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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期而言，使用旧理念通常比刚开始用新理念表现更好。如果你的钢琴已经弹得非常好了，那么用同样的方式开始弹奏管风琴就很容易。许多表面的相似性让你很难分辨自己的旧技能在哪些方面不合适，最简单的过程就是继续使用旧技能，试着修复每一次瑕疵，直到不再出现瑕疵为止。长期来看，你最好还是完全重新开始学习一项新技能，然后从旧技能中借鉴一些可用的东西。麻烦在于我们几乎总是沉浸在“短期”的便利之中。所以投资原则和预期原则会让我们不情愿破坏那些我们已经建立好的技能和统一框架，以免危及我们在旧有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切。我并不是说使用你已经知道并且让你感到舒服的方式从原则上来说是错的，但是仅仅依靠积累那些回避缺陷的方法来支持旧理念是很危险的。那样只能增加旧理念战胜新理念的力量，而且随着时间的累积，还会导致你的思维风格所依赖的基础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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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化论展示了程序会如何受到投资原则的奴役。鱼类、两栖类、爬行动物、鸟类还有蝙蝠，为什么那么多动物的脑都包含在头颅之内呢？这种安排是从早在3亿年前我们还没有爬上陆地的水生祖先那里继承来的。对于其中的许多动物来说，另一种安排方式至少也会一样好，比如啄木鸟。但是一旦把多种功能集中于头部的模式建立好以后，它就附带着巨大的从属网络，这些网络涉及身体的许多方面。基于这一点，如果这种模式中的任何一个部分因为突变而产生变化，将会干扰许多其他的组件，并导致可怕的障碍，至少在短期进化过程中是这样。而且由于进化本质上就是这么短视，因此就算这种改变在很长时间以后会带来一些优势，也并没有什么意义。也许从这样一个事实中就能看出端倪：地球上的每种植物和动物，它们的每个细节都写在了基因密码里，这些密码在10亿年的时间里都不会发生一点儿改变。这些密码似乎并没有特别高效或可靠，但这么多的结构都是以此为基础建立的，所有生物都被困其中！改变密码中的单一细节可能会导致许多蛋白质缠结在一起，最后没有一个细胞可以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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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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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4.7 组件与整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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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重新构想的一个例子，我们会用一种有目标的机器的形式来表述一个盒子的概念。我们可以用它来理解“换手”现象。是什么让“积木拱门”困住了人的手臂，只有收回手臂才能逃离？解释的方式之一就是想象拱门是由四个潜在的障碍组成，包括地面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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障碍就是一个物体，它会阻碍朝某个特定方向移动的目标。困住的意思就是在任何一个可接受的方向上都无法移动。为什么积木拱门会形成一个阻碍呢？最简单的一种解释就是它的四面都会阻止我们朝某个特定方向逃离。（对我们目前的目标来说，手向前或向后移动都是不可接受的。）因为只有四个可以接受的方向，也就是上、下、左、右，而每个方向都分别被堵住了，因此我们被困住了。然而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种解释中缺失了一些东西：它没太描述出我们被困的感觉。当你被困在一个盒子里时，你会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你留在那里。那个盒子似乎比分开的几面要多些什么，你并不觉得被特别的哪一面困住。这看上去像是一种共谋，每个障碍都因为其他所有障碍协同合作不让你四处活动而变得更有效。在下一部分中，我们将组装一个智能组，通过展示那些障碍物如何协同合作困住你，来表述这一活动的挫折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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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述困境或围栏的概念，我们首先需要表述容器的理念。为了简化，我们不去处理那种真实的、有六个面、像盒子一样的三维容器，我们只考虑二维、四面的四边形。这可以让我们继续使用“积木拱门”的统一框架，额外的那一面就是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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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专注于容器的概念呢？因为如果没有这个概念，我们几乎无法理解空间世界的结构。实际上，每个正常的孩子都会花很多时间来学习空间环绕的形状，把它当作用于包容、保护或囚禁事物的物理元素。但同样的理念可不仅仅在物理学中很重要，在心理上，它作为想象和理解其他事物的工具，是一种更为复杂的结构。这是因为一组“所有可能的方向”的理念具有庞大而连贯的跨领域一致性，可以运用于许多不同的思维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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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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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4.8 消极思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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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什么地方筑起围墙，智慧便在那里凿开一个出口。虽然不存在医治单相思的药物，人们却能从痛苦中逸出，哪怕是从中上了一课才出来。智慧并不认为生活中存在完全没有出路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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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塞尔·普鲁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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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是怎么把东西装在里面的？几何学是理解形状的优良工具，但只有几何学也无法解释“换手”之谜。因此，你还必须知道移动的原理。假设你推一辆汽车通过“积木拱门”，如果不把手臂收回来，手臂就会被困住。你会怎么理解这件事的原因呢？下方的图描绘了一个智能组，这个智能组表述了手臂可以在四边形内移动的几种方式。高水平智能体“移动”有四个次级智能体：“向左移动”“向右移动”“向上移动”和“向下移动”。（和以前一样，我们不考虑在三维空间里向里和向外移动的可能性。）如果我们把这些次级智能体与四面盒子框架的各个面一一对应连在一起，每个智能体都可以（通过看见是否有障碍物）检测手臂是否能朝相应的方向移动。那么，如果每个方向都被封锁，手臂根本不能移动，这就是我们所说的被“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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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的“–o”符号表示每个盒子框架的智能体被联结后用来抑制相应的“移动”次级智能体。左侧的障碍让“向左移动”进入了无法移动的状态。如果四个障碍都出现，那么盒子框架的四个智能体都会被激活，这会抑制所有“移动”的智能体，让“移动”本身陷入无法移动的状态，这样我们就知道困境已经形成。然而，如果我们看见一个“无顶拱门”，那么“向上移动”智能体就不会被抑制，“移动”也不会瘫痪！这提示了一种有意思的方式来发现“无顶拱门”的出口。首先，想象你被困在一个盒子框架里，你知道这里面没有出口。然后，由于顶端的积木实际上不见了，当你的视觉系统寻找真正的障碍时，不会出现抑制“向上移动”智能体的信号。与此相应，“移动”就可以激活这个智能体，然后你的手臂就会自动向上移动并逃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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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方法有一些矛盾的性质。它开始时假定不可能逃离，然后这种悲观的思维行为，也就是想象手臂被困住了，直接引领人们找到出路。我们常常期望能通过把自己所拥有的与想要的进行对比，然后消除差异，以更积极、更直接针对目标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但我们所做的却与此相反。我们拿来和所处的窘境相对比的不是我们想要的情形，而是更糟糕的情况，也就是最不想要的、与目标正相反的情形。但即使这样实际上也有帮助，它会展示当前的情形和毫无希望的状态并不匹配。用哪种策略最好呢？这取决于对差异的识别以及了解哪些行动会影响这些差异。当人们看到有好几种方法可用时，乐观的策略比较有意义，只要选出最好的就行。悲观的策略应该保留到人们根本看不到出路，情况真的很绝望时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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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700518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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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社会：从细胞到人工智能，人类思维的优雅解读 14.9 相互作用-正方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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