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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准历史笔记 郭沫若论吴起商鞅——郭的政治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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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吴起……充分地表示出了一位革命政治家的姿态。他的政治主张,很明显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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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抑制贵族的权势,充裕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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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节省骈枝的浪费,加强国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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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采取移民的政策,疏散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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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摒除纵横的说客,统一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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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严厉法令的执行,集权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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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倾向差不多也就是后来商鞅所行于秦的办法……商鞅……受了吴起的精神上的影响,我看,是毫无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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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吴起尽管是兵家、政治家,但他本质上是儒。不仅因为他曾经师事过子夏与曾申,所以他是儒,就是他在兵法上的主张,政治上的设施,也无往而不是儒。据我看来,要他才算得是一位真正的儒家的代表,他是把孔子的“足食足兵”,“世而后仁”,“教民即戎”,反对世卿的主张,切实地做到了的。像他对魏武侯所说的在德不在险的儆言,不全是儒家的口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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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也还有一段话,见荀子尧问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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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侯谋事而当,群臣莫能逮,退朝而有喜色。吴起进曰……诸案自为得师者王,得友者霸,得疑者存,自为谋而莫已若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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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君须“恭己正南面”的儒家主张,和道家的无为,法家的尚术固是两样,而和墨家的尚同也根本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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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时代》述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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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郭沫若把吴起看作完成了的儒家,其实也把商鞅看作完成了的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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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郭沫若极力称道儒家,又极力称道商鞅、荀卿之类的法家,看起来矛盾,其实,郭是把他的所谓“前期法家”看作完成了的儒家,所以,他的尚儒、尚法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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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郭同时又极力反对韩非之类的术家,这倒是对的,因为这一派最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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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但是,商鞅、吴起之类的“上儒”,必须有“恭己正南面”的君。这样的君不可多得,所以,郭沫若对秦孝公和商鞅的君臣际遇之难得,一再低徊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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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甚矣者,传统之难于摆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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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准历史笔记 郭沫若论吴起商鞅——吴起商鞅改革的实在性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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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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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楚悼王素闻起贤,至则相楚。明法审今,捐不急之官,废公族疏远者,以抚养战斗之士,要在强兵,破驰说之言纵横者。(史记·吴起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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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吴起谓荆王曰:荆所有余者地也,而所不足者民也。……于是令贵人往实广虚之地,皆甚苦之。(吕览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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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吴起……曰:大臣太重,封君太众。……不如使封君之子孙三世而收爵禄,裁减百吏之禄秩,损不急之枝官,以奉选练之士。(韩非和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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