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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在考尔德加入舰队前后,康沃利斯已专门为他派出了“那伊阿得”号(Naiad)、“灵敏”号(Nimble)与“鸢尾花”号(Iris)。而“冒险”号(Hazard)、“革命者”号(Révolutionnaire)与“墨兰波斯”号(Melampus)也随后被派往南方。Blockade of Brest,ii.337,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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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Ibid.,ii.343,August 16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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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In-Letters(Secret Orders)1363.Signed “Barham,Gambier,Garl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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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Barham to Pitt,August 9th,Barham’ Papers,iii.97;and same to Cornwallis,August 10th,Hist.MSS.Cam.,Various Collections,vi.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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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Mahan,Sea Power(French Revolution),ii.576.对于这位博学而刻苦的作者(A.T.马汉),我们必须要指出,他在写下这一观点时还没有任何的战争指挥经验。当他有过相关的经验之后(马汉在美西战争中担任美国海军战略委员会委员。——译者注),他对“集中”做出了一个似乎与先前对康沃利斯的批评相反的定义:“就像开开合合的风扇,如此有组织地联结在一起的舰船构成了一股影响范围巨大的力量,这使得它们能越过广阔的洋面而发挥作用,能在同一时间相互支持,因为它们从属于一个共同的中心,并被这个中心所控制。这就是对‘集中’的合理阐释——并不是像一群绵羊一样挤成一团,而是为着共同的目标而分布于各处,并被统一的意志有效地联结在一起。”马汉:《海权的影响及其与1812年战争的关系》(The Influence of Sea Power and Its Relations to the War of 1812),第3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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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爱德华·柯德林顿(Edward Codrington,1770~1851年),英国海军军官。1805年指挥战列舰“俄里翁”号加入加迪斯港外的纳尔逊舰队,参与了特拉法尔加海战,在战斗中让三艘敌舰降旗投降。——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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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Bourchier,Memoirs of Codrington,i.66,October 16,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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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Hist.MSS.Coll.,Far. Coll.,vi.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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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参考1艘三甲板战舰顶得上2艘双甲板战舰的公式,康沃利斯舰队的战斗力系数为(10×2)+8=28,而维尔纳夫舰队则是(1×2)+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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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一位最为平和、审慎的批评者在康沃利斯独自遭遇维尔纳夫的问题上采用了一种不同的见解。他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康沃利斯似乎只有逃跑这一种选择,50艘战列舰在海峡之内的大集结就很可能实现。” Blockade of Brest,ii.xxxix。但是,康沃利斯毫无疑问将会选择那个由德雷克首次应用,并由豪和肯彭菲尔特最近使用过的传统阵位,如果敌军试图进入海峡,他就会在上风位置跟随敌人。