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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280 [150]Brandon,War,Capital,and the Dutch State.pp.84-85,124-129,133-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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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282 [151]Bruijn,The Dutch Navy of the Seventeenth and Eighteenth Centuries,pp.85-88;Daalder,Van de Velde and Son:Marine Painters,pp.130-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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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284 [152]Glete,War and the State in Early Modern Europe.p.1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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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286 [153]J.Addison,The Present State of the War and the Necessity of an Augmentation,Londonm;Schama,Embarrassment of Riches,pp.286-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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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288 [154]Bruijn,The Dutch Navy of the Seventeenth and Eighteenth Centuries,pp.93-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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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290 [155]Burke,Venice and Amsterdam,pp.129-135,138-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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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292 [156]Brandon,War,Capital,and the Dutch State,p.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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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294 [157]Baxter,William III and the Defense of European Liberty 1650–1702,p.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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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296 [158]Burke,Venice and Amsterdam,pp.125-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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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298 [159]Schama,Embarrassment of Riches,pp.284-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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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300 [160]关于荷兰经济的衰落,请参见Israel,The Dutch Republic.pp.998-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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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305 海洋与权力:一部新文明史 [:1700138873]
1700141306 海洋与权力:一部新文明史 第六章海洋国家与海外帝国:一个角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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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308 SEA STATES AND OVERSEAS EMPIRES:A PROBLEM OF PERSPEC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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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313 航标与象征:约翰·伯恩哈德·菲舍尔·冯·埃拉赫画的《罗得斯巨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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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315 与海洋有密切联系或是拥有海外帝国并不能使一个国家成为海权。有些国家太小,只能成为海洋国家,不能奢望成为大国,而另一些大陆国家则只把海外领土视为对其核心关注的有益补充。虽然海洋国家具备海权身份的大部分特征,但它们太小,不可能成为大国,而大陆国家想要获得海洋帝国的话,根本无须改变其文化或是成为一个海权。若要完善海权的定义,并且说明国际环境的变化怎样影响着各国采纳和发展海洋身份的能力,古代的罗得斯、近代早期的热那亚和葡萄牙帝国提供了极好的例证。罗得斯和热那亚找到了独特的方式来开发海洋,增加他们的财富和安全,同时又不会对大国造成威胁。相比之下,葡萄牙和西班牙经常因为占有广大海外帝国而被视为海权,但它们其实无意成为海洋国家,更不用说成为海权了。伊比利亚帝国延续了几个世纪,但其文化核心仍然不受海洋的影响。君主专制、罗马教会、对土地的野心、贵族特权、垄断性的经济模式,再加上对航海者、海洋和新思想的持续蔑视,使它们一直深深扎根于大陆。在一个短时期内,伊比利亚人在海上的统治地位没有受到任何挑战,他们让热那亚和荷兰的承包商来管理、运输和资助自己的贸易。当竞争者出现,威胁到他们对海洋的控制时,他们就退回陆地上进行防御,并且跟海权和海洋国家结盟,以保护自己的商业活动。