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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07 拿破仑不是矮子 [:1707490593]
1707491208 拿破仑不是矮子 第7章 扑朔迷离的女性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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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10 拿破仑不是矮子 [:1707490594]
1707491211 戈黛娃夫人曾裸体骑马绕行考文垂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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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13 盎格鲁-撒克逊的戈黛娃夫人(Lady Godiva)生活在11世纪的麦西亚(Mercia)—今英格兰中部,是麦西亚伯爵利奥夫里克(Leofric, Earl of Mercia)的妻子。戈黛娃也称歌蒂梵(Godgifu),这个盎格鲁-撒克逊名字意为“上帝的礼物”。画家约翰·柯里尔(John Collier)于19世纪晚期以戈黛娃夫人为原型创作了一幅画。在这幅画中,戈黛娃夫人双腿跨在马背上,传说中的长发被放了下来,但几乎没有遮掩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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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15 《蝴蝶化羽》一书的作者罗伯特·甘博斯(Robert Gambles)说道,“大多数中世纪编年史家只要遇到什么‘轰动新闻’,就会把它记下来”。但是,丹尼尔·多诺霍(Daniel Donoghue)在其信息量很大的作品《戈黛娃夫人》(Lady Godiva)一书中说道,戈黛娃死后的1个多世纪以来(戈黛娃夫人死于1080年),“甚至没有一个书面记录稍稍提及了这场传奇性的骑马绕行,也没有提及与这个事情有关的话题,比如戈黛娃夫人是为了减轻人民赋税而裸体骑在马上的”。《企鹅女性传记词典》(The Penguin Biographical Dictionary of Women)一书称,“戈黛娃夫人裸体骑行这件事是没有事实根据的,也没有与她同时代的证据表明她曾去过考文垂(Coven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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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17 根据《沃里克郡史》(A History of the County of Warwick)第八卷内容,戈黛娃夫人的这个传说源自13世纪编年史家温德沃尔的罗杰(Roger of Wendover)。温德沃尔的罗杰曾于1235年撰写书名优美的《历史之花》(Flowers of History)一书。在这本书中,他记录了利奥夫里克和他虔诚的妻子戈黛娃的善行,并说利奥夫里克于1057年去世,葬礼也于同年举行。但在写到戈黛娃的裸体骑马绕行的故事时,作者似乎忘记了自己在上文说过利奥夫里克已经去世了。罗杰写道,“戈黛娃伯爵夫人”渴望“考文垂居民能摆脱繁重的赋税”,但是刚刚还是仁慈心肠的利奥夫里克(别忘了,原先的段落还说他已经死了)却不同意。所以,“同所有女性一样执拗的戈黛娃总是在丈夫面前提起这件事”,利奥夫里克对妻子不断地求情感到厌烦,就与妻子打赌—妻子“要赤裸身躯骑马走过城中大街,穿过集市,妻子回来后,就会满足妻子的要求”。利奥夫里克自认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没想到“伯爵夫人—上帝虔诚的追随者—放下了自己的秀发,轻纱一般盖住了自己的身体。随后,伯爵夫人坐上马,在两位骑士的护送下,骑马穿过了市集。人们只能看到夫人的一双玉腿,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利奥夫里克信守承诺,“减免了考文垂居民的赋税”。罗伯特·甘博斯认为这一故事的蓝本有可能是一段已经散佚的编年史,其作者是考文垂修道院院长杰弗里(Geoffrey),写作日期为1216年至1235年之间。14世纪英国编年史家拉努夫·希格登(Ranulf Higden)修道士在其著作《编年史》(Polychronicon)一书中说道,因为妻子要求,利奥夫里克“免除了考文垂居民的赋税(征收的马税除外)”。戈黛娃赤裸着身体骑在马上,穿过城镇中央,城镇里的居民对她十分敬佩。16世纪编年史家理查德·格拉夫顿(Richard Grafton)在其著作《格拉夫顿编年史》(Grafton’s Chronicles)一书中也补充说,“人人都得待在家里,房门紧闭,不能出声”。《沃里克郡史》一书中注解说,一首17世纪的叙事诗歌写道,有人“放下了窗户”,于是戈黛娃的马儿嘶嘶叫了起来。在这一个版本中,除了征收的马税外,考文垂居民都被免除了赋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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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19 甘博斯表示,如果故事中的赋税是哈德克努特国王(King Harthacnut)为“军队征收的税”的话,利奥夫里克是无权取消的。另一方面,如果这个赋税是地方税收的话,“考文垂是戈黛娃自己的领地”,“她自己……就可以下令征税……,所以她没有理由像编年史所说的还要向丈夫求情”。《大英百科全书》则进一步说道,“爱德华一世(Edward I)统治时期曾进行过一次调查,调查结果表明当时考文垂居民只需交纳马税即可”。