的实力统治整个亚洲，那些看过色诺芬创作的万人部队远征故事的希腊人都深知，波斯帝国的弱点早已暴露无遗。人们也都心怀着对统一的渴望与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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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任何一个希腊城市都不甘心处于另一个城市的领导之下。地方主义曾引发了我们的国内战争，城市国家的爱国主义与分裂也将希腊在政治上的前途送上了断头台。其最终结果就是，希腊为其他国家的强权所约束，这对希腊文化的发展毫无益处可言。现在，曾经被雅典人热烈探讨过的有关理想的国家形式的理念正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一个专制独裁的统治者即将出现，虽然希腊曾尽力避免这种情况出现，但好像并没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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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的叹息声中，希腊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衰落，一同失去的还有在意大利和西西里等西方城市的财富和显赫的地位。但是，这时的希腊文明最辉煌的时期却到来了。希腊城邦之间的竞争让政治岌岌可危，但这种竞争却推动了所有城邦的发展，因为任何一个城邦都希望在艺术与文学等崇高的文明事业上超越竞争对手。伯里克利时代让雅典人心向往之，但其后的时代更让他们为之骄傲。雅典公民最多时也不过2.5万到3万人，但当时的雅典人却缔造了大量遥遥领先于同一时代人类的文明成果，各个领域涌现了大批杰出的伟大人物。这在世界上任何其他地方都是史无前例的。我们在这本书中所列举的，不过是雅典诸多成就中的沧海一粟。至今，他们仍是人类历史上最出色的人物，他们光辉灿烂的成果为人类的高尚生活点起了永不熄灭的灯塔。虽然在政治上失去了领导地位，但希腊的那些有识之士获得了更永恒的、不灭的胜利。现在，我们来一起回顾一下其他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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