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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不是矮子 第9章 真伪难辨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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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浸水椅是用来确定女巫罪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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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7和18世纪,有一种被称为浸水椅(ducking stool)的工具。这种工具与跷跷板相似,一端绑着一把椅子。受刑者被绑在椅子上,然后椅子被抬高,把人同椅子一起浸入水中。浸水椅并不是为了用来确定女巫罪孽的,而是一种惩罚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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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科姆·加斯基尔(Malcolm Gaskill)在其著作《近代早期英国的犯罪与心态》(Crime and Mentalities in Early Modern England)一书中指出,人们经常会将浸浮泼妇与把女巫绑起来扔进深水混淆起来。欧文·戴维斯(Owen Davies)在其著作《巫术、魔法与文化》(Witchcraft, Magic and Culture)一书中写道,当时人们使用浸水椅是为了惩罚犯了小错的人,比如“没有在节庆日穿戴合适衣服的人,没有正确使用度量衡的人和骂街的人”。《〈胜利者报〉投稿及其他相关作品》(Contributions to the Champion, and Related Writings)一书收录了亨利·菲尔丁(Henry Fielding)于1739年所写的《论骂街》(Jurgatur Verbis)一文。该文写道,“左邻右舍都常常惧怕骂街的泼妇,我有时怀疑,对认识我妻子的人来说,她的长舌是不是和我的棍棒一样有威力”。他说,因为在某些地区,“搬弄是非、口出恶言”与“一位疯汉手中的剑”的威力不相上下,所以人们在水道经过的地方搭了一个木椅,违反者被绑在椅子上,然后连人带椅子一起浸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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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马歇尔(Jane Marshall)在《最美的三次英国修道院之行》(Three Tours of England’s Wonderful Abbeys)一书中指出,据记载,英国最后一次使用浸水椅是在1809年,地点是莱姆斯特(Leominster),当时简·柯伦(Jane Curran)—又称珍妮·派普斯(Jenny Pipes)—“被浸到了附近的一条小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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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们一般是“被绑起来扔进水里”。1613年在伦敦发行的《被捕、被审讯和被处决的女巫》(Witches Apprehended, Examined and Executed)小册子记录了欧洲大陆的人们是怎么“把女巫绑起来扔进水里的”。1597年,英国国王詹姆斯一世发表了猎巫手册《恶魔研究》(Daemonologie)。里面说道,“纯洁的水不肯接受那种推翻圣水洗礼的恶人”。被怀疑是女巫的女性被人绑住双手和双脚,然后被扔到河流或池塘里。如果她们浮在水面上,那么她们就是女巫;如果她们沉了下去,那么她们就接受过洗礼,是无辜的人。戴维斯指出,针对文盲读者,这本小册子还附有木刻插图,“生动展示了这一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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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戴维斯的说法,在确定贝德福德郡(Bedfordshire)米尔顿(Milton)的玛丽·萨顿(Mary Sutton)是否是女巫时,人们使用了这本小册子所说的方法,但是最后仍无法确定:第一次时,玛丽·萨顿沉了下去;第二次时,她又浮在了水面上。随后,一位地方法官对她进行了审判,认为她是女巫,并判处绞刑—这样一来,“被绑起来扔进水中”的方法倒有些多余了。尽管如此,这一方法在之后仍然十分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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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不是矮子 可以追溯到古时候的苏格兰氏族花呢格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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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勇士(或者一只雪貂—我稍后解释)发现了自己所穿的苏格兰裙“基尔特(kilt)”上的格纹纹样不是自己氏族的格纹纹样。