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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妮打断蕾蒂纳说道:“你朋友不是还办生日聚会吗?而且你也参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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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蒂纳意识到,她并没有什么好理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不庆祝自己的生日。所以之后,她们一年举办两次生日聚会,一人一次。康妮很喜欢这样,蕾蒂纳心想,庆祝一两年后,这件事就会过去的,毕竟举办生日聚会太费神、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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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几年过后,蕾蒂纳发现她很喜欢举办两次生日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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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年后,康妮30多岁,蕾蒂纳也50多岁了。康妮结婚了而且也有自己的小孩了。蕾蒂纳在郊区买了一栋小房子,离康妮家大概一个小时的车程。她把房子收拾了一下,开始在那里经营自己的小型营销顾问工作。这么多年,她们还保持着一起庆祝彼此生日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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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15年,生日聚会的传统改变了。改为康妮和她的孩子们(也就是蕾蒂纳的外孙们)每年辛苦接送蕾蒂纳的朋友们来家里参加蕾蒂纳的生日聚会。而蕾蒂纳的朋友们都70多岁了,所以生日聚会变简单了,蕾蒂纳自己也更喜欢简简单单地喝点咖啡、吃点蛋糕的生日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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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蒂纳72岁生日那天,她和往常一样招待她的朋友们以及家人们。只有一个新客人,就是新搬到她隔壁的邻居,她的邻居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儿为自己母亲的生日如此兴师动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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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蒂纳和康妮讲起以前康妮还是个小女孩而蕾蒂纳还是单身妈妈的时候的事,并解释了生日聚会的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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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年后,蕾蒂纳开始觉得虚弱乏力,而且经常感到很累。她没有什么精神,并经常胃疼。她的医生对她进行全面详细的检查后,确诊她患上了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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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康妮带她的妈妈去医院做第二轮化疗。一天,蕾蒂纳进行化疗时,她环顾了一圈化疗室,对她的女儿说道:“你的生日马上就到了,我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庆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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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别傻了,我可以把生日聚会办到这里。我注意到护士站有7把椅子,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在这儿庆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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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蒂纳回答道:“我猜我们可以用化疗室的4根杆子来挂气球。”说完,她们大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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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康妮就和她丈夫格雷格(Greg)商量怎么举办即将来临的生日。格雷格说:“那时候她应该会出院,她可不想你取消你的生日聚会。如果她很快就觉得累了,那我就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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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蕾蒂纳开始发烧,医生推迟了她的出院时间,直到治好感染,蕾蒂纳才能出院。但是医生找不到感染源,几天后她的情况变得更糟了。医生解释说他们已经给她用了很多种抗生素,但是她的身体已经开始出现感染了。医生担心她可能会出现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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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几个电话后,康妮告诉她丈夫:“我取消了生日聚会。她每天晚上都守在她妈妈的床边,白天其他亲属以及朋友都会过来陪蕾蒂纳。当蕾蒂纳最后失去意识昏迷不醒时,康妮整日整夜守在她身边。一天,一个朋友探完病准备离开时,她问康妮有什么是她能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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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能来这儿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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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明天不能来看你,”她的朋友说,“记住,我希望你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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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妮突然想到明天就是她的生日了。“哦,对啊,我都忘了,”她回答道,“我会跟以前一样,和我妈一起庆祝生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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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让她的一个朋友明天给她送一些气球来,因为她确定蕾蒂纳会为了生日而醒过来的。她的朋友纷纷打来电话表示关心,除了来医院给康妮庆生,也想顺便来看看蕾蒂纳。生日当天,康妮让她的丈夫、孩子以及一些比较亲密的朋友在医院给她庆生,内心依然希望她的妈妈能早点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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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3点,护士频繁进出蕾蒂纳的病房,这无疑是在一遍遍地向康妮传达重要的信息:她母亲的情况很不好。康妮意识到她母亲的病情又加重了,然后医生走过来跟她说:“你也明白,你母亲的情况很不好,我们需要把她送到重症监护室(I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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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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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你可以进去。”医生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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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症监护室待了几个小时之后,康妮意识到她母亲就快不行了。然后,在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急救医生就冲了进来,要求她站到一边,这样他们才能开始心肺复苏(CPR)。蕾蒂纳的心率降得很快,几分钟内,心跳就停止了。蕾蒂纳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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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康妮对她的朋友所说的话感到很惊讶,因为她的朋友说:“噢,天啊,很抱歉听到你母亲在你生日这天去世。”有的说:“你的生日就这么毁了。很遗憾你母亲的去世将总是与你的生日联系在一起。”但是康妮并没有这样消极地看待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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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个月里,她开始思考大家对母亲在她生日当天去世的消极理解。她的丈夫问她:“为什么你看待这件事会不同于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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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认为我妈活着的时候与我的生日无关,但是一旦你意识到她在我生日那天生下了我,你就会发现这样的想法有多愚蠢了。他们深信,我会因为她在我生日那天去世,而在以后每年的生日那天都伤心地想起她。但是我认为我的生日代表着完整的循环。她在我生日这天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而我在这天送走了她。这是她送给我的最特殊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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