他很可能在时机不利时拒绝交战,但逃跑违背了所有的传统和实践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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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Barham Papers,August 20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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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法尔加战役 第十八章 化解危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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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上一章的讨论中可以看到,在担当责任者看来,分兵得到的决定性优势足以使他们冒上相应的风险。他们准确地估算了英军位置的士气威慑力,同时也对联军向南进攻的可能性做了最为细致的防备。英军对费罗尔的监视一天也不曾中断,相反,康沃利斯为此采取了一套详尽的监控措施。在维尔纳夫开始出港的8月9日,考尔德派出了“龙”号去侦察港湾。10日凌晨,它与发现阿勒芒踪迹的“埃俄罗斯”号一齐返航,给考尔德带来了敌舰队已进抵拉科鲁尼亚、只有8艘战舰因逆风仍在费罗尔港内的消息。基于这份报告,考尔德决定驶向北方,而他紧接着又遇到了康沃利斯派来联系考尔德与斯特林的“灵敏”号(Nimble)轻帆船。它曾被维尔纳夫的巡航舰发现,并遭驱逐,但在此之前,它也同样发现了拉科鲁尼亚的联合舰队。5艘战舰正在行驶中,好像它们刚刚加入这支舰队——这一观察似乎印证了考尔德对阿勒芒已经与维尔纳夫会合的推断。“灵敏”号迅速驶回乌桑特报信,于14日清晨抵达;考尔德随后也抵达乌桑特,向康沃利斯报告了目前的态势。康沃利斯随即做出了分兵决定,“灵敏”号与其他巡洋舰被派回费罗尔,在考尔德抵达之前保持监视态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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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纳夫真正的行动意图向来存有争议。他是否曾真的打算与冈托姆会合?他在通过“迪东”号发给阿勒芒的信中表示,如果他在前往布雷斯特时遇到了任何阻碍,加迪斯就将是他最终的目的地。[3]他在8月10日写给德克雷的信中也说:“我正准备出海,准备看情况驶向布雷斯特或加迪斯。敌人在这里紧紧监视着我们,使我们毫无掩藏行踪的可能。”[4]他并不清楚考尔德是否还在港外,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纳尔逊的紧追不舍极大地打击了他们的士气,每个人都深信纳尔逊正在海平线下的某处,与考尔德一起,一旦他们驶离港口便会发动突袭。关于纳尔逊的最新消息是其正在从直布罗陀海峡赶往圣文森特角。在得知维尔纳夫出航之前,法国驻马德里大使伯农维尔将军(General Beurnonville)在写给塔列朗的信中记录了法方对此的推理:“我们没有理由认为英国舰队尚未集结,因此我建议让我们的舰队指挥官集结于费罗尔。纳尔逊与考尔德拥有不少于27艘战列舰,其中好几艘是三甲板战舰。”[5]联合舰队中的陆军统帅洛里斯东将军认为,英军这种可能的集结完全打乱了维尔纳夫的心绪。他在后来写给拿破仑的信中说:“陛下,对纳尔逊的恐惧在维尔纳夫那里的确占据了上风。”但洛里斯东本人也无法免于这种精神压力,他在同一封信中又写道:“在此之前,纳尔逊会追上我们。我们已经知道,他发誓要用那11艘战舰追踪我们,即便跨越半个地球也在所不惜。”[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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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将费罗尔港内的战舰迟滞了三天之久,推迟了联合舰队的出海时间。在这段无可作为的时间里,纳尔逊与考尔德会合的可能性每时每刻都在提高,法西联军承受着越来越大的精神压力。8月13日,维尔纳夫终于与剩余战舰会合,但他的战意却已丧失殆尽。洛里斯东认为,在舰队即将出发、最后的报告已发往巴黎时,维尔纳夫已完全放弃了与冈托姆会合的意愿。据传维尔纳夫曾告诉他说:“我已经通知了海军大臣,我们确定要前往加迪斯。”[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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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纳夫发给德克雷的最后报告其实是这样写的:“我正要出航,但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在距离海岸8里格的位置上,有8艘战列舰始终在视域之内。他们将跟踪我们,我无法迫使其交战,他们则会在布雷斯特或加迪斯港外加入各自的封锁舰队——这取决于我们要去哪里。我不怕直接告诉您,我恐怕无法击败20艘敌舰。我们的海军战术是过时的。我们只知道组成战列线,这正中敌人的下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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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或许可以反驳洛里斯东的说法,他似乎有意地歪曲了事实。他明显敌视着维尔纳夫,而他在写给皇帝的那封报告中也公开承认,他的目的就是让拿破仑撤换这位失去了勇气、丧失了信心、不再适合指挥舰队的舰队司令。然而,另一个最为谨慎也是最为公正的权威声音却在很大程度上印证了洛里斯东的说法。