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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朝的服饰大致分为两类:一类为契丹服,一类为汉服。戎服亦如此,这种现象从契丹国建立时就已形成。《辽史·仪卫志》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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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同中,太后,北面臣僚国服;皇帝,南面臣僚汉服。乾亨以后,大礼虽北面三品以上亦用汉服;重熙以后,大礼并汉服矣。常朝仍遵会同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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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室壁画等形象资料来看,汉服主要是宋朝服饰,契丹服则与唐代的盘领戎服窄袍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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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官的契丹服分公服、常服两种,公服又称“展裹”,常服又称“盘裹”,其外表式样好像并没有明显的不同,可能后者只是比前者更紧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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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服饰都可以作戎服,其形制可参考沈阳市博物馆收藏的辽墓壁画残片上的形象。图12-8壁画上武士身穿的盘领、窄袖、前开襟长袍,衣襟略偏左,因此《辽史》上说“衣皆左衽”,就是此类“国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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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8 沈阳市博物馆藏辽墓壁画残片(据实物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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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袍长至膝下,一般两侧不开衣衩,内衬交领缺胯袍,骑马时将外层袍服前摆像宋朝一样提起掖入腰带。下着直统裤,脚穿高统靴,皮靴内衬统袜,统袜高出靴统一截(图12-9),这种习惯直到今天在很多草原民族中仍然保持着。普通士兵的契丹戎服也是这身打扮(图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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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9 内蒙古库伦旗二号辽墓墓道北壁壁画,录自《中国美术全集》墓室壁画专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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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10 内蒙古库伦旗七号辽墓墓道南侧壁画,见《中国美术全集》墓室壁画专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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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当时国中的契丹族男子可能差不多都穿一样的服饰,因为作为国家的统治者,一定要建立一支以契丹人为骨干的比较强大的军队。而契丹族人口有限,因此不得不把能够上阵的男子全数征兵,如此一来,戎服就成了男服,这种现象在当时几个小国家如西夏内都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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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契丹戎服时,品级较高的侍卫武官一般戴毡冠或纱冠;下级军士和普通士兵穿契丹戎服时,在多数情况下是髡(kūn)发妆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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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史·仪卫志》记载:“毡冠,金花为饰,或加珠玉翠毛,额后垂金花,织成夹带,中贮发一总。或纱冠,制如乌纱帽,无檐,不撅双耳,额前缀金花,上结紫带,末缀珠。”图12-11①②的侍卫、武士头上所戴的可能就是这两种冠中的一种,因不见额前的金花或带上的缀珠等特征,所以无法判断究竟属哪一种,如从外形上看,是纱冠的可能性似乎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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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辽宁北票莲花山辽墓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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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内蒙古昭乌达盟敖汉旗辽墓壁画,录自《考古》1984年第1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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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2-11 两像的冠部分正好都剥落损坏,所以只能作一个大概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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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人髡发的习俗由来已久。《后汉书·乌桓鲜卑列传》就曾提到:“乌桓者,本东胡也……俗善骑射,弋猎禽兽为事……以髡发为轻便。”辽朝军士髡发在《宋史》中也有记载:“又有渤海首领大舍利高模翰步骑万余人,并髡发左衽,窃为契丹之饰。”(《宋琪传》)图12-12①②③是出现在辽墓壁画上的几种髡发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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