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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取檀香、木香、丁香、花瓣、排草、广零、皂角、甘松、白莲蕊、山奈、白僵蚕、麝香、冰片,研磨成细粉,按比例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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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混合粉中加入红糖水,搅拌后搓成丸,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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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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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唐力行.商人与中国近世社会[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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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金易,沈义羚.宫女谈往录[M].北京:紫禁城出版社,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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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此名称引自《宫女谈往录》中宫女的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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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林语堂夫人,周文勗十九世纪的中国女性美容术[J].新女性,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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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林语堂夫人,周文勗.十九世纪的中国女性美容术[J].新女性,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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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妆容之美 附录中国古代妆容研究的三种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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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妆容研究主要包含文献研究、图像研究和妆容复原研究三种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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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文献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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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研究包括对古代妆容记载的文献搜集、鉴别、整理、考证和综述等。妆容记载的文献搜集主要针对三个方面:首先是妆型名称(如酒晕妆、佛妆、黄眉墨妆等)、妆容造型、化妆步骤与方式等与妆容直接相关的描述与记载,这部分资料繁杂零散,散落于正史笔记、诗文小说和戏曲杂记等各色书籍当中;其次是化妆用品的名称(如石黛、红蓝花胭脂、铅粉、澡豆等)、配方、制作技术与步骤及其最终形式与功效的记载,这部分内容可以帮助我们进行妆品复原制作的研究,进而了解复原妆品的实际上妆效果;再次就是化妆器具的名称(如妆奁、镊、茀、粉扑等)、材质、造型及用途等记载,这部分文献可以加深研究者对古代化妆方式和妆容文化的理解。同时,由于妆容必须依附于人而存在,妆容审美与人物审美息息相关,因此搜集有关人物审美的文献对于理解妆容也有间接的研究价值。在文献搜集的过程中,还要伴随着去伪存真的分析鉴别和分门别类、归纳总结等整理工作。鉴别整理完毕,还要进行名物考证和对文献进行系统、全面的叙述和评论等综述性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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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图像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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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像研究主要是对遗存的古代人物造像(例如古代人物画、人物雕塑等)中所能见到的妆容造型进行搜集与解读,其中包括解读图像的自然意义、传统意义和象征意义[1] 。也就是说,要解读的是,某一特定的妆容是什么样子(如什么颜色,什么纹样等);为什么在当时会选择这个样子(即其传承或创新的逻辑是什么);将其放在整个历史背景下所折射出的时代特征及文化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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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妆容图像保存数量最多的时代是唐朝,其次是魏晋南北朝,这两个时代正是中国古代妆容发展的高峰期,同时也是草原文化、高原文化、西域文化与汉族文化相互交融的重要时期,因此这两个时代的妆容造型体现出鲜明的胡汉文化交融特色,而中国其他时代的妆容造型则主要以淡雅薄妆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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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妆容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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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复原是在前两项研究基础上的具体实操。复原不是指照着古代人物图像复制造型,复原不等于复制。按照东华大学包铭新教授的解释:“复原可以理解为再现原貌。复原研究则是通过对文物本身及其相关材料的研究以求对文物原貌的再现。复原的内容可以是原物的质地(或质感)、结构、纹样、色彩和造型等。复原的根据除了出土物本身,还可参照有关联的其他出土实物、图案和文献。在此我们把复制研究这一概念与复原研究加以区分。前者是重塑(或再造)原物,后者是再现原貌;前者以获得复制品为目的,后者把复原物看成副产品或研究结果的一种表述。”[2] 也就是说,复原的核心是“研究”,而不仅仅只是制作复制品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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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很多妆容仅见于典籍文字记载,而并无实际可对应的历史人物造像留存的,例如啼妆、佛妆、时世妆、鱼媚子妆容等。因此,这类妆容根本不具备复制的可能性。要复原此类妆容,不仅需要对时代审美和文献解读有深入骨髓的理解和考证,而且还要参考同时代的人物造像,再结合妆品复原的工作,并将之与造型技术手段相结合,进而通过选择与不同时代审美气质相吻合的模特,才能对这类古代妆型有一个相对合理的当代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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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以对宋代“鱼媚子”妆容进行复原的案例来简要说明我们进行妆容复原的思路与基本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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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进行文献研究。“鱼媚子”是贴于脸颊部的一种面饰,相关记载出现在《宋史·五行志·服妖》中:“淳化三年,京师里巷妇人竞剪黑光纸团靥,又装镂鱼腮中骨,号‘鱼媚子’以饰面。黑,北方色;鱼,水族;皆阴类也。面为六阳之首,阴侵于阳,将有水灾。明年,京师秋冬积雨,衢路水深数尺。”文后将面饰与水灾联系起来,当然是古时的迷信,但从侧面说明宋女使用此种面饰并不是个别案例,而是流行一时的盛况,这样才会引起史家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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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原这个妆容最重要的是对“装镂鱼腮中骨”这个细节的考证,最初完全找不到头绪,后来在研究宋代女冠的时候,偶然发现宋代女冠中有一种“魫冠”,记载在《碎金》中。《正字通·鱼部》载:“魫,鱼脑骨曰枕。”《尔雅》载:“‘鱼枕谓之丁’,俗作魫。”所以“鱼魫”亦作“鱼枕”,是指某些鱼类如青鱼喉部辅助咀嚼的角质增生物,打磨油浸后质地晶莹如琥珀,体量较小,可能为加工后再镶嵌在冠胎之上。南宋《百宝总珍集》中有一则“鱼魫”,称:“鱼魫多出襄阳府,汉阳军、鄂者皆有。大者当三钱大……碎块儿每斤值钱四五贯,如有冠子铺投卖。每斤有十六七个,若是七八十个者、四百个五百个者,多着主造冠子。大者十六七个,器物之用。”说明鱼魫并不贵重,而且在宋代很容易买到其加工制品,既可以用来装饰冠子,也可以装饰其他器物,当然也可以用来做面饰了。所以上文中的“装镂鱼腮中骨”,便应该指在用黑光纸剪成的团靥上点缀用鱼魫打磨成的装饰品,这样做出来的面饰就叫作“鱼媚子”。那“媚子”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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