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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菲尔将军认为埃里希·布兰登贝尔格将军的第7集团军没有足够的力量和机动能力,担心他们不能在敌军增援部队抵达之前建立一条远伸到西部的防御线。莫德尔完全同意曼陀菲尔的担忧,不过他不是把想法挂在嘴边,而是以实际行动来加快各种准备工作的进程,去努力消除这些隐患,唯恐拖延时间会加大阿登战役的潜在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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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装甲集团军司令冯·曼陀菲尔装甲兵二级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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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第7集团军司令布兰登贝尔格,他于1945年2月20日被莫德尔解除职务。然后担任第19集团军司令。5月,他在奥地利率部向美军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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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计划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由希特勒本人设计的“格拉夫作战计划”。格拉夫(Greif)一词在德语中是指神话中的一种鹰头狮身有翅膀的怪兽。这个别出心裁的计划具体执行方法是:由奥托·斯科尔策尼(Otto Skorzeny)组成的会说英语的秘密突击队——第150装甲旅(3个营)假扮成美军,乘坐在阿纳姆等战役中缴获的盟军军用吉普车(如英军第1空降师的威利吉普车)、谢尔曼坦克、装甲车等,渗透到盟军后方去制造混乱。但是他们找不到足够的美军冬季作战服,只得去战俘营里搜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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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4年底,希特勒和总参谋部的官员在审查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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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6日,希特勒定下12月10日为“最为可能的日期”,进攻命令和计划传达到了集团军一级。莫德尔与龙德施泰特又一次提出了“小解决方案”,希特勒大怒,在训令中回复:“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没有改变的余地!”曼陀菲尔上将不同意其中的一些细节,于是拟定了一份新的计划来找莫德尔。莫德尔很同意曼陀菲尔的新方案,但他刚挨了训不敢做主,只能告诉曼陀菲尔:“你还是去说服元首吧。”据曼陀菲尔回忆录的说法,希特勒听完曼陀菲尔的建议,问了几个技术性问题之后,竟然全盘接受他的建议,其中包括缩短炮击时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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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日0
:00,希特勒在柏林总理府再次与莫德尔元帅、迪特里希党卫队总指挥、曼陀菲尔装甲兵上将、维斯特法尔上将等人进行磋商。尽管历次陈述均遭到希特勒拒绝,莫德尔元帅还是想做最后一次努力,试图说服希特勒改变其进攻计划。在历时7个小时的会议上,莫德尔元帅作为将军们的主发言人,以坦诚的态度和百折不挠的精神,力陈自己的见解,他说:“鉴于敌我力量对比极为悬殊,德军应该集中力量歼敌一部,即曼陀菲尔的第5装甲集团军与党卫队第6装甲集团军不应该渡过缪斯河,而应该配合第15集团军以优势兵力将美军第1、第9集团军的25个师歼灭在锡塔德—蒙绍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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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存于美国国家档案馆的阿登地形典型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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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耐心地听着,始终没有打断他的发言。不过最终希特勒还是拒绝了“小解决方案”——元首称之为“半解决方案”,只答应解决现在部队装备严重短缺的状况。很多关键性的问题都被忽略了,希特勒只做出了很小的让步,会谈唯一的成果是进攻日期上的修改,把进攻的时间定在了早晨5
:30,把“守望莱茵”这个名字改为“秋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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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因为后勤等因素,不得不又两次推延进攻日期。德国的气象部门预计,12月16日以后的3~4天,阿登山区和法国东部将有浓雾,能见度低,敌机是无法起飞的。于是希特勒决定在16日清晨发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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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尔以他一贯以来的那种热情,全身心地投入到进攻的最后准备工作中。他巡察那些攻击部队集中的地区,跟士兵们称兄道弟,斥责那些做得不够到位的军官。譬如,当第58装甲军司令瓦尔特·克吕格尔(Krüger Walter)装甲兵上将拦住他,抱怨说关于军需用品承诺和实际交付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距的时候,莫德尔大怒:“如果你还需要什么,就去找美国人要吧!”同样,在面对第5伞兵师师长路德维希·海尔曼(Ludwig Heilmann)空军上校抱怨说补充的士兵缺乏训练、缺少重型武器以及车辆来完成任务时,莫德尔教训了他:“伞兵们会找到自己的道路和方向,我相信他们的勇气!”迪特里希提出最初突破时使用两个装甲师的方案,被莫德尔驳回,阿登地区不适宜使用坦克并非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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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8日,希特勒突然对莫德尔提出的使用伞兵的建议产生了兴趣,于是要求在蒙绍空投1000名伞兵以接应迪特里希的党卫队第6装甲集团军。但当时德军既没有足够的用于空投的飞机,也没有训练有素的伞兵,更缺少必要的通讯联络设备,迪特里希本人也兴趣不大,这一计划还没开始就带着浓重的悲剧色彩。第二天,希特勒下达了反击方案的决定版本。12月11日晚,在离进攻仅剩5天时间时,参加战役的全体师级以上的军官分2次(第2批是次日)被召集到巴伐利亚的“鹰巢”大本营。在那里,他们不明就里地被党卫队士兵搜身并没收了武器,然后被带到黑森泽根堡附近的“鹰巢”听希特勒训话,演讲结束时,希特勒咆哮着,声称即使冒再大的风险,也必须实施行动,要让敌人知道,他们绝不会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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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师第1装甲团团长派佩尔(左三),他的战斗群将是反击战德军的矛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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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尔属于第一批被召见的人,会后,希特勒又挨个和将军们单独见面。12日恰好是龙德施泰特的生日,晚上军官们又去参加了老元帅的生日聚会,然后才各自返回部队备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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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3日晚,上千吨稻草被悄然地运抵前线,并铺在了道路上,这些稻草被用来消除坦克和车辆前进时发出的声响;大炮也将由更换了特殊马掌的马来拉运;战斗机夜航低飞,故意用呼啸的轰鸣来掩盖德军车辆调动的声响……一切伪装的措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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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中的参战部队、装备、补给和燃料分别从各地抽调,有的甚至来自丹麦、挪威、东普鲁士和波兰等地,但因为盟军猛烈的空袭“完全摧毁”了桥梁、铁路和公路,调动非常困难,部队不能预期赶到集结地点,有几个师不得不徒步50~60千米;无论是弹药,还是油料,缺额都很大,党卫队第6装甲军最初进攻的10天里应该有12~15个弹药基数,最终只领到了4个基数,而其中1.5个基数在11月抵御盟军进攻时就已经用完了;补充到各单位的新兵都是些缺乏训练、完全没有作战经验,不合格的“菜鸟”。这些都将成为阿登作战德军最终失败的几大致命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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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参加阿登作战的德国伞兵,伞兵数量不足,训练不够,又被投放到了错误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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