格拉维纳的参谋长艾斯卡尼奥舰长(Captain Escaño)在8月13日的日志中简要地写道:“我们向加迪斯出航。”看起来,这在那一刻已经成了普遍的信念。[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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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维尔纳夫内心深处的意图到底如何,他已清楚地认识到,他受命要执行的行动不可能成功,甚至很难避免一场灾难性的惨败。他后来解释道:“我对我军战舰的状态、对他们的航行能力、对他们一齐执行机动的能力都毫无信心。考虑到这一点,考虑到敌军的兵力集结,再考虑到他们清楚地掌握着我军抵达西班牙海岸后的一举一动,我对完成这支舰队的伟大使命完全不抱希望。”[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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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钟头的煎熬都使维尔纳夫更加沮丧。在他正准备朝西北方行进之前,一艘陌生帆船出现在他们的东北方。联合舰队立即打出了准备战斗的信号,转向驶往东北方的普莱尔角,并将港口保持在他们的下风方向。康沃利斯的警戒措施开始生效了——这艘陌生帆船正是他派来联系考尔德的32炮巡航舰“鸢尾花”号。刚驶离康沃利斯不久,它就遇到了从阿勒芒所部巡洋舰的追击中逃脱的“那伊阿得”号。在交换情报之后,“鸢尾花”号决定去费罗尔向考尔德报告。它并不知道考尔德已经解除了封锁,起初将出港的联合舰队误认为英国舰队。但它很快就看出了真相,在敌方巡洋舰的追击下逃往北方。它从敌舰队的混乱状态中看出,他们一定是刚刚出港,正准备起航。于是,它在第二天早晨再次回到港外。维尔纳夫在前一天夜晚决定出航。或许他希望掩藏行踪,于是在黑夜的掩护下改变了航向,却不料“鸢尾花”号仍旧紧跟在旁。联军的整支巡洋舰队再次将它驱逐,但在此之前,它已经摸清了联合舰队的准确兵力。下午2时左右,“鸢尾花”号脱离了联合舰队,朝西偏北的方向驶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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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邓达斯舰长(Captain Dundas)统领的“那伊阿得”号再次出现在它的东南方。“那伊阿得”号是康沃利斯在决定分兵时派来监视维尔纳夫的另一艘巡洋舰,已在上午观察到了部分联军的动向。两位舰长都同意加迪斯将是联合舰队的目标,他们因此决定让“那伊阿得”号向康沃利斯复命,而“鸢尾花”号则去向科林伍德发警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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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达斯在19日早间抵达乌桑特。闻讯后,康沃利斯立即让他与另一艘巡洋舰“冒险”号(Hazard)向考尔德送去最新的命令与其对此时态势的明确评析:“敌人最有可能驶向加迪斯或进入地中海,我并不认为他们的补给物资足以支持他们去更远的地方。首要的目标是在敌人进入港口前追上他们。敌舰不太可能搭载陆军部队,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前往爱尔兰的可能性非常小。我也不认为他们敢花时间在海上巡航,以图截击驶向英国的商船队。”因此,考尔德的任务被更改为“不要再去费罗尔港外,而应该追击敌军”。[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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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沃利斯刚刚发出命令,海军部发来的、关于一支商船队正在驶近的机密情报就送到了他的手中。这是由雷尼尔将军(Admiral Rainier)护送的东印度船队。康沃利斯得到了他的机密航线,如果敌舰队的行动是以它为目标,他就应采取措施保障其安全。[14]但是,康沃利斯并未因此改变计划。他已经为遏制风险采取了行动,只有在十分必要或具有更高的战略价值之时,他才会采取专门的措施。而在此时,他的面前还有另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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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1日早晨,他的前出巡洋舰打出信号,称法国布雷斯特舰队[15]正在出港。两天之前,沉浸在最后的乐观中的拿破仑用最强硬的口吻向冈托姆下达了一则命令,让他驶出港口、进入贝尔托姆锚地,随时准备接应维尔纳夫舰队。[16]冈托姆只得执行命令,康沃利斯则毫不犹豫地率领整支舰队做出回应。他发现法军正乱糟糟地驶出布雷斯特海峡,于是便勇敢地在正对海峡的黑礁(Les Pierres Noires)附近下锚过夜,准备次日一早顶着岸炮发起攻击。具有这种决心的人,即便面对两倍兵力之敌也不可能退缩。次日破晓,两支舰队起锚并组成了战斗阵型。他们彼此对峙,冈托姆似乎准备迎战英军,但就在双方即将进入射程时,冈托姆转舵向港内退去。康沃利斯冒险地驶近法军,试图切断其后端战舰的退路,但猛烈的岸炮最终迫使他撤离。在这场由他一己发起的攻击中,康沃利斯被一块弹片击伤,可这位坚韧的老将却认为这根本不值得在报告中提起。这场行动的士气打击完全遏制了冈托姆动用其舰队的任何企图,并使他与维尔纳夫会合的行动前景更加绝望。比起这些成果,那点损失当然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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