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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准历史笔记 [:1707505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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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准历史笔记 李亚农描写周的奴隶制及其经过革命蜕变为封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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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汤是奴隶制。西周未征殷前是氏族末期，征服殷后把宗法制制度套到殷的奴隶制上去，结果是继承了殷的奴隶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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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族为了统治殷族，一方面把一顶氏族机构的帽子硬戴在奴隶制社会头上，一方面又把野蛮军队在进行征服战争时的军事组织和殷族的奴隶制的社会组织交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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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军事组织，在征服了殷族之后，由于被征服国家里生产力的影响，才逐渐地发展为初期的封建制度。在两周的社会来说，只有在铁的生产工具出现之后，换言之，就是在春秋时代，中国的古代社会才变成真正的封建社会。（p.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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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西周有大奴隶庄园（诗周颂噫嘻及载芟篇）（成王和康王时代）（pp. 57—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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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初虽以奴隶生产为主要成分，还存在着小农。（诗豳风东山篇）（pp. 6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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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长奴役制下，农民和手工业的小生产者一般地占着优势。文武灭殷之后，这些小生产者也不会消灭，所以小农经济在周初变成奴隶制社会中的一种成分，但不是主要的成分……这些小生产者在奴隶经济全盛时期，由于本身无力与奴隶劳动竞争，便纷纷走向破产……逃亡到城市里去，变成无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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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破产农民……一部分集中到城市里去了。罗马帝国时代麋集到罗马的……到了八十万人之多。穆王时代，麋集到镐京的农民到底有多少，虽然没有资料，其数字恐怕也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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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小雅·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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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上天，照临下土。我征徂西，至于艽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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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吉，载离寒暑。心之忧矣，其毒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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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彼共人，涕零如雨。岂不怀归，畏此罪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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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西方史的比拟。《小明》决非向镐京的流亡。而且，罗马的流亡有一个条件，将军们以战利品养流亡者，争取他们的选票。周天王会这样干吗？这简直是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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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镐京暴动）的主力，很可能是那些离乡背井，流落在镐京的破产农民……而不是安居在镐京的贵族和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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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宪章（Magna Charta）以贵族和商人为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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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 这次农民和奴隶的革命是失败了，但是，它推动了社会向前发展。周初以及将来的奴隶制社会，以这次革命为转变而开始蜕变为封建制社会。（p. 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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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周代奴隶制度瓦解的主要原因，就是奴隶来源的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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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全盛时代，我们只看见奴隶主们东征西讨，南侵北伐……宣王时，只有在他当政的最初几年……叫秦庄公征伐西戎，尹吉甫征伐狁……可是到他亲征姜戎的时候，就大败亏输，自己几乎被人家抓去当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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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规模奴隶生产之所以有利可图，是由于奴隶价格的低廉。价格一涨，大量使用奴隶，就变成不合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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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之下……大奴隶主们被迫把广大的领地分割成许多小块，租给以前的自己的奴隶，或租给丧失了土地的农民……（p.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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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荒唐的比拟。共和末期和帝国时代的罗马，有金铸币，有高利贷的合股企业，有包税制度，有发达的对外贸易。这是一种没有资本主义生产的金融资本制度，只在这种情形下，才谈得到奴隶市场、奴隶价格；也只是因为征服停止，这种畸形的金融资本的城市经济不可能再维持下去，才转向庄园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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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史上，这些东西全无痕迹。妄加比拟，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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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亚农：《中国的奴隶制与封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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