人们一般认为苏格兰氏族的花呢格纹可以追溯到古时候,但是关于花呢格纹的真相却又是另一番故事了,其中两位姓艾伦的骗子兄弟还做出了不小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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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迈克尔·赖特(John Michael Wright)创作的《高地族长》(A Highland Chieftain)一画是最早描述苏格兰高地服饰的作品,这幅画可追溯到17世纪晚期。人们认为这位威风凛凛的族长就是坎贝尔(Campbell)一族的首领,但是有趣的是,他所穿的花呢格纹既不是坎贝尔氏族的纹样,也不是如今已确定身份的其他苏格兰氏族的纹样。在《坎贝尔氏族史:卷一》(A History of the Clan Campbell, Volume 1)一书中—即使你不是坎贝尔一族的人,你也会觉得这本书读起来十分有趣—作者阿拉斯泰尔·坎贝尔(Alastair Campbell)写道,这幅画里的纹样“不是坎贝尔氏族的正式纹样,很有可能是早期的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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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15世纪和16世纪的作品中很少有特地写到某种花呢格纹的文字。花呢格纹相互交叉,纹样反复出现,特征十分鲜明,一般被称为“塞特(sett)”。历史上,这种纹样一般和区域,而不是氏族相关,且这种相关性并不密切。诺曼·戴维斯(Norman Davies)在《欧洲史》(Europe: A History)一书中补充说道,“普通民众”不会遵循这种传统。历史学家马格纳斯·马格努森(Magnus Magnusson)在《苏格兰民族史》(Scotland: The Story of a Nation)一书中指出,在1746年的卡洛登战役(Battle of Culloden)中,“花呢格纹并不是作为区分不同氏族的纹样”。同时代的画家大卫·莫里埃(David Morier)的《卡洛登战役》(The Battle of Culloden)一画也证实了这一观点。画面上,雅各比派(Jacobites)所穿的服饰上有各式的花呢格纹。18世纪晚些时候出版的《大英百科全书》指出,根据不同的画作,“高地的男性在穿着花呢格纹时会选择自己喜欢的颜色和设计,因此服饰多种多样,格纹彼此也没有关系”,这表明,所选的花呢格纹显示的是选择者的品味,而不表示他来自哪一个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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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呢格纹潮流的开始可追溯至19世纪早期。1822年,英王乔治四世(King George IV)应小说家沃尔特·司各特爵士邀请,对爱丁堡进行了正式访问。当时乔治四世身穿苏格兰短裙,引发众人效仿。大卫·麦克龙(David McCrone)在《了解苏格兰》(Understanding Scotland)一书中写道,国王在衣服底下穿了一双“迷人的粉色紧身裤袜”。有人也许会说,幸亏穿粉色紧身裤袜的做法没有流行起来,但是也就是在这次访问中,人们开始将某种方格纹样与某一特定氏族的名字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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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戴维斯表示,“后来,两位自称索别斯基·斯图尔特(Sobieski Stuarts)的骗子兄弟”让这一说法变得更为流行起来。二人真名分别叫约翰·艾伦(John Allen)和查尔斯·艾伦(Charles Allen),他们称自己是失散多年的波兰/雅各比派贵族后裔。二人共同撰写了题目宏大的《苏格兰裙》(Vestiarium Scoticum)一书,根据戴维斯的说法,这是一本“插图精美,可以以假乱真”的书。二人称,这本大部头是16世纪罗斯主教(Bishop of Ross)所写的书的副本。1842年,约翰·索别斯基·斯图尔特在一个题为《谈扩大设计版权保护范围》(Observations on Extension of Protection of Copyright of Designs)的小册子中发布广告说,这本书“制作精美、用心良苦……共印刷了45本……单价10基尼”。马格努森说,这本书“旨在介绍苏格兰真正的古代氏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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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斯泰尔·坎贝尔称这本书是“十分出色的虚构作品”,并转引了约翰·索别斯基·斯图尔特写给艾雷岛(Islay)的J. F.坎贝尔(J. F. Campbell)的信。信中说,第六代阿盖尔公爵(6th Duke of Argyll)平时穿第42警卫团的花呢格纹,该纹样蓝、黑、绿三色相间,以苏格兰高地警卫团(Black Watch)的名字而得名。