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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04 城堡和克里斯蒂娜大道已成废墟。没有防御性战斗机。高炮营参加了步兵作战。敌人的攻势是压倒性的。部队精疲力竭。食物短缺。炮兵装备:22门炮、29门速射炮。[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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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06 2月1日,主防线从玛格丽特大桥的布达一端桥头沿着玛格丽特大道延伸到塞尔·卡尔曼广场,从那里穿过一小段克里斯蒂娜大道,经过血之原野草地北角,抵达凯克高尔约街交叉点,红军在那里直接威胁到布达佩斯南站。南站和塞尔·卡尔曼广场之间的形势很混乱:邮局宫和克里斯蒂娜大道的南部街区在德军手中,但血之原野北角的两座楼房被红军占据。凯克高尔约街和鹰山之间的局势更为混乱。此处的主战线向西弯曲,德军据守福考西莱特公墓、奥尔班山东麓的街道(尤其是马尔通山路)以及伊施腾山路。同时,红军进至福考西莱特公墓主入口对面的沃尔夫·卡罗伊街。从鹰山到博奇考伊路、卡罗利娜路和豪姆雅贝吉路,战线较为连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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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08 同日,红军进攻的焦点转移到布达西南部。布达厄尔什路发生了激烈战斗,红军步兵在坦克支援下突破了德军阵地,开始从南面威胁鹰山。在别处,红军两支侦察队穿过多瑙河上的冰面进攻,被击退了。欣迪向匈牙利国防部报告:“补给状况难以忍受。接下来的五天每人每天的食物定额为5克猪油、一片面包,以及马肉。……部队染虱情况不断增加,尤其是挤在狭小洞穴内的伤员。已有六例斑疹伤寒。”[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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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10 一个临时拼凑的混合单位从奥尔班山向小施瓦布山发动攻击,试图把红军的注意力从血之原野草地移开,但不到一小时,攻击就在血海中结束。只有伊施腾山路和基拉伊哈戈广场之间的防线能够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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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12 2月2日,德军在马尔通山路和伊施腾山路南部的逐屋争夺战中损失惨重,后撤了大约1公里,并且在破裂的战线上采取了一些牵制行动才减缓了红军的前进速度。匈军夺回了血之原野草地和贝拉国王路拐角处的小学。在克里斯蒂娜大道中段的德国学校发生了惨烈战斗。根据匈军第1步兵军的报告,“红军在小施瓦布山和福考西莱特公墓之间打入一个小突出部,到晚上这一情况还没有得到解决。敌人攻击鹰山,突破了德军阵地,但匈军发动反击,恢复了旧战线”。[153]工兵中尉班科·拉斯洛率领一个斗志坚定的排溜过战线,穿过塞尔·卡尔曼广场,消灭了瓦洛什马约尔街一所学校里的一个红军营部。[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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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14 2月3日,罗马教廷特使安杰洛·罗塔代表各国驻布达佩斯的外交人员,在普费弗-维尔登布鲁赫的碉堡拜访了这位德国将军,请求他敦促德军最高统帅部结束平民的苦难,避免平民遭到毁灭。普费弗-维尔登布鲁赫意识到一切在几天之内就会结束,于是将教廷特使的请求转达给最高统帅部,询问是否仍有解围计划,并请求允许突围。[155]答复是,元首的命令没有变,布达佩斯必须坚守到底。[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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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16 鹰山的争夺战在激烈进行,海吉泰托街发生了逐屋争夺的巷战。红军从奥尔班山攻至内梅特沃尔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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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18 晚上,欣迪在他的碉堡召开会议,只有几个可以联系到的高级指挥官参加。所有人都意识到,他们很可能在几个小时之内就会彻底失败。参谋上尉内梅特·德热和瓦切克·弗里杰什强调军事形势的无望和平民的苦难,试图说服同袍单方面投降。欣迪无助地解释说,他什么也做不了:没有德国人的合作,他的命令甚至不能下达到部队,而普费弗-维尔登布鲁赫一定不会理睬匈牙利人单方面宣布的投降。[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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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20 2月4日,红军从奥尔班山攻至内梅特沃尔吉路,继续向布达佩斯南站推进。这标志着红军开始从北面包围鹰山。普费弗-维尔登布鲁赫通过无线电向上级报告,他已经无力守住阵地,防线随时可能瓦解。他特意避免使用“突围”这个词,而是请求允许“便宜行事”,但仍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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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22 2月5日,最后一批滑翔机在血之原野草地降落。2架安全着陆,3架在草地南部解体,第6架落到一家餐馆的废墟上,第7架则在阿提拉路31号的阁楼上坠毁。矛盾的是,这一天恰恰是空运最成功的一天:送达了97吨弹药、10吨燃料、28吨食品、4个机油桶,以及零部件箱。[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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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24 红军反坦克炮在基拉伊哈戈广场击毁了德军的2辆坦克和2门反坦克炮,占领了广场南面、北面和西面的房屋。晚上,党卫军第16骑兵团放弃了内梅特沃尔吉路拐角和福考西莱特公墓的阵地,红军抵达东面大约1公里外的根伯什·久洛路和沃尔夫·卡罗伊街的交叉点。红军已经合围了鹰山,现在开始肃清被困在福考西莱特公墓的德军,并冲击小盖勒特山和布达佩斯南站。在卡罗利娜路发动反击的匈牙利志愿者损失惨重。红军占领了伯瑟尔梅尼路的宪兵兵营,并在布达厄尔什路建立了一个小突出部。红军已经突破到血之原野北角附近的克里斯蒂娜大道,所以守军再也守不住邮局宫了。他们从防空洞的紧急出口撤退,蒙受了更多伤亡。[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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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29 29.