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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492 尽管备忘录中的战术构思是如此卓越,但我们必须承认,它的行文的确非常晦涩难解。它是纳尔逊匆忙起草的产物,在那时,他正担心风向的变化随时可能让维尔纳夫在数小时内驶出港湾。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它的段落安排毫无逻辑,不成体系;内容多有重复之处;许多地方有语法问题,而其中介绍的战斗阵型又与实际发布的阵型截然不同。如果未经仔细的诠释研究,它的含义远远谈不上清楚明白,而战斗前夜的实际状况更是加深了舰长们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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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494 依据当时的状况,他们显然是要从上风发起攻击。备忘录中的示意图清楚地标示了前锋舰队在发起攻击时的位置,然而,它已在前一天夜里被并入主力舰队。备忘录所规定的舰队组织已然残缺不全,但直至最后一刻,纳尔逊都没有告诉他的舰长们,他已决定对自己在备忘录中设计的舰队组织加以改变。在现存的大量证据中,没有任何线索表明他曾对舰长们解释过这个战术变化。如果他还发布了任何新的指示,柯德林顿显然不会将之略过不谈,或者忘记执行某种战术的前提条件。在战斗的多年之后,他脑海里留下的唯一印象只有那个从未被撤销的安排:纳尔逊曾说,如果敌军前卫威胁着要去支援其后卫,就应让8艘战舰离开战列。但是,这种行动并无可能。正如我们所知,战前组建的那支前锋舰队的确包括5艘位于舰队前方的战舰与4艘负责和巡洋舰保持联系的战舰。然而,它们之中不少于6艘战舰隶属于科林伍德舰队,如果它们要离开战列,这就必然使英军的主要进攻陷入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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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496 于是,我们必然能得出以下两个结论。其一,当纳尔逊仍希望与路易斯舰队会合时,前锋舰队的构想仍保留在他的脑海里;但当希望破灭后,他也将三支分舰队的组织模式一并放弃。其二,在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他并未给出任何新的战术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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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498 这就是我们能尽量确定的关乎纳尔逊真实意图的全部事实。凭借着它们的指引,我们便得以探求他改变行动的意义。它们是我们揭示纳尔逊思考的唯一帮手,只有在它们的协助之下,我们才能对他实际采用的战术做出正确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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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00 [1] 本章内容可参考书后附录Ⅰ中纳尔逊勋爵的备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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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02 [2] To Lord Garlies,Oct.28th:Bourchier,Life of Codrington,i.60 and 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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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04 [3] Captain Moorsom to his father,November 1st,1805:Great Sea Fights,ii.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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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06 [4] The Principles of Naval Tactics,exemplified with Tables for facilitating the several evolutions.By Captain C.R.Moorsom,R.N.London,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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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08 [5] 1900年,将军的女儿森豪斯小姐将这篇出色的文章交给了《麦克米兰杂志》(Macmillan’s Magazine)。森豪斯小姐认为它写成于1827~1830年,但查尔斯·埃金斯爵士也曾得到这篇文章,并在1824年刊发了其中的一部分(参见Naval Battles,p.271)。由此可见,它最初的创作时间还要更早,或许是应埃金斯邀请所作。不过,森豪斯小姐的这份手稿是一份增订稿,其中更小心地回避了可能贬低纳尔逊的说法,因此可能是较晚的作品,有可能写作于他担任地中海舰队旗舰舰长期间。在特拉法尔加海战时,他仅是一位在职三年的尉官,并不知道纳尔逊的攻击计划或意图(参见他在1805年10月27日的信:Ibid.,p.415)。他说攻击计划得到了很好的安排,唯一需要的临场信号就是改变航向,但他之后又认为科林伍德的任务是突破敌军战列或在任何便利之处穿过敌舰的首尾,纳尔逊则从上风一侧夹击那些与科林伍德交战的敌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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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10 [6]Naval Battle,p.268.埃金斯写于18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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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12 [7]Signals and Instructions for the use of H.M.Fleet,1816.Signal I.7,p.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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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14 [8] Fernandez Duro:Armada Española,viii.