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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7年7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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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军是在行军途中遭到攻击的。骑士被突厥人的优势兵力击退,在弓骑兵射出的箭的追赶下,他们逃向已经在后方安营扎寨的步兵那里。步兵保护了骑士(“militaris fugae impetus pedestrem conclucat tarditatem, isque vic-em densissima pedestrium hastarum sylva nunc fugam impedit, nunc extinguit”:“往回冲的骑士践踏了行动缓慢的步兵,步兵浓密的枪林反过来在一处拖慢了骑士,在另一处则堵住了骑士”)。5挤作一团,混乱不堪的大队步兵和骑士受到突厥人的猛烈攻击。防御由试图突围的骑士领导(“jamque nobis nullla spes vitae … tunc proceres nostril … pro posse illis resistebant et eos saepe invader nitebantur, ipsi quidem a Turcis fortiter impetebantur”:“我们无望生还……接着,首领们……奋力抵抗,往往还努力反攻。他们自己当然也受到了突厥人的猛烈袭击”)(富尔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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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本来在2英里(约3.2千米)外分开行军的另一半部队急忙赶来,他们这才逃出生天。援军靠近时,突厥人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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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条克湖畔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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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8年2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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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在围攻安条克城,有一支敌军前来解围,仅有700人的基督徒骑士决定出营应战,步兵留守。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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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强大的冲击力,这支小小的骑士军队击退了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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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尔曼强调,基督徒分散在当时肯定不太宽阔的整个平原上,以免数量占优的塞尔柱突厥人(雷蒙德[115]的记载是2.8万名骑兵!)实行包抄。但文献中又说,基督徒排成了三列梯队。可他们只有700人。这里就有矛盾了。科勒(3:3:159)已经提出了异议,指出更好的文献中根本没提梯队的事,而且他们是依靠5个单位(博埃蒙[116]另率一队留后)同时出击取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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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条克吊桥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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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8年3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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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斗起于基督徒的一次突围行动,他们刚刚夺取安条克,现在反被敌军困在城内。步兵的参战尤其值得注意。据雷蒙德记载,跪地祈祷过后,普罗旺斯骑士盖吉亚的伊苏安度斯(Isuardus of Gagia)鼓动起150名步兵的斗志。接着,他大喊一声:“冲啊,基督的精兵!”带头杀出,据说其他部队也随之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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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条克城下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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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8年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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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目击者留下了众多记录,但此战的决定性因素依然晦暗不明,军事价值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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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基督徒攻占了主堡以外的全城时,摩苏尔的埃米尔[117]卡尔波加(Karbogha, the emir of Mosul)率领一支庞大援军逼近。基督徒没有发动野战,而是任由自己被围在安条克城内。粮食吃尽时,他们终于决定孤注一掷,全军出城,结果毫不费力就取胜了。根据一名僧侣在梦中得到的启示,他们在一座祭台下发现了圣枪,全军遂再次满怀信心和胜利的意志。我们或许可以强调这是一个彰显骑士军队特征的实例:与只靠服从命令就能战斗的纪律严明的军队不同,他们必须每个人都具有或被激发出适当的情绪时才能作战。但即便圣枪的故事很典型,它本身或许也不足以解释当时的情形,因为我们知道对面的卡尔波加军中存在严重的不和、不信任和背叛行为。因此,这可能才是基督徒迟疑许久后一击得手的决定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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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济贝尔(Sybel)[118]、库格勒(Kugler)[119]、黑尔曼、奥曼和科勒(3:2:170)等人的通行解释,基督徒走过了奥龙特斯河(Orontes)大桥,但接下来不是背对大桥,而是侧面对着大桥,各队鱼贯而出,面朝右侧列阵(济贝尔说是面朝左侧)。但在我看来,这种解释完全不可信,最起码是不能理解。卡尔波加的部队就在附近,他们怎么会让基督徒在自己眼皮底下这样部署?当然,卡尔波加没有在敌人刚上桥时就出兵是正确的、符合逻辑的做法,但他为什么放任对手全部过桥,而没有趁着尚有一半敌军在渡河,忙着执行侧对大桥的笨拙部署时派骑兵出击呢?那样一来,他肯定能击败敌军,将他们赶回桥上,消灭挤作一团的基督徒。卡尔波加有不这样做的特殊理由吗?基督徒又怎么会让自己面对这样的可能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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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的兵种配置方式很出名。以弓手为主的步兵在前,凭借从城中缴获的马匹而增多的骑士在后。但骑士后来冲到前线,决定了战斗的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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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必像黑尔曼那样重视各单位的兵力、次序和相对位置,更别提8排分成4个梯队这档子事了。各单位并排分布,从离河最近的单位开始分梯队出击。但这一点并无更多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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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阵正面从奥龙特斯河延伸到山下,长为两个miliaria——至少合2000步,也有可能是4000步。因此,他们要么展开为只有几排的一字长蛇阵,因为基督徒最多有2000名骑兵,要么各单位之间留有很大的间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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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文献(雷蒙德)说他们彼此间隔很大,就像游行中的神职人员一样。7科勒的理解是单位的间隔,黑尔曼则认为是骑士的间隔。我认为黑尔曼的说法更符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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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文献都说步兵走在骑士前面。但我们发现在战斗中,步兵遭到骑士身后的突厥人攻击。于是,黑尔曼在论文的第121-122页得出了一个很可能正确的结论:步兵穿过骑兵,回到后方集结。但他错误地认为,弓手从后方越过骑士头顶将箭雨射向敌军。那样对肉搏中的己方骑兵和战马来说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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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还记下了一段特别有趣的插曲:被突厥人从背后袭击的步兵单位收缩阵形,挡住了敌军,“步兵组成圆阵,顽强地挡住了敌军进攻”(pedites facto gyro impetum hostium sustinuerunt virili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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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凯伦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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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9年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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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耶路撒冷后不久,十字军就要去迎战一支在阿什凯伦附近登陆的埃及军队了。为应对来自各个方向的突袭,十字军排成平行的3路,分9队行军。与德尔佩什一样,黑尔曼认为这里的“队”是细长纵队,但那样不仅行军不便,更会带来一种显然要避免的情况:侧翼比正面薄弱得多。因此,我们大概可以将每支队伍设想成皮伦劳伊塔会战中的那样。根据最好的文献(雷蒙德),全军共1200名骑兵,每队平均133人。准备开战时,后队已经赶了上来,与前队并排而立。《法兰克人史》(Gesta Francorum)中明确记载,诸侯们是并排在一起的。穆斯林没有迎战,而是立即逃跑了。8为了与这条记载调和起来,认为3路行军,每路3队本身就是3梯队的战斗阵形(而不只是行军阵形)的黑尔曼提出,3个梯队不是前后排列,而是呈品字形:一队在前;一队在其左后方;一队在其右后方。事实可能确实如此,但它们未必称得上“梯队”,而只是部署尚未完成罢了。科勒(第178页)也反对黑尔曼的看法,但他自己的看法也不清晰,大概是笔误造成的吧。(他在注释6的开头说各队前后排列,末尾又说是左右排列。)根据科勒的记述(3:3:339),由于步兵的情况,十字军在东方不可能采用梯队阵形和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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