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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June 14th:Ibid.,p.563.Lacour-Gayet,Louis XVI,p.6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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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扎卡里·雅克·西奥多·阿勒芒(Zacharie Jacques Théodore Allemand,1762~1826年),法国海军将领。1793年战争爆发后升任巡航舰舰长,夺取了英国巡航舰“泰晤士”号(Thames),这是英国在战争中被俘的第一艘军舰。随后升任战列舰舰长,多次进行交通线袭击战,夺取大批商船。1800~1802年离开作战一线,1805年参与密歇希的西印度远征,随后被任命为罗什福尔舰队指挥官,再次出海巡航。他是特拉法尔加战役中表现最为优秀的联军指挥官。——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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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查尔斯·斯特林(Charles Stirling,1760~1833年),英国海军将领。海军世家出身。法国革命战争爆发后曾参与光荣的六月一日海战与阿尔赫西拉斯海战,1802年出任牙买加船坞专员。1804年年末返回英国,升任少将,负责封锁罗什福尔。随后参与了菲尼斯特雷海战。——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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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ourdon to Beurnonville,July 7th:Desbrière,iv.627.Calder to Gardner,July 5th,and Gardner to Marsden,July 6th:Blockade of Brest,ii.2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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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Knight to Nelson,July 16th,and same to Collingwood,August 5th:Nelson Papers,Add.MSS. 3430.Napoleon to Decrès,June 22,25,27:Correspondance,x.555,564,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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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To Decrès,June 28th:Correspandance,x.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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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Admiralty In-letters(Sec.of State),4199,July 1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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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Admiralty Minutes,153,July 1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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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To Dr.Carlyle,July 2nd:Blockade of Brest,ii.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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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In-letters,410,June 8th,endorsed “Approved,July 7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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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Barham Payers,iii.355.这份文件所署时间为“7月”,但其中特别提到了科林伍德向纳尔逊派出2艘战列舰的信息,因此其肯定完成于7日到8日这两天之间。到了9日,正如我们会看到的,他的计划又因新的情报而改变。我们看到的计划主线在巴勒姆的头脑中酝酿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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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Facsimile in Barham Papers,iii.257.最后一段插入的字句显然是在手记写完之前加上的,倒数第二段也是如此。