也许,之所以会有这么一个故事,是为了解释让众人难以理解的一件事情:11世纪的考文垂竟会征收马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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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21 总之,《沃里克郡史》认为,“戈黛娃夫人故事的起源和演绎不过是一个异教神话和仪式,历史上的戈黛娃伯爵夫人并没有这么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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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26 拿破仑不是矮子 [:1707490595]
1707491227 拿破仑不是矮子 俄国安娜塔西亚女大公逃过了布尔什维克的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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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29 安娜塔西亚(Anastasia)是俄国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Tsar Nicholas II)最小的女儿。1918年,俄国十月革命后,沙皇及其一家被布尔什维克囚禁在了叶卡特琳堡(Yekaterinburg)一所房子的地窖里,之后全家被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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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31 布尔什维克卫兵帕维尔·梅德韦杰夫(Pavel Medvedev)当时就在现场。马克·法罗(Marc Ferro)所写的《尼古拉二世》(Nicholas II)一书中收录了梅德韦杰夫的证词,“午夜时,犹若夫斯基指挥官(Commandant Yurovsky)……叫醒了沙皇全家……犹若夫斯基命令我‘去街上看看有没有人,然后守在门口,听听能不能听到枪声’”。梅德韦杰夫说他“走到了院子里……还没走到街上的时候,就听到了枪声。我立马转身回去(前后只隔了两三分钟),然后……我看到沙皇一家全都倒在了地上,身上有很多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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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33 这次处决之后,许多声称自己是安娜塔西亚的人出现了,她们希望可以继承罗曼诺夫王朝的财产。其中最有说服力的一位是“安娜·安德森(Anna Anderson)”,很多人都相信她的故事。安娜·安德森出现的时候,一位波兰工厂的女工佛朗兹史卡·夏恩兹柯史卡(Franzisca Schanzkowska)却失踪了。因此有人怀疑,这两位其实就是同一人。1938年,关于安娜·安德森身份的听证会开始,一直持续了30多年,但却没有确凿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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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35 1984年,DNA指纹图谱的出现给这件事情带来了一丝曙光,人们可以利用基因检测的方式调查安娜·安德森的说法是否正确。令人奇怪的是,安娜拒绝进行任何测试。她于同一年去世,死前嘱托他人要火化自己的遗体。这样看来,这一未解之谜可能得不到解答了。但是,后来人们发现,安娜死前进行过一次手术,相关医院还保存着可用的组织标本。20世纪90年代,人们把从安娜的组织标本里提取的DNA、菲利普亲王(Prince Philip)的DNA(菲利普亲王母亲的家族是沙皇的远亲)和从沙皇一家的遗骸中提取的DNA进行了比较。DNA专家彼得·吉尔医生(Dr. Peter Gill)总结说,安娜的标本“与俄国安娜塔西亚女大公的……DNA基因图不匹配”。此外,佛朗兹史卡·夏恩兹柯史卡的甥外孙也提供了自己的DNA。在与安娜的DNA进行了对比之后,吉尔医生宣布说“两对DNA很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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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37 大多数权威人士都认为安娜塔西亚和她的家人一起死在了地窖里。但是,仍然有少数人认为安娜塔西亚逃过了一劫。这样说来,尽管这位公主被处决,她仍给后世留下了动人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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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42 拿破仑不是矮子 [:1707490596]