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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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16 [9] 1797年10月11日,由亚当·邓肯将军(Admiral Adam Duncan)率领的英国北海舰队在荷兰的坎伯当海岸遭遇了返航途中的荷兰舰队。吃水较浅的荷兰战舰组成战列线向近海浅滩撤退,邓肯下令顺风全帆追击,致使航速不一的英舰在航行过程中逐渐分为两队。驶近敌军后,邓肯等不及重组阵型,下令直接发起攻击,在近距离混战中成功歼灭荷兰舰队主力。——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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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19 [10] 埃尔丁的约翰·克拉克(John Clerk of Eldin,1728~1812年),苏格兰商人、海军研究者。1779年写成《论海军战术》(Essay on Naval Tactics)的第一部分,1782年出版,其余章节在1797年出版。他在书中提出不少新的战术理念,对英国海军战术产生了不小的影响。纳尔逊在特拉法尔加海战前的命令多次引用书中的句子。克拉克认为,传统的让全军从上风进攻敌人全体的方式存在诸多弊端;他提出用多支分舰队组成梯阵,首先用最前线的战舰集中歼灭敌军后卫的少数战舰,再用梯阵后方的战舰来对付前方的敌军。这一策略与纳尔逊战术备忘录中所采用的三支平行于敌军的分舰队部署十分相似。参见下页示意图[引自Brian Tunstall,Naval Warfare in the Age of Sail:The Evolution of Fighting Tactics,1650-1815(Naval Insitute Press,1991),p.190]。——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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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21 [11] 1816年信号簿的作者显然采纳了这种看法。那则“特拉法尔加信号”的指示写道,在没有打出特殊信号时,“下风分队在突破战列线之后,可以考虑交给它的司令官来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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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23 [12] 在这里打出的信号是正式信号簿并未作出规定的“一面旗”。他选中的是第17页的第8面旗,即黄底蓝边旗。这面旗从未被用作战术信号,纳尔逊却为之赋予了含义:“截断敌军战列,在他们的另一侧近距离作战。注意——所有战舰都要重复打出这一信号。”这些词句见于“胜利”号舰长哈迪的信号簿印刷本,现由皇家海军少校马尔科姆·麦格雷戈爵士(Sir Malcolm Macgregor)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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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25 [13] 参见本书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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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27 [14]Signals and Instructions(N.R.S.),p.73.尼古拉斯在纳尔逊书信集(vii.94)刊印了另一份与前述表格类似但有所不同的“航行与战斗阵型”,虽然没有签名也没有写明时间,但被系于10月9日,其可能是一个被放弃的早期草稿。其中只划分了前卫和后卫,并没有分队组织形式;每支分舰队的第5个位置都有战舰占据,而不像诺塞斯克勋爵的版本那样被空出来。那个表格也并未提及“肯特”号,它的位置被柯德林顿的“俄里翁”号占据,而“俄里翁”号最终的位置是跟在纳尔逊分舰队的“埃阿斯”号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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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29 [15] 哈里斯·尼古拉斯爵士在纳尔逊书信集(vol.vii.301)中的一幅示意图上就把“无畏”号放在了这个位置上。它显然不可能继续作为殿后舰,因为它是纳尔逊授权其自行选择便利阵位的三艘三甲板战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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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31 [16] Nelson to Ball,Oct.15th:Nicolas,vii.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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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33 [17] “贝尔岛”号本是一艘法国战列舰,于1795年被俘,最初在英国海军舰船表上被登记为80炮战舰。它拥有30门32磅炮、30门24磅炮、18门9磅炮、14门32磅卡隆炮与4门24磅卡隆炮。其舰员编制为700人,仅比98炮二级战列舰少5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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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35 [18] Harvey to his Wife:Great Sea Fights,ii.225,and Senhouse to his Mother:Macmillan’s Magazine,vol.lxxxi.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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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35537 [19] Nicolas,vii.III,October 11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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