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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每一个会讲话的人,都在不自觉地使用“调制”和“解调制”的技术。嗓子里出来的基本声音,就是基本的“载波”。而“调制”的手段是舌头、牙齿和嘴唇。同样,听讲话的人,也像收音机一样,最后并不需要这种“载波”,他或她会自动滤掉这一“载波”,只留下那由舌头、牙齿和嘴唇调制出来的信号,从而完成了“解调制”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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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5 无线电技术中的“调制”过程和“解调制”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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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调制”和“解调制”,并不是用波来传递信息的唯一方法。远在发明“调制”和“解调制”技术之前,电报通信中常用的是“摩尔斯电码”。而“摩尔斯电码”并不调制载波,用的是“全”或“无”的编码方式。有趣的是,现在最先进的数字式通信,又重新回到了“全”或“无”的编码方式。事实上,“全”或“无”也是生物通信的一种重要方式,例如,神经脉冲就是“全”或“无”的编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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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通过共振来选择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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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邮政通信中,收信的地址是写在信封上的。相似地,在生物体内的“邮政通信”,即“化学通信”中,收信的地址是“写”在分子上的,例如抗体分子的侧支上、激素的有效基团上等等,这样就可以找到收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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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线通信中,发信人与收信人是用电缆连接起来的。相似地,在生物体内的“有线通信”,即“神经通信”中,发信人与收信人是用神经纤维联接起来的,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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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在无线电通信中,发信人与收信人又是怎样识别的呢?它们靠的是“本征频率”(eigen frequencies)的同一性。例如,在图10-3中,我们就可以看到,1号音叉和2号音叉可以相互通信的基本条件,就是两个音叉有完全相同的本征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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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用的无线电通信中(图10-6),如果我们要想能收到某一特定电台的信号,就要把我们自己收音机内的振荡线路(图10-6a)的本征频率,调到与电台振荡线路(图10-6b)的本征频率完全一致。这样,就与两个音叉一样,可以共振了。也就是说,我们的收音机可以通过共振效应,收到电台发出的电磁波的能量和信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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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0-6发射台与收音机有完全一样的振荡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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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发射台 b. 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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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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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代社会中,似乎人们已经很熟悉无线电通信了。如今,移动电话再也不是大老板的特权象征,反而成了普通老百姓使用最多的通信工具。而一般的老百姓,也通过无线的通信卫星,用电话与海外亲友长谈,这是当年连皇上也不敢想象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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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今电子学的成果是骄人的。但我们还是不得不指出,当今电子学还只是用了共振原理中的很小一部分。简单地说,我们至今所用的无线电通信,还只限于单频率通信。至于多频率通信的无线电通信,却根本没有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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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频无线电通信”,要求“发信人”能同时发出许多不同频率的电磁波,而“收信人”也应同样有能力把所有这些不同波长、不同频率的电磁波信号都同时收下来,并进行瞬时综合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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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频通信有什么好处呢?这不单单是几台或几十台收音机同时工作的问题,而是使“发信人”和“收信人”之间有更高的相互认别能力和特异性。更重要的是,可以在更远的距离中发送更微弱的信号。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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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通信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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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通信”是一个争议很大的题目。不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尤其是当德国军队在俄罗斯苦苦征战时,许多德国的妈妈,早在接到儿子的阵亡通知之前,就能够准确地说出儿子的死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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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二三十年间,斯坦福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的一些美国科学家,十分勇敢地做了大量的实验观察,从统计学的角度充分证明了思维通信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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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从“多频率共振”或“多频率通信”的角度,我也不得不承认思维通信的可能性。因为如果两个人的体内,或脑内“振子”(oscillators)的“本征频率”(eigen frequencies)一致,他们之间就可以进行无线电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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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当气功热在中国高涨时,许多人来问过我关于气功的问题。但我一直不愿表态。原因是有两方面:一方面是气功界确实混入了不少骗子,如果我说了肯定的话,他们就马上会用我和我们学校的名字去吹牛。另一方面是技术问题。因为人脑的结构也太复杂了,内部包含的“振子”(oscillators)数,不单是成千上万,事实上是无穷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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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技术的角度来看,要两个人所有振子的本征频率都一样,也是难度极高、概率极小的事。但是,在母亲和孩子之间,这种可能性就会高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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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率地说,尽管今天我才第一次公开明确地表示我对思维通信的肯定态度,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我不知道在可见的将来,这种思维通信,除了出于好奇性之外,还可能会有什么实际的用处。也许,本书最后一部分所介绍的测量技术,倒有可能成为研究思维通信的一种认真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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