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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如何站在铅笔上:超乎想象的科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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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大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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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医学杂志》可以算得上是一件美妙的岁末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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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诞老人的口袋里,年终版的《英国医学杂志》(British Medical Journal)算得上是件好礼物,那些有趣的研究报道照亮了岁末阴冷的冬日,带给我们温暖和光亮。就拿《哈利·波特施法保护孩子们远离意外危险》(Harry Potter Casts a Spell on Accident Prone Children)这篇文章来说吧,其作者发现,孩子们在尽情玩耍时,很容易发生意外事故而被送进急诊室,比如,溜冰和玩单脚滑行车的时候。然而,在哈利·波特(Harry Potter)深入人心后,这样的不幸很可能会很少见了。作者形容“哈利·波特”系列小说“带给孩子们如此特别的快感,这快感没有水平的疾速、危险的高度、急速旋转的轮子或锐利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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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前两本“哈利·波特”系列小说发行后的间歇里,敬业的作者们每个周末都赶到急诊室去进行调研,结果发现,幼童发生意外事故的急诊率“明显降低了”。事实上,那些天大家都好好的,一个来看急诊的孩子都没有。自从孩子们迷上哈利·波特之后,急诊率减少了一半。作者谨慎地说:“所以,应当假设有那么一个部门,一个安全意识委员会。有才华的作家们可以写些能降低孩子意外事故的好书出来。”然而,也有些“麻瓜”写报告指出其负面效果,即存在“不可预测的幼儿肥胖症、佝偻病和心血管病暴发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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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刊中,另一个特别有趣的研究是《论玻璃杯的形状与酒的倾注量》(Shape of Glass and Amount of Alcohol Poured)。我们的大脑似乎常常对高度和体积概念不甚清楚,在按标准倒一小杯酒时,即使是资深调酒师也会估计错误,在又宽又矮的酒杯里所倾注的酒量比在又高又瘦的酒杯里大约多20%。科学家们建议大家使用高脚杯来避免这种倾注过量的情况,也可以采用那些“标有刻度的酒杯”。眼下,看样子我不会拥有一副倒酒专用眼镜,不过,我也很少享受到足量的酒。(原编者按:赞同!调酒师也没满足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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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最有趣的研究要数《茶匙的不翼而飞——纵向剖析澳大利亚某研究所的茶匙失踪事件》(The Case of the Disappearing Teaspoons: Longitudinal Cohort Study of the Displacement of Teaspoons in an Australian Research Institute)。据说,那个研究所的休息室常常处于茶匙短缺的尴尬境地,研究员们没法加糖或冲速溶咖啡,继而给工作进度和质量带来恶劣的影响。研究者们试图回答“那些该死的茶匙都去哪里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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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人员在一个厨房里放置了“仔细数过的”70把茶匙,然后,每周进行“茶匙普查”。5个月后,80%的茶匙不翼而飞。那些好好放置在常见场合的茶匙平均寿命只有42天。作者作出了三项解释:首先,引证1968年《科学》(Science)杂志上《公用的悲哀》(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一文,此文阐述了个体对公用资源过度消费所造成的毁灭性危害,还说人们是当真会把公用茶匙拿回家;其二,作者认为,或许在一个遥远的星球上住着茶匙这样的公民,我们生活中的茶匙们纷纷移民到那个国度去了;最后,他们将异象抵抗原理(theory of counterphenomenological resistentialism)视为“无生命物体对人类有种天生的仇恨,因此,人们总以为自己在掌控事物,实际上反而越来越被事物操纵”。换句话说,如果你仍固执地认为你掌控着一切,很好,那么那些该死的茶匙都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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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琼斯法官(Judge John Jones)令《英国医学杂志》加入到传播节日喜庆气氛的行列之中。《英国医学杂志》刊载了琼斯法官2005年12月20日对美国宾夕法尼亚州多佛“智能设计论”(intelligent design)一案的裁决书。这个案件在《英国医学杂志》上已经被提到过多次了。你在这篇甚至可以从互联网上找到的裁决书里面看不到任何法学方面的东西,它简直就是一篇通俗易懂、经典优美的科学论文。约翰·琼斯法官除了在裁决书里详细论证“智能设计论”像“茶匙星际旅行假说”一样荒谬无理、一派胡言外,还就公立学校科学课上讲授“智能设计论”事件而大加批判地方教育委员会“愚蠢得惊人的”反科学退步思潮。之后,地方政府深入调查了那些被罢免后又出现在证人席上的前教育委员会成员的伪证罪名。这实在不怎么“智能”。