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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我们用“学习”这个单一的词汇覆盖了一个非常多样化的理念社会。这种词可以用来作为一本书的标题，或者为一个机构命名。但如果把它本身作为研究对象，我们还需要更多各具特色的术语来区分不同的重要学习方式。就连那个“积木拱门”场景都揭示出至少四种学习方式。我们将会为它们安排一些新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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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一框架（uniframing） ：把若干个不同的描述组合成一个。比如，通过观察发现所有的拱门都有特定的共同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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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累（accumulating） ：汇集不可兼容的描述。比如，组成词组“积木或楔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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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构想（reformulating） ：调整描述的角度。比如，描述两块分开的积木而不是整个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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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框架（trans-framing） ：在结构与功能或行动间建立桥梁。比如，把拱门的概念与换手的行为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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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部分将会解释这些词语。在我看来，心理学中那些旧词汇，比如泛化、练习、条件、记忆或者联想，不是太模糊没什么用就是与一些不健全的理论联系在一起。同时，计算机科学和人工智能的革命引发了一些新的理念，这些理念涉及各种各样的学习原理，它们应当有一些新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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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积木拱门场景是以1970年帕特里克·温斯顿开发的一个计算机程序为基础的。温斯顿的程序需要一个外部的老师来提供样例，并说出其中哪些是拱门，哪些不是。在我那个没有编为程序的版本中，这个老师是由儿童内部的某个智能组来替代的。这个智能组要解释为什么会出现那个神秘的“换手”现象：为什么某些特定的结构会迫使你放开玩具车，而别的结构不会呢？因此我们假定儿童是为了解释一些奇怪的现象而自发学习的。有的人可能会抱怨说，如果学习是出于儿童的好奇心，那就更难解释了。但如果我们真的想理解思维是如何发展的，首先一定要面对现实：人们只有在感兴趣或者关心某件事时才会学得更好。关于学习和记忆的旧理论都没有走得太远，就是因为它们总是试图过分简化，丢失了环境中最本质的方面。如果一个理论中的知识是被收藏起来的，也没有相应的理论来说明如何恢复使用这些知识，那这个理论就没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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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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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2.3 统一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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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积木拱门”场景中的那个孩子检查了几种不同的积木排列方式，但最后对它们的描述都是一样的！发现如何用完全一样的语句描述拱门的所有不同实例，“由两块不挨在一起的竖立的积木支撑着的顶端”，这是一项伟大的成就。我会用一个新词“统一框架”来表示这一过程，也就是一个可同时应用于若干不同事物的描述。人们怎么进行“统一框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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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关于“积木拱门”的统一框架是通过几步建立起来的，每一步都采用不同的学习方案！第一步，把整个场景分解为一些拥有具体属性和关系的积木。第二步，我们的统一框架坚持认为拱门的顶部必须由竖立的积木支撑，我们把这一步叫作强制执行。第三步，要求我们的统一框架拒绝那些两个竖立的积木挨在一起的结构，这个可以叫作阻止：这种方式可以防止接受不想要的情形。最后一步，我们要求统一框架对拱门顶端的形状保持中立，这样就不会去做那些我们认为不相干的区分。我们把这一步称为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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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怎么能知道如何选择需要强制执行、阻止和包容的特征与关系呢？当我们比较以下两个结构时，会强制执行B和C支撑A的关系。但想一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强调其他的不同之处来取代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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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实都可以用得上，只用其中一个会不会很浪费？我们是不是应该学会利用所有我们能得到的信息？不！不要注意太多东西是有原因的，因为每个看上去很重要的事实都会产生一些没用的、偶然的，甚至是误导性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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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差异都是多余的，剩下的那些差异大部分也都出于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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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例而言，假设我们已经知道A是由B支撑的，就没有必要再记住A和B挨着或者A在B上方，因为这些事都是我们可以推理出来的。再举一个不同类型的例子，假设我们知道A不是由B支撑的，那么似乎也没有必要记住“A在B的右侧”。常识会告诉我们，如果A不在B的上方，它一定在其他什么地方。然而，至少在当前的背景下，这个“其他什么地方”是不是右侧都不太重要，下一次它也有可能在左侧。如果我们太草率地储存这些信息，思维就会被没用的事实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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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怎么判断哪些事实有用呢？我们根据什么来决定哪些特征很重要，哪些仅仅是偶然现象呢？这类问题是无法被解答的。如果不知道答案是用来干什么的，那么回答这些问题也没有意义。学习不是简单的神秘魔法，我们只是不得不学习大量各种各样的学习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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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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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2.4 结构与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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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眼睛或想象力遇到了某种不寻常的现象，活动着的思维接下来就会按照自己的执行方式来转化这些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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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缪尔·约翰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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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一个成年人看着我们那个孩子说：“我看到你造了一个拱门。”那个孩子可能会怎么理解这句话呢？要学习新的词汇或新的理念，人们必须与思维中的其他结构建立联结。“我看到你造了一个拱门”应该让那个孩子把“拱门”这个词与负责描述“积木拱门”和“换手”现象的智能组相连，因为这些就是那个孩子思维中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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