他们的殖民地逐渐演变成新的国家,由军国主义、威权政治、罗马教会和农民赋税糅合而成的文化同样主宰着这些新国家,它们的母国就是因为这种文化而陷入停滞的。伊比利亚海洋帝国的根基始终都是“收复失地运动”(Reconquista),以及罗马式的权力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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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317 虽然雅典和迦太基从海洋国家演变成了海权大国,激起了大陆竞争对手的敌意,但其他海洋国家会通过承认自己的弱点和抑制野心来回避这种命运。这些海洋国家保留了海权模式的核心要素,它们依赖商业、舰队以及由商业精英主导的相对包容的寡头集团,同时避免与陆地大国起冲突。它们采取了克制、让步和建立联盟的现实政治手段,它们的主要武装力量是巡洋舰队而非战斗舰队,以此用来保护它们的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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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319 罗得斯是古代众多海洋国家之一,它是个面积小、国力弱、对自身状况有着清楚认知的贸易城市。在多德卡尼斯群岛(Dodecanese Islands)中,它是最大的一个岛屿,位于小亚细亚海岸附近,正好可以控制南边的埃及和腓尼基与北边的达达尼尔海峡和爱琴海之间的贸易路线。岛民们虽然讲希腊语,但却是波斯帝国的臣民,在萨拉米斯为薛西斯而战,直到雅典把他们从波斯的统治之下解放出来。伯罗奔尼撒战争期间,岛上的寡头们眼看着波斯又要控制这座岛了,赶忙投靠了斯巴达。公元前409年至公元前408年,该岛的结构发生了变化,三个小型贸易港口将它们的资源汇聚起来,把经济和政治权力转移到了罗得斯北端一个新的港口城市里。[1]在经历过一些内部纷争之后,此举为罗得斯创造了一个更为牢固的海洋身份。海洋国家的文化带来了经济资源,让罗得斯人建造了希腊世界里给人印象最为深刻的防御工事,把它那当时最先进的港口设施围在当中。它的共和政制被广泛地认为是古典世界里最优秀的政制之一,这种政制使寡头政治和民粹主义不至于走向极端,为发展海上贸易提供了必要的稳定。通过分享贸易利益,社会和谐得以加强,国家向贫困人口发放食物,富有的公民也常常斥巨资举行宗教仪式。它与同时代的雅典之间的相似之处并非巧合,罗得斯是当时最为国际化的城市之一,拥有引人注目的公共和私人建筑,还有令人印象深刻的艺术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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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321 海军保护这个岛屿及其转口贸易,它有出色的航海技术,又正好处在利凡特和爱琴海之间航线的中心位置,这使它可以通过转口贸易来获取资金以进口粮食和造船用的木材。罗得斯塑造了这一地区的商业,并控制着至关重要的埃及谷物贸易,海军船坞被严密地把守着,建造和驾驶军舰的都是罗得斯人。大多数男性公民有海军经验,很多人从事贸易。地位显赫的罗得斯人以当过普通水手为荣,但曾在陆军中服过役却不被看作值得夸耀的事情。部署在大陆领地上的陆军基本上都是雇佣兵,除非他们的城市遭到围攻,否则没有几个罗得斯人会愿意放弃贸易去服兵役。舰队司令——被称为nauarch——既有指挥海军的权力,又是高级政务官,还拥有缔结条约的权力。海军集中力量打击海盗,罗得斯的海洋法得到了广泛的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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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323 亚历山大大帝于公元前323年去世后,他的帝国分裂为三个相互竞争的大陆帝国:马其顿、塞琉古和埃及。这个小而富裕的岛国得到了独立的机会,它悄悄地赶走马其顿驻军,停止支付贡赋,并专注贸易。这种“自由”与后来热那亚和荷兰的政治模式惊人地相似,罗得斯成了银行业与金融业的中心,一个国际商业中心,这是希腊经济活动的一个重要特征。垄断埃及谷物的罗得斯在一个以粮食为主要商品的贸易网络中处于核心地位,这个网络横跨包括尼罗河、黑海和第勒尼安海在内的整个希腊语世界,从本都一直延伸到迦太基。为了向本都运输谷物,罗得斯不得不密切关注黑海贸易的瓶颈达达尼尔海峡。能够控制古代世界中最重要的大宗贸易意味着它采取了积极的行动,这使这座岛屿富裕起来,但也使它变得更为脆弱,任何对主粮贸易的威胁都可能破坏它的经济,使商人破产,动摇其政治体系。罗得斯太小,无法与大国竞争,只能依靠外交手段和大国之间的相互敌视来维持它的贸易。这个岛屿对希腊贸易体系是如此重要,以至于当它在公元前228年被地震摧毁时,所有大国都向它伸出了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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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325 罗得斯越来越富有,它以金钱来获取战略优势,用现金、武器和物资支援盟友,并收买敌对国家。在一个以大规模陆地战争为主导的时代,罗得斯的财富具有重要的战略杠杆作用,它用钱来维持力量平衡和保护经济活动。与海盗的战争是“毫不松懈的”,而作为罗得斯财富之钥的埃及,在任何战略考量中都占据特殊地位。[2]只要希腊化世界一直保持平衡,罗得斯就会安全、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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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327 罗得斯极力避免缔结有约束力的同盟,尽管托勒密埃及作为它最重要的贸易伙伴得到了它的另眼相看。然而,罗得斯对雄心勃勃的大国来说是一个有吸引力的目标,它们急于控制地区贸易并确保其海军的统治地位。公元前315年,马其顿统治者“独眼”安提柯(Antigonus‘the One Eyed’)需要一支海军来攻击埃及,他强迫罗得斯人为他提供部分船只。公元前306年,不知饱足的安提柯又派遣他的儿子“征服城市者”德米特里(Demetrius ‘the besieger’)大举进攻罗得斯。由于有罗得斯海军、坚固的城墙和埃及的援助,这次进攻被打退了。不过,在这场战争中,马其顿保护了遍布希腊世界的罗得斯商人,并与罗得斯达成了妥协性和约,这表明安提柯希望与岛民们保持良好关系。为了纪念这次胜利,罗得斯人卖掉了德米特里制造的那些壮观的攻城器械,用这笔钱建造了“巨像”,这是一座高达100英尺的太阳神赫里阿斯(Hēlios)的青铜像,它既是一份引人注目的财富声明,又是一座宏伟的导航灯塔。[3]只要亚历山大的继承者们还在争夺他的遗产,罗得斯就能一直保持独立和繁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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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141329 当马其顿国王腓力五世利用埃及陷入衰落的机会,破坏了希腊化世界的稳定时,这种有利的局面结束了。罗得斯不顾一切地想要恢复平衡,并控制被马其顿鼓动起来的海盗活动,它把目光转向了罗马,希望它能制衡马其顿。罗马抓住这个机会,强迫腓力接受粗暴的、实际上是不合法的条件。通过小心翼翼地几面下注,罗得斯人在没有做出任何约束性承诺的情况下成为罗马的朋友。正如波利比乌斯所言,尽管与罗马合作了140年,但罗得斯从未与之结盟。“他们不想让任何统治者或国王觉得无法得到他们的援助或与之结盟,他们不希望与任何人捆绑在一起,也不希望与任何人订立誓言和条约,而是希望不受阻碍地从任何人、所有人那里获取利益。”[4]这句话清楚地说明了海权和海洋国家是如何看待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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