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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弁 “凡甸冠弁服”。注谓:冠弁式即古之委貌冠,其服则上身着缁布衣,下身仍为积素裳。由于古代的冠色同衣色,所以即戴古之玄冠。甸者即田猎,古以田猎习兵事,后世即以此种冠弁通称为皮冠。《左传·昭公二十年》:齐侯田于沛泽,招虞人以弓不进。因虞人是掌山泽之官,招时必以皮冠,虞人见皮冠乃进而应招,不见皮冠则不应招。此即是说皮冠为田猎之冠。在汉代画像石的田猎图之中是可以见到这种冠式的(见第五章汉代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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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如凶事有“弁服”,弁服即古之丧冠。吊事有“弁绖服”,弁绖服如爵弁而用素为之并加环绖,是用麻纤横缠如环而加于素弁之上。其所加的环绖,视丧礼中的轻重而定其粗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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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的各种弁服的形制,目前除在明代朱檀墓出土有皮弁的实物外,尚未见有早期的实物。明代的皮弁已随着隋、唐的制度改用乌纱为之,皇帝仍十二缝,缝中贯五彩玉十二,有玉簪导,红组缨。这点大体还是符合古制的,唯其所服的上衣也随之而改用绛纱袍了(图见第十三章明代服饰中)。其他如唐代阎立本所作的南朝陈文帝像,也是戴此皮弁的。此外又有宋代马和之所作的《周颂十篇图卷》的《桓,讲武类祃》一篇中,有一人手执圭,红衣红裳,首戴的当即是“韦弁”。按《周颂·桓章》:桓,讲武类祃也;桓,武志也。图中所绘者即此章,是讲习武事时要类祭上帝;祃祭于所征之地,都是一种师祭。因类祃之祭属于戎事,是合于凡兵事服韦弁的制度。此图虽为宋人所作,但所画者即是周时故实,也可信当时马和之作此图时是有所考虑的。观图中所陈的祭器都是置在席上而不是供在高处可知,也可以补韦弁服形制的不足处(见图3.1.1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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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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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南宋·马和之《周颂十篇图卷》“桓”章中的人物,已见正文中。原图为红衣红裳,首戴当为韦弁,韦弁与皮弁同科,唯图中的长带等,有艺术上的夸张。2.宋人摹传晋代顾恺之《女史箴图》。所戴的似为皮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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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元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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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衣服之制(周代及以前),除冕服之外,唯元端与深衣二种服饰用途最广。元端自天子至于士,皆可服之。深衣自天子至庶人也皆可服之。元端为国家之法服,深衣为圣贤者的法服。元端天子服之以燕居,诸侯则以此服祭宗庙。大夫、士朝服元端,夕服深衣,即士入庙时服元端,也包括朝见父母时之服。如《内则》的“子事父母,冠缨端绅。”《谷梁传》:“桓公委端搢笏而朝诸侯”,委即委貌冠,也就是玄冠,端即玄端服。所以称之为元端者,是取其端正之意,以其士之衣袂皆二尺二寸,其衣长亦二尺二寸,又因其色用玄而又用正幅不削,因而名之曰元端。诸侯之朝服用元端素裳,若上士则用素裳,中士则用黄裳,下土则用杂裳。杂裳即前用元色后用黄色,并用缁(黑)带而佩系如裳色之。元端与朝服相似,但朝服则着素裳,即天子朝服用皮弁,用白细布为上衣,下着素裳者;诸侯用玄冠,缁布衣,素积为裳。而天子则以元端为斋服及燕居之服(天子斋服用冕)。又有素端者,即上身亦着素服,这是士之斋服,但其袂之广袤仍为二尺二寸,不象大夫以上加大其袂,此为不同之处。元端服也同皮弁服等同为无文饰章彩的一种服饰。关于玄冠,委貌冠的形制,据聂氏《三礼图》载,有四式:张镒旧图、梁正因袭阮氏(阮谌)本旧图等。《汉志》又云与皮弁同制。《士冠礼》郑玄注谓,玄冠即委貌冠。所以聂氏也说,后代变乱法度,随时造作,古今之制,或只见于文,所以他作四种图式,而不能定其确切的形制。时至现代,郑、阮、张、梁诸氏的旧图已佚,也只能在聂氏《三礼图》中见之(见图3.1.2之8.,另可参阅第二章,第六节《三礼图》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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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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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为宋代陈祥道《礼书》中所绘。1.为皮弁。2.韦弁。3.爵弁。此图作前倾状,恐其从某一角度绘之原因,按爵弁应为前后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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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6、7、8为聂崇义《三礼图》中形象。4、5为皮弁。6.爵弁。作平势。7.冠弁。8.聂氏取张镒图例中的委貌冠,委貌即玄冠。郑玄云:“冠弁委貌也”。张镒图云:“天子齐(通斋)玄衣玄冠”。士以上服元端时则冠委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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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服饰史 第二节 深 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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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深衣的形制及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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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玉藻》载:“朝元端,夕深衣。”朝之礼齐备,夕之礼简便,故早朝用元端,夕朝用深衣。又《王制》云:“有虞氏皇而祭,深衣而养老;夏后氏收而祭,燕衣而养老;殷人冔而祭,缟衣而养老。”疏:深衣谓白布衣,皇、收、冔、冕都是当时所戴的冠冕之名。《左传》载,昭公三十一年,季孙练冠麻衣跣行。《正义》谓麻衣当是布深衣。故知深衣用白布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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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服和元端服都是衣裳分别不相连属,只有深衣是衣与裳相连在一起的。《礼记·深衣篇》注:“名曰深衣者,谓连衣裳而纯之采者。”但虽谓连衣裳,而制作时犹上下分裁,中有缝连属为之。深衣之制,下裳用六幅,每幅又交解裁之为二,故计有十二幅。有上下之杀(杀谓削幅),裳旁有续衽钩边,郑注为若今曲裾也(指汉时之裳有曲裾在衽旁,而连属之)。深衣之裳,上(旁)二幅皆宽头在下,狭头在上(谓非用正幅)。《深衣考误》谓钩边者是在裳之右旁,别用一幅布斜裁之,缀于右后衽之上,使之钩而向前。汉时曲裾(裾谓裳之后)似亦以此斜裁之一幅缀于后裾而曲向于前或旁。其他服用帷裳,如朝祭之服即用正幅缝制而不杀如帷者,唯深衣则以削杀其布幅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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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衣的用途,是最为广泛的。《深衣篇》云:“故可以为文,可以为武,可以摈相,可以治军旅。完且弗费,善衣之次也。”谓此衣不费而易为,虽不是法衣,而圣人服之,先王贵之。士之吉服,自朝祭之服外,深衣即为其次等的服饰,而庶人的吉服,唯以深衣而已。《玉藻》载:诸侯夕深衣祭牢肉,大夫、士朝元端,夕深衣,故深衣为朝服之次等服饰。因为除此外也无其他服饰,所以知庶人的吉服只有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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