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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林思考DNA结构时留下的笔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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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信来自彼得的父亲莱纳斯・鲍林。信中除了一些家庭琐事之外,还包括了一条我们一直以来都很害怕听到的消息,那就是鲍林现在已经提出了一个关于DNA结构的设想。[138],[139]但信中对鲍林具体做了什么,接下来会怎么做等细节却一点都没透露。这封信在我和克里克手中传来传去,我们两个越看越泄气。克里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边思考边自言自语,他希望凭借自己的智慧和灵感,把鲍林已经得到的结果一一重构出来。鲍林并没有把他的结果告诉我们,因此,如果我们与他同时宣布发现了DNA结构,我们还是可以与他分享同等的荣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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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林思考DNA结构时留下的笔记(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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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鲍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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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赫胥黎、亚历克斯·里奇(Alex Rich)和奥迪尔·克里克在“葡萄牙地”19号克里克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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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直到我们上楼喝茶,并将有关这封信的消息告诉佩鲁茨和肯德鲁之后,我们依然没有想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布拉格爵士也进来了一会儿,但是我们谁也不想去享受那种反常的快乐——告诉他我们这个英国实验室可能又要在美国人面前丢脸了。当我们嚼着巧克力饼干的时候,肯德鲁还在给我们打气,说鲍林的发现也有可能是错误的,因为他毕竟没有看到过威尔金斯和富兰克林的X射线照片。但是我们的内心仍然忐忑不安,唯恐事实正好相反。[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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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纳斯·鲍林写给兰德尔的信,信中谈到了他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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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螺旋(插图注释本) 22 鲍林的“三螺旋”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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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从加州理工学院并没有传来什么新消息。[141]我们的精神又开始逐渐振作起来。因为如果鲍林确实找到了一个令人振奋的答案,那么这个秘密不可能保守这么长时间。他的研究生中肯定会有人知道他的模型是什么样子。如果鲍林的模型有显而易见的重要的生物学意义的话,那么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我们这里。看来,即使鲍林的模型在某些方面接近了正确的DNA结构,但是在探索基因复制的奥秘方面,他还是胜算不大。而且,随着对DNA的化学性质研究得越透彻,我们就越不相信一个完全忽视了伦敦国王学院研究小组的研究成果的人能够攻克DNA结构难题,即便是鲍林这样的天才人物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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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就要到了,我取道伦敦前往瑞士准备到那里滑雪度假,我告诉威尔金斯,鲍林已经冲进他的领地了。我原本希望,知道鲍林已经开始向DNA结构发起冲击之后,威尔金斯会产生一种紧迫感,从而向克里克和我求助,但是威尔金斯似乎不为所动。如果说他也担心鲍林可能夺走诺贝尔奖,那么至少他在表面上完全没有流露出来。对威尔金斯来说,更加重要的是,富兰克林在伦敦国王学院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了。她已经告诉威尔金斯,希望不久后就转到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的伯纳尔实验室去。[142]而且更好的消息是:富兰克林还表示她不会把DNA课题带到伯纳尔的实验室去,这令威尔金斯又惊又喜。在接下来的最后几个月里,富兰克林将把她自己的研究成果整理出来并进行发表。终于,威尔金斯的人生中不再会有富兰克林的阴影,他可以全力以赴地探索DNA结构的奥秘了。[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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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州理工学院克雷林化学实验室(Crellin Laboratory of Chemistry),位于帕萨迪纳,摄于20世纪40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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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尔写给富兰克林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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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中旬,我一回到剑桥大学就立刻找到了彼得,问他最近的家信中都说了些什么。他说,信中除了有一则与DNA有关的简略消息以外,其余都是一些家庭琐事。然而,仅有的这一条消息却令我们无法安心。彼得说的是,鲍林已经完成了一篇关于DNA结构的论文,不久就会将一份复印件寄给彼得。不过,关于他的模型究竟是什么样子,鲍林仍然没有透露任何线索。在等待鲍林论文复印件的日子里,为了不让自己的神经绷得过紧,我对关于细菌性行为的研究成果进行了整理。在瑞士采尔马特(Zermatt)滑雪度假后,我曾顺道拜访了住在米兰的斯福尔扎。与他的讨论使我确信,我自己关于细菌如何交配的推测应该是正确的。我想和海斯合作撰写一篇论文,并尽快把它发表出来,因为我担心莱德伯格也可能很快就会发现这种现象。可是到了2月的第一个星期,我们的论文还没有定稿,鲍林关于DNA结构的论文复印件却已经从大西洋彼岸寄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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