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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塞其闕:堵塞缺口(士卒不得不拼死作戰)。闕,缺也,缺口。王皙注:“懼人有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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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死地,示之以不活:入死地表示必死的决心。杜牧注:“示之必死,令其自奮以求生也。”趙注本:“慷慨以厲其志,忠義以感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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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故兵之情:言士卒之情,即士卒之心理狀態。《竹簡》本作“□侯之請(情)”,疑有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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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圍則禦:被圍則協力抵禦。《竹簡》本“圍”字作“遝”(同“逮”,及,音dài)。杜牧注:“言兵在圍地,始乃人人有禦敵持勝之心。”趙注本:“言兵在圍地,志欲脱死,則自然拒禦,勢出窮極,無可奈何,則自然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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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過則從:陷於絶境會聽從指揮。過,過度,此處指深陷危境。曹操注:“陷之甚過,則從計也。”趙注本:“已過險地,欲走無路,則自然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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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預交:與諸侯結交。預,本義“豫”,預先也。“預”通“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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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四五者:“四五者”之義有多説。一説,爲“四變”和“五利”。“四變”即“塗有所不由,軍有所不擊,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爭”,“五利”是“圮地無舍,衢地交合,絶地無留,圍地則謀,死地則戰”(《九變篇》),此九項皆與地勢有關。另一説,四、五合爲“九”,“九”指“九地”,在“九地”中,五爲客兵,四爲主兵,曹操注:“謂九地之利害”,亦通。還有一説,“四五者”係指上文所舉諸事,從“是故散地,吾將一其者”始,至“死地,吾將示之以不活”終。上述諸説備考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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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不知一,非霸王之兵也:意謂對“九地”中諸類情況有一項不了解,便難以成爲稱王稱霸之軍隊。《竹簡》本作“一不智(知)”,義同。霸,指春秋時勢力最强,處於首領地位之諸侯。王,按三代時唯最高統治者稱王。霸王,即霸主,所謂諸侯之長。《史記·越王勾踐世家》:“越兵横行於江、淮東,諸侯畢賀,號稱霸王。”《竹簡》本作“王霸之兵也”。案:“王霸”、“霸王”亦可互倒,即它們各自爲詞,非作一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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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其衆不得聚:我軍行動神速,敵軍來不及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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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威加於敵,則其交不得合:兵威指向敵國,他國因懼我威,不敢與敵國結交。李筌注:“夫并兵震威,則諸侯自顧,不敢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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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不爭天下之交:指不必爭取同别國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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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不養天下之權:指不必要在别的國家培植自己的權勢。與上句“不爭天下之交”相合,是指非“霸王”之兵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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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信己之私:伸展自己之力量。信,通“伸”,伸展、展現。私,私力、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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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其城可拔,其國可隳:謂可拔取其城邑,可毁滅其國家。隳(huī),毁壞。《竹簡》本作“……可拔也,城可隋也”。“隋”,古通“墮”字,謂下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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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施無法之賞:施行超出慣例之奬賞。無法,超出慣例、破格,即法外之賞。《竹簡》本無“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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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懸無政之令:頒發打破常軌之命令,即政外之令。懸,懸掛,此處指頒發。《竹簡》本無“懸”字,且“無政之令”作“無正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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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犯:觸犯,此處指驅使和使用。曹操注:“犯,用也。”李筌、梅堯臣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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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犯之以事,勿告以言:驅使(教給)士卒如此這般去做,卻不告訴其做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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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犯之以利,勿告以害:驅使(交待)士卒完成某項任務時,僅告知其有利之一面,不告知其危險之一面。《十一家注》及其他注本皆同此,唯《竹簡》本作“犯三……以害,勿告以利”,與上面所述之義上下顛倒成句。此義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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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投之亡地然後存,陷之死地然後生:將士卒投入險地之後,方可保存;使士卒陷入死地之後,方可得生。李筌注:“兵居死地,必决命而鬥以求生。”張預注:“置之死亡之地,則人自爲戰,乃可存活也。”《竹簡》本“投”字作“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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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夫衆陷於害,然後能爲勝敗:謂士卒陷於危險境地,然後才可能力爭勝利。《竹簡》本作“然後能爲敗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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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順詳敵之意:假裝順從敵方意圖。詳,通“佯”,僞裝也。曹操注:“佯,愚也。”另一説,順,假借爲“慎”。詳,審也。句意爲慎重地審查敵方意圖。此説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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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并敵一向,千里殺將:謂集中兵力指向敵一點;如此,雖長驅千里,也可覆其軍,殺其將。“并敵”二字,經查自唐代起,有“并力”、“并敵”兩版本。杜牧、王皙二人注本中亦似有“并力一向”之意。(杜牧注:“須并兵專力以向敵人。”王皙注:“并兵一力以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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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此謂巧能成事者也:此所謂巧妙能成大事之法也。《竹簡》本作“此胃(謂)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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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政舉之日:指决定征伐行爲之時日。政,通“征”。舉,發。《史記·范睢蔡澤列傳》:“政適伐國,莫敢不聽。”“適”通“敵”。裴駰《集解》引徐廣曰:“政適,音征敵。”《竹簡》本“政舉”作“正(政)與(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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