1707491243 拿破仑不是矮子 宝嘉康蒂救过约翰·史密斯,并与他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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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45 同弗洛拉·麦克唐纳(Flora MacDonald)与英俊王子查理(Bonnie Prince Charlie)的凄美爱情故事一样 ,宝嘉康蒂(Pocahontas)与约翰·史密斯(John Smith)的爱情故事也广为传颂。《牛津简明美国文学指南》一书说道,宝嘉康蒂是印第安部落联盟的酋长波瓦坦(Powhatan)最宠爱的女儿,本名为玛托阿卡(Matoaka),意为“小雪花羽毛”,而“宝嘉康蒂”只是她的昵称,意为“小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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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47 英国探险家约翰·史密斯于1607年到达新大陆。据说,他认为当地土著人民十分“好客”。根据1608年完成的《自殖民地第一次在弗吉尼亚垦荒以来发生的各种事件的真实介绍》(A True Relation of Such Occurences and Accidents of Noate as Hath Happened in Virginia)一书中介绍,宝嘉康蒂“当时只有10岁”,但是她的美貌智慧、热情友好“大大超越了其他族人”。两年后,早期殖民者威廉·斯特雷奇(William Strachey)在弗吉尼亚登陆。在1612年出版的《英属弗吉尼亚旅行记》(The Historie of Travaile into Virginia Britannia)一书中,他说宝嘉康蒂“大约十一二岁,是个容貌秀丽、淘气顽皮的小女孩……”,并且她还会“赤着身子侧空翻”。本杰明·伯西(Benjamin Bussey)写于1832年的《印第安传:卷一》(Indian Biography, Volume I)一书中复述了史密斯1617年写给安妮皇后(Queen Anne)的信。史密斯在信中写道,宝嘉康蒂“心地善良,富有同情心……我十分尊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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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49 史密斯晚年的作品有1624年的《弗吉尼亚、新英格兰与萨默群岛通史》(The Generall Historie of Virginia, New England, and the Summer Isles)和1629年的《约翰·史密斯船长欧亚美非探险记》(The True Travels, Adventures and Observations of Captaine John Smith, in Europe, Asia, Africke and America)。在这两本书中,他写道,印第安人“抓着他,把他的头放平,打算用木棍敲碎他的脑袋”。“随后,酋长最宠爱的女儿宝嘉康蒂出现了。在恳求无效的情况下,她双臂抱住他的头,俯下身来,把她自己的头搁在他的头上面,想要把他从死神手中救出来”。《企鹅女性传记词典》一书认为,“研究表明,史密斯的故事绝大部分是真实的”,但是该书也指出,因为史密斯不懂得阿尔冈琴语(Algonquian language),所以他很有可能误会了整个状况,“波瓦坦有可能只是让史密斯做出臣服的姿态,作为仪式的一部分,表明这个外来者臣服于他这位最高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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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51 根据约翰·艾佛雷特-希思(John Everett-Heath)在《简明世界地名词典》一书中所说,史密斯的描述“多半是编造的”,《北美印第安百科全书》(Encyclopedia of North American Indians)一书认为,活着的史密斯对酋长的价值更大,“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他从未有过生命危险”。酋长很有可能只是“收养史密斯做自己的‘儿子’”,而宝嘉康蒂只是“扮演了双方都信任的中间人这个关键角色,在双方之间传递食物、礼物和重要信息”。至于史密斯跟宝嘉康蒂的关系,《牛津美国历史指南》一书表示,“认为他们二人有情爱关系是没有依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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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53 1614年,宝嘉康蒂改信基督教,更名丽贝卡(Rebecca),并与英国殖民者约翰·罗尔夫(John Rolfe)成婚。但是,二人结婚与其说是出于爱情,不如说是英国人和印第安人的联姻,以便巩固双方关系。两年之后,宝嘉康蒂/丽贝卡在伦敦得到了国王詹姆斯一世(King James I)和安妮皇后的接见。根据《企鹅词典》(Penguin Dictionary)一书所写,“为纪念宝嘉康蒂,她在圣保罗教堂附近停留过的酒馆的名字被更名为‘美丽印第安人(Belle Sauvage)’”。悲剧的是,宝嘉康蒂红颜薄命。1617年3月21日,年仅22岁的宝嘉康蒂在离开格雷夫森德(Gravesend),即将回到弗吉尼亚的时候死去了。根据《企鹅词典》一书所写,“宝嘉康蒂葬于格雷夫森德的圣乔治教堂(St George’s),尽管她的墓碑的具体地点已不可查”,但是教堂的圣坛上放有她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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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491255 约翰·史密斯在写给安妮皇后的信中怀念了宝嘉康蒂,说这位年轻的女子“在上帝之下……保佑这片殖民地免受死亡、饥荒和混乱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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