因此,关于罗什福尔舰队的重要改变肯定也是在手记完成之前由他独立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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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Draft in Barham Papers,iii.259 and note.其中只有巴勒姆的签名是亲笔书写。这显然是仓促之下的不正规做法,这则命令也并未收入档案局编订的机密命令集中。这只能被视为巴勒姆不愿浪费任何时间再给秘书进行誊写。这则命令的简短形式也说明它并没有经过秘书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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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法尔加战役 第十三章 康沃利斯敞开布雷斯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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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7日,在“好奇”号抵达普利茅斯的同一天,康沃利斯在布雷斯特港外登上了110炮的“巴黎城”号(Ville de Paris)战列舰[2],重掌西方舰队指挥权。他直接掌控的兵力是加德纳留下的19艘战列舰。7月9日,从费罗尔返回本土修理的74炮战列舰“可怖”号(Terrible)给他带来了考尔德从美国领事官那里得到的情报:费罗尔港内的舰队已接到了去拉科鲁尼亚等待维尔纳夫的命令。他从中读出,一场战斗已迫在眉睫。普利茅斯港口司令也紧随其后地发来了贝特沃斯带来的情报,称维尔纳夫正在朝比斯开湾驶来。康沃利斯立即将之转发给斯特林与考尔德,让他们当心遭到奇袭。在同一天,理查德·斯特罗恩爵士指挥的80炮战舰“恺撒”号(Caesar)加入了他的舰队。康沃利斯原准备让他指挥由5艘战列舰组成的近海舰队,但巴勒姆的私人信札随即抵达,打乱了他早前的安排。7月11日中午,康沃利斯已经为考尔德和斯特林发出了必要的指令。他并未等候正式命令的传达,就在布雷斯特港前留下了6艘巡洋舰,随即率领战列舰队驶向西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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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强大的舰队拥有20艘战列舰,其中至少7艘是三层甲板战舰,3艘是80炮战舰,远较维尔纳夫和格拉维纳的舰队强大。他接到的正式命令是在西南方30~40里格的海域巡航十天,在他看来,海军部显然已经赋予他一定的自主权。首先,他将舰队朝南偏西的方向展开,如同巴勒姆最初的计划那样,“形成一条指向菲尼斯特雷角的直线”。他在这条航线上行进了100英里,随后转向西北,穿过驶向布雷斯特的主要航线,最终抵达乌桑特岛西南方70~80英里处的集结点。他在这里一直待到7月15日夜间,直至此时,敌人的踪影仍未被发现。康沃利斯似乎很有把握地相信,敌军根本不打算驶向布雷斯特。我们无法从现存的信件中探寻他当时的想法,唯一能知道的是,他在集结点上留下了1艘巡洋舰,随后率军南下,来到与罗什福尔相同纬度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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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堪称是整场战役中最为大胆的行动。按照巴勒姆的命令,他本应守候在乌桑特岛西南方30~40里格处,但康沃利斯显然对在哪保卫他的首要目标有着自己的看法,他认定的最佳阵位就是连接乌桑特和费罗尔的直线与穿过罗什福尔的纬线的交点。这个位置监视着维尔纳夫三条可能航线中的两条:无论他们是先去费罗尔再去布雷斯特,还是沿着纬线直接驶向罗什福尔,英军都能从此发起攻击,所以这是最有可能截击到敌人的地点。然而,直接通往布雷斯特的航线却在这个关键时间点上危险地敞开了。维尔纳夫不大可能长驱直入,他仍旧会为了避战而选择更曲折的航线,何况港外还有康沃利斯的巡洋舰;可布雷斯特港内的冈托姆却可以不受阻碍地自由出航并驶入海峡,他才是英军的最大威胁。正如我们所知,拿破仑发给他的上一封信正是如此建议,这更极大地加深了事态的严峻程度。我们可以想象到,康沃利斯撤离布雷斯特和斯特林撤离罗什福尔的消息将在巴黎引起一阵接一阵的振奋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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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0日,在康沃利斯接到命令重新部署舰队的紧要关头,拿破仑回到了枫丹白露。他从都灵赶回来只用了三天半时间,但他还嫌不够快,不断斥责着道路状况,并抱怨皇后总想停下来用餐。他再次投入了工作,一个个计划愈发热烈地在他的脑海里涌现。他首先筹划着从荷兰发起的佯攻,马尔蒙应在荷兰西南部的海勒福特斯勒斯(Helvoetsluys)准备他的远征船队。[4]接下来,他制定了一长串准备在费罗尔港外授予维尔纳夫的指令。维尔纳夫再次被要求取得多佛尔海峡的制海权,哪怕只有四五天的时间。拿破仑给了他相当大的选择自由,他可以依照自己的情况与布雷斯特和罗什福尔的两支舰队会合,或者只是二者之一;而如果他选择了后者,他就应该绕道苏格兰北部,与泰瑟尔的荷兰舰队会合。如果他最终难免与敌军交战,而理想的目标又超出了他的实力所及,他就应该为费罗尔舰队解围,并将之带往加迪斯——而绝不应让他的舰队驶入费罗尔。显然,拿破仑已经考虑到了失败的情形,如果行动失败,维尔纳夫就应回到地中海继续作战。德克雷为他起草的命令更凸显出拿破仑的不安:“陛下希望你指挥的舰队能够执行他以天才筹划已久的侵英计划,但由于距离你最初接到命令已经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那样多的变数都可能出现,皇帝陛下睿智地认为不应授予你强制性的命令,而应信赖你的理智与勇敢,尽管陛下希望坚持进行这一大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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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任罗什福尔舰队司令阿勒芒的任务最终也被完全改变。