(翻译 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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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如何站在铅笔上:超乎想象的科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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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如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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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真的诞生于所谓的原始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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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说法对你而言大概是一道晴天霹雳,但接下来或许就会觉得好玩,这个说法就是:“汤在1953年达到了鼎盛时期。”如果你不久前刚刚品尝过一碗美味的培根豆子汤,你一定会觉得这是胡说八道。这句话是英国科学记者亚当·拉瑟福德(Adam Rutherford)在《创造:科学是如何重塑生命的》(Creation: How Science Is Reinventing Life Itself)一书中提出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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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读才知道拉瑟福德笔下的“汤”是所谓的“原始汤”(prebiotic soup),提出这个名词的是另外一位英国名人——进化生物学家霍尔丹(J. B. S. Haldane),“原始汤”指的是一个“池塘”,这个“池塘”含有足够丰富的化学成分来满足初始细胞的形成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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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1953年,美国化学家斯坦利·米勒(Stanley Miller)制造出了前文所说的“汤的鼎盛时期”:他将水、甲烷、氢和氨混合,以模拟制造出40亿年前的大气成分,并在这团混合物中加入电火花,以模拟远古时代的闪电。(我之前说过,“霹雳”的意思不是那么简单。)不出几天,混合物的颜色就变深了。米勒分析发现,其中出现了氨基酸,而氨基酸是构成生命的上佳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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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实验似乎能清楚地表明,各种生化物质是如何出现在早期地球上的。这个实验后来广为流传,甚至出现在《星际迷航:下一代》(Star Trek: The Next Generation)的最后一集里:被称为“Q”的全能生物将主人公皮卡舰长带到了大约35亿年前的地球,并指着一摊冒泡的烂泥说:“我不是开玩笑,但这就是你们。这颗行星上的第一个生命就将出现在这里。氨基酸将组合起来,形成第一个蛋白质,而你们所说的生命,就是由蛋白质这种积木搭建起来的……你们的所有知识,你们的整个文明,一切都是从这一小汪泥塘中诞生的。”饰演Q的约翰·德兰西(John de Lancie)居然能把“泥塘”拖成了三个音节,单单因为这一点,这一幕就值得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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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生命起源于“原始汤”的观点十之八九是错的。几天前,拉瑟福德从另一个“大池塘”的彼端给我打来电话,解释说,“其实‘原始汤’指的是复杂的生物大分子可以在适合的条件下自发产生。这个实验很形象,也很重要。但在我看来,大家之所以会错误地解释地球生命的诞生,这个理论也要负很大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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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米勒的那锅原始汤里的确产生了氨基酸,但它们只是静静漂浮,并没有玩起仰泳。拉瑟福德指出:“这些化学物质反应了一次就不再反应,整个过程到此结束。但生命不是这样,生命是持续不断的化学反应。”你大可以在汤边静候,但里面是永远不会飞出苍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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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研究人员找到了更有可能诞生生命的地方——被称为“白烟囱”(white smoker)的深海热液喷口。尽管“白烟囱”散发的热量和米勒的电火花一样,只能在一锅材料齐全的汤里制造有限的变化,但是,烟柱还会喷出大量氢气,并在周围的熔岩上钻出细胞大小的气孔。只要从热液喷口中喷出的氢原子中剥离出一个电子,就会剩下一个孤零零的质子。而气孔两边的质子只要数量有差别,就必定会产生一股带电粒子流,这也许就能启动化学反应,并使这些反应维持下去。天长日久,就会产生出我们这些喜欢对着一潭死水沉思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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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瑟福德说:“生命就像一间赌场。”这样说不是因为赌场里面总有烟民咳嗽着把退休金全部输光,而是因为,“人人都知道,只要赌的时间足够长,赢的肯定是庄家。但生命的本质,就在于不断从庄家那里赢回一点。这个过程已经持续了大约40亿年。你死之后,自会出局,蕴藏在你细胞内的能量将被归还给庄家。但在有生之年,你始终能从环境中获得能量,并靠着这些能量活下去。这有点像在赌桌前玩二十一点,玩家都会努力让自己整夜呆着不下桌。”所以下桌之前,千万不要错过精彩的演出。(翻译 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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