血之原野上损毁的德军滑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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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31 普费弗-维尔登布鲁赫再次请求突围,说如果不突围,守军几天内就会被全歼,再也无法起到牵制红军的作用。即使现在,他也只敢试着对上级进行温和的“敲诈”。他宣称,除非于次日获准突围,守军将全军覆灭。希特勒再次拒绝了他。对希特勒来讲,布达佩斯守军多坚守几天显然比突围更为有利。因为突围就算成功了,也只能救出几千名丢盔弃甲而且急需住院治疗的残兵败将而已。[160]自1月初德军最高统帅部注销了布达佩斯守军的番号,他们关注的就仅仅是如何从注定要毁灭的守军身上榨取最大好处。事实上,希特勒已经决定把他最后一支能打的部队,党卫军第6装甲集团军从阿登调往匈牙利,以夺回主动权。匈牙利首都怎么样,他就不管了。因此守军的坚持只是能帮助希特勒赢得一些时间而已。更可怕的是,此时红军坦克离柏林已经只有60公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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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33 2月6日,布达佩斯南站附近和海吉约尔约路附近发生了极为惨烈的战斗,红军大量使用火焰喷射器。内梅特沃尔吉的箭十字党战斗群约20人被俘,在内梅特沃尔吉公墓附近被处决。[161]党卫军第8骑兵师从东南和西北面发动的反击被红军的强大兵力阻住。从小施瓦布山进攻的红军占领了基拉伊哈戈街的军医院,从西面和南面进攻的红军则将德军逐出了内梅特沃尔吉公墓。党卫军第9山地军绝望地发报:“我军损失过重,敌人的装备具有压倒性优势。我军无法在地形复杂的城市中阻住敌军,即使防御很小的街道都需要整营兵力。除了一个正在展开的炮兵防御阵地外,我军所有阵地都被攻陷了。”[162]在鹰山,贝伦德战斗群弹尽粮绝,放弃了战斗。战斗极为激烈,有个分队原有38人,投降时只有7个人还活着。[163]同日,红军炮兵开始轰击盖勒特山与城堡山之间防线上的守军炮兵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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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35 2月7日,红军步兵和坦克突破了布达佩斯南站的北部和西部。在更南面,他们抵达根伯什·久洛路,在激烈战斗中有些房屋多次易手。大理石街的一个32人的志愿者分队到晚上已有30人伤亡。在维拉尼路和博奇考伊路,守军成功击退红军的大多数进攻。一个有着连级兵力的德军战斗群从鹰山一路杀回德军防线。一群红军和为苏联作战的匈牙利志愿者试图从邮局宫向凯克高尔约街进攻,被德军的凶猛火力挫败了。[164]福考西莱特公墓的最后一个德军机枪火力点也被消灭了。[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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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37 当夜,德军试图夺回布达佩斯南站,但只夺回了车站的西半部分。一群德军成功守住了克里斯蒂娜大道和瓦洛什马约尔街交叉口的一座建筑,并用他们最后的一辆可动坦克挫败了红军从邮局宫向城堡区进攻的企图。在北面的战线,惨烈战斗持续了一整天,红军坦克在火焰喷射器支援下取得突破,但未能穿透玛格丽特大道上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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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39 2月8日,红军从内梅特沃尔吉公墓打到与南部铁路线平行的奥沃尔街。红军从鹰山发起的攻击则推进到小盖勒特山。一支匈军夺回了邮局宫的大部。夜间,匈军第102乘骑化学武器营一个很小的排在马约尔·诺伯特少尉率领下,救出了被困在克里斯蒂娜大道和瓦洛什马约尔街交叉口一座楼房上层的一支德军分队。匈军快速冲过血之原野草地,冲进楼房,把所有还能跑的德军都带回了阿提拉路。当天,德国空军最后一次用降落伞空投了4吨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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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41 党卫军第9山地军将战线拉回到血之原野的东缘,撤出了布达佩斯南站大部分区域。此时城堡地下室内的临时野战医院挤满了伤员,状况极为糟糕。尽管不断有伤员死亡,地下室还是挤得水泄不通。这一次是南方集团军群指挥官向希特勒请求突围。再次遭拒绝后,党卫军第9山地军开始把剩余兵力全部集中在城堡区。[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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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43 匈军第10步兵师最后一任指挥官莱霍茨基·拉约什上校在该师作战日志写下了最后一条,是典型的官样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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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45 我向军长和第13装甲师师长(施米德胡贝少将)作了如下的口头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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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47 以军人荣誉的名义,我请求与德军军部达成一致,采取措施以终止战斗,因为此时粮弹两缺,部队给养极不充分(仅有马肉,缺少面包),战斗力急剧下降,随时都可能发生叛变投敌、逃兵或抢劫等恶性事件。甚至可能发生哗变。……平民的苦难甚至远远大于守军,从此刻起,历史责任将由匈军军长欣迪大将承担。我同时请求征询本军其他指挥官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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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49 我认为,除了发布命令一致停止敌对活动外,别无他法可以逃避即将降临的全面的灾难性崩溃。[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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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63451 然后他离开了其他军官,躲进了碉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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