考虑到维尔纳夫很可能出现在西班牙海岸并使英军放弃对罗什福尔的封锁,他不应再如先前的指令那样去爱尔兰海岸和北海转移敌人的注意力,而应等候古尔东将军的消息,直接驶向费罗尔。但是,新的命令来得太迟了。就在命令落笔的那一天,斯特林的舰队已经撤离,发现港外安全的阿勒芒随即遵照旧的指令于次日出海。他跟在英军之后直接向西航行,驶向康沃利斯业已占据的那片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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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拿破仑正遭到了另一个打击,或许正是这个打击让他在上述指令中口吻犹疑。他曾向冈托姆问道,如果布雷斯特舰队出海,它应直接冲入海峡还是先去解救费罗尔的友军,随后他便收到了冈托姆的回信。冈托姆的专业知识让他自己得出了十分确定的答案,而他鲜明直露的个性则让他学不会隐瞒和委婉。冈托姆写道:“如果驶出布雷斯特的舰队能幸运地躲过封锁舰队的警惕心,它毫无疑问应该先去费罗尔,接着是罗什福尔……如果按照您问题中第一部分所说,以不超过22艘战舰组成的舰队冒险驶入海峡,我们很快就将被英军发现、与敌舰相遇。他们一定会在这里集结起英国海岸与港口间的一切兵力,在我看来,这可能对我军相当不利。英吉利海峡太过狭窄,我们既不可能躲过敌人的侦察,也难以用机动来应付敌人的优势兵力。”据他计算,康沃利斯拥有21艘战列舰,其中12艘是三层甲板战舰;此外还有5艘战舰部署于爱尔兰海岸,15艘在本土作为预备队。[6]他接着写道:“要在英吉利海峡这种风高浪大的海域里发起如布洛涅那样的重要航渡,那些征用来的划艇难保不出问题,我认为我们必须将大军渡海的时间估计为至少两周。在此期间,我们的21艘战舰将始终处在30艘敌舰突然出现的恐惧里——他们的兵力几乎是我军的两倍。”[7]在这里,冈托姆的自述足以告诉我们,敞开布雷斯特的行动并没有多大风险。难道巴勒姆在发布命令时就洞悉了冈托姆的头脑吗?难道康沃利斯在接到命令时就弄清了敌人的想法吗?这并非不可能。他们都知道,自1744年以来,哪怕再强大的敌人也不敢在背后的英国舰队未被击败时让陆军渡海。1744年从敦刻尔克起航的法国入侵舰队是历史上最后的例外,偶然的恶劣天气如同1588年无敌舰队之役那样使法军免遭全歼,但两者都同样演变为灾难性的溃败。这就是英国传统防御战略的核心,它的坚实基础就是英国西方舰队的存在。没有哪支舰队能期待着不经战斗就抵达多佛尔,而在此之后,英国本土舰队将占据更大的优势,使入侵舰队招致更彻底的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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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向来毫不顾忌这些考虑,冈托姆的回复自然招致了他的愤恨不满。7月18日,他向德克雷写道:“我完全不能理解冈托姆的无动于衷。他是我所有计划的组成部分,怎么能在敌人消失之时毫无作为?我在指令中已经预料到敌人将从布雷斯特撤离,而现在,他们已经失踪了四天。再加上罗什福尔港外的舰队也已消失,维尔纳夫的到来几乎已是可以确定的了。”他相信危机时刻比他的预想提早了几天,因而陷入了缺乏耐心的焦躁情绪。于是,德克雷向冈托姆下达了一道强制性命令,让他出港驱逐英国巡洋舰,看看它们身后还有什么兵力。如果他发现英国战列舰队已驶向远海去迎击维尔纳夫,他就应该直接驶向布洛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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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皇帝从他的间谍那里得知了“好奇”号以及它所携带的消息,这使他愈发确信维尔纳夫已经近在咫尺。他相信,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消息让英国改变了舰队部署,因为英国海军部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做出决策,如此及时地颁布指令。一定是英国本土的巡洋舰发现了维尔纳夫,基于这一推想,拿破仑下达了立即行动的命令。他命令贝尔蒂埃让大军团立即登船,“要让四位元帅都知道,每分每秒都很紧急,一刻钟都不能浪费”。发给冈托姆的命令重复了之前的大意,更加强调了其中的重心。拿破仑甚至为此给他写了一封亲笔信。冈托姆应该驶出布雷斯特,如果他发现港外的敌军兵力低于16艘战列舰,他就应该与之交战。如果敌舰队已经前往费罗尔或驶向外海迎击维尔纳夫,他就应该直接驶向布洛涅。他不顾冈托姆的顾虑,用乐观的笔调向他写道:“在那里,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在那里,只要控制海面三天,你就能让我们了结英国的命运……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本人将会前往布洛涅的海滩,登船出航就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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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位伟大的指挥官曾说过这样疯狂的话语。他难道真的是神志不清,或者只是一场故意的表演?他所描绘的图景与实际的局势完全不相符。渡海船队在7月22日与8月3日的报告表明,附近的登船港口塞进了超过2000艘各式各样的船只,准备用于搭载约15万名士兵与近万匹军马。[9]这一大堆船严重阻塞了港口,而更多的船只仍在按照命令从弗莱芒的船厂源源不断地驶来。精密的组织方案仅仅存在于纸面上,看似漂亮的计划一个接着一个,却根本没有反映现实中的真实状态。做好了登船准备的士兵只有9万人——而非计划中的15万;做好了登船准备的战马只有3000匹——而非计划中的1万匹。布洛涅港已被可搭载7.3万人的船队堵得严严实实,只有4.5万人能登上港口里的船。更糟糕的是,没有人知道运兵船队出海会花费多长的时间。他们从未让船队作为整体一起行动,甚至连相关的行动计划都没有制订过——或许,这已超出了人类脑力的极限。[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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