但是1824年的时候,他“改穿了颜色鲜艳的条纹(黄白相间的条状格纹),我告诉他按照传统,他应该这么穿,而在这之前,他完全没有听说过这种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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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别斯基·斯图尔特之所以知道这种纹样,是因为“1819年的时候,奥湖(Loch Awe)岸边的一位来自坎贝尔氏族的老妪告诉他,颜色鲜亮的条纹是坎贝尔氏族族长和整个氏族的标志。”坎贝尔怀疑“后来的花呢格纹专家所喜爱的黄白条纹,只不过是这两位机灵的兄弟编造出来的罢了,他们还编造了现在许多‘氏族’的花呢格纹纹样”。(坎贝尔说,如今,如果自己的族人想要“传达正确的信息”,那么不建议他们使用所谓的“阿盖尔郡的坎贝尔”或“奥湖的坎贝尔”花呢格纹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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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贝尔还指出,有时,索别斯基俩兄弟还会“为某一氏族给出不同的格纹纹样,虽然这一氏族认为早就有了独有的纹样”。詹姆斯·麦凯(James MacKay)在《氏族与花呢格纹》(Clans & Tartans)一书中写道,“讽刺的是,索别斯基·斯图尔特俩兄弟编造的许多花呢格纹纹样……如今成为了年代最久远,也因此最正宗的纹样”。戴维斯总结道,将花呢格纹分给某一特定氏族的做法“完全是文化发明历史上的一件大事,这一过程历时两个世纪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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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使用某种方格图样的权利仍然受到保护,让外人十分眼红。2005年10月12日,《每日电讯报》(The Daily Telegraph)报道了这样一件事:时尚巨头博柏利(Burberry)准备起诉一家雪貂用配饰商店,称该店在其销售的宠物雪貂服装上非法使用了自己经典的格子图案。在被询问博柏利是否有意向组建自己的雪貂用配饰系列时,该公司发言人强调,尽管眼下没有生产雪貂用服饰及配饰计划,但“那不意味将来也不生产”。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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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不是矮子 自古希腊时就定期举办奥林匹克运动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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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届奥林匹克运动会于公元前776年在希腊的奥林匹亚举办。自此,这一盛会每四年就举办一次,比赛项目涵盖体育、文学和音乐比赛。杜安·W.罗勒(Duane W. Roller)在《大希律王的建设计划》(The Building Program of Herod the Great)一书中指出,公元前12年,古奥运会因缺乏资金而难以为继,大希律王(King Herod)为此提供了财政上的支援,并成为了奥运会的终身主席。(所以,他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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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牛津英语短语和寓言词典》(The Oxford Dictionary of Phrase and Fable)指出,公元393年,“罗马皇帝狄奥多西(Emperor Theodosius)下令废止古奥运会”,其原因是他认为古奥运会有违基督教教旨,是异教徒活动。直到19世纪早期,人们才呼吁重启奥运会。1833年,希腊诗人帕那吉奥提斯·苏索斯(Panagiotis Soutsos)在其《死人对话录》(Dialogues of the Dead)一诗中,呼吁恢复奥运会。根据《国家人物传记大辞典》的一个词条内容,1850年,英国医生威廉·彭尼·布鲁克斯(William Penny Brookes)在文洛克成立文洛克奥林匹克协会(Wenlock Olympian Society),发起了一年一度的文洛克奥林匹克运动会,比赛项目包括“文学艺术素养比赛和体育技巧力量比赛”。与古奥运会一样,布鲁克斯所说的“每一个阶层的人”均可参加比赛。1859年,富有的希腊商人埃万杰洛斯·扎帕斯(Evangelis Zappas)出资,恢复了在雅典举行的奥运会。几年后,受扎帕斯事迹的启发,布鲁克斯发起了什罗浦郡奥林匹克运动会(Shropshire Olympian Games),并于1865年的时候,帮助成立了英国的国家奥林匹克协会(National Olympian Society)。次年,在水晶宫举办了首届全国比赛,超过1万名观众观赛。但是,布鲁克斯试图在全球召开奥运会的努力没能成功,直到法国伯爵皮埃尔·德·顾拜旦(Pierre de Coubertin)接过这个自己认为是“伟大而有益的任务”,并成功确立了这个永久性的国际盛会。1896年,首届现代奥林匹克运动会于雅典举行,共12个国家参与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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