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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组织的部分活动是与洛克菲勒基金会和其他组织合作开展的。早在1913年,基金会就成立了国际卫生委员会(现在的国际卫生司),这要归功于洛克菲勒卫生委员会的工作,这家委员会是为了消灭美国钩虫病疫情而在1909年成立的。国际卫生委员会的基本政策所遵循的原则是:社区卫生属政府职能,只有发展国家和地方卫生机构,包括人员和物资,帮助各国进行自助,才能在国际卫生领域取得长期、有效的成果。为实现这一目标,需要采取以下措施:(1)开展和支持基础研究;(2)通过提供财政援助或建立培训中心,教育和培养公共卫生人员;(3)成立示范点,或为建设健全的社区卫生服务提供临时性的人员和资金援助。这三点基本上都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国际卫生工作,特别是技术援助项目发展所依据的原则。在这一领域,洛克菲勒基金会取得的较为显著的成就包括:研制出了有效的黄热病疫苗,成功击退了1938年从非洲入侵巴西的冈比亚按蚊,以及为卫生工作者设计了一套涉猎广泛的教育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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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盟卫生组织以及国际公共卫生局、洛克菲勒基金会的工作,使各国对在卫生领域开展国际合作的想法不再陌生,并为此提供了大量有益的实践经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建立起来的机制并没有被抛弃,而是为1946年至1956年这十年间国际公共卫生活动的发展奠定了基础。1946年,世界卫生组织诞生,接替联盟卫生组织、国际公共卫生局及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行使其职责。1948年,在其组织法得到了所必需的26个联合国成员国的批准之后,世界卫生组织正式成立。处理社会和健康问题的互助原则在《联合国宪章》中得到深入的探讨,世界卫生组织所要应对的国际卫生问题范围广泛,它承认健康是“每个人的基本权利之一,不分种族、宗教、政治信仰、经济或社会条件”。在这样的基础上,世界卫生组织成为国际卫生领域的官方协调机构。它的工作得到了若干其他组织的补充和配合,尤其是联合国儿童基金会、联合国粮农组织、国际劳工组织以及联合国科教文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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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国际卫生工作,特别是技术援助,已与外交政策密切相关。1942年,美洲各共和国同意通过双边和其他协定对社区卫生问题采取必要措施。美国肩负起领导重任,创建了今天被称为美洲事务研究所的组织。在研究所的努力下,有关卫生领域的技术援助方案成形。这些方案主要强调的是,通过健康中心发展地方医疗服务、环境卫生(供水、污水处理、病虫害防治)、公共卫生教育以及专业公共卫生人员的培训和就业。简单概括,重点就是要在专业的指导下开展社区卫生行动。这个方案一直积极执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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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月20日,在杜鲁门总统的就职演说中,他提到美国外交政策需要增加一项内容。在这新增的“第四点”中,他力促美国“启动大胆的新计划,将科学和工业上的进步带到欠发达地区,帮助它们改善和发展……”此后,这个提议演变成一个广泛的计划。于是,1953年,联邦政府成立了一个统领机构——援外事务管理署,负责美国所有的国际技术援助活动。1955年,共有38个国家正在开展双边卫生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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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方案的结果会是怎样,现在还无法确定。人们对促进健康的国际合作领域仍然有些陌生。尽管如此,基本目标和方法是非常明确的。正如世界卫生组织1950年计划所指出的那样:“公共卫生官员一直坚信,经济发展和公共卫生密不可分、相辅相成,一个社区的社会、文化、经济发展和其健康状况之间是相互依存的关系。”如果对世界贫困地区的技术援助开展得当,这将是一种提供帮助的方式,使那里的人民能够通过自己的双手改善生活水平。因此,卫生方案的发展计划必须充分融入这个大方案中。对世界不发达国家的环境和卫生服务进行改善的任务,是今后所有卫生工作者将要继续面临的挑战,也无疑将继续成为不断扩大的公共卫生领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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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游历的世界,它的边界不断向后退让……” 。过去的五十年里,社区卫生在整体上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前进势头。但这种进步无论是在社区内部还是世界各地,都不尽相同。有一大批经济和技术上普遍不发达的国家,它们往往刚独立起来,仍会面临种种有关可预防疾病的问题,就像50到75年前,西欧国家和美国不得不面对的那样。需要解决的问题依旧是控制传染病、清洁供水、妥善排污以及提高一般生活水平至最低的可接受标准。然而,在经济较为发达的国家,如美、英和西欧部分国家,社区卫生领域发生的实际问题又大不一样。固然,在环境卫生、传染病控制、健康教育、营养等方面仍有许多未完成的工作,但是,一系列新的问题出现了,它们是未来五十年社区卫生计划必须予以关注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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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过去半个世纪以来社区卫生和福利行动的成功所带来的后果。婴儿、青年和成年早期疾病,其危害程度大大降低,不再会造成人类的大量死亡。由于出生时的预期寿命得到了延长,人们可以活得更久,因此,对于老龄人口的健康问题,社区必须逐渐重视起来。1900年,美国45岁以上的人口只有1 300万,占总人口的18%。五十年后,这一群体增长到4 300万,占总人口的30%。因此,在我们今天面临的实际问题中,就包括如何防治较难治愈的慢性病或退行性疾病,如癌症、心血管肾病、糖尿病、关节炎、肌肉骨骼病,以及与衰老相关的心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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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当传染病问题变得不再紧迫,社区卫生方案的辐射范围被扩大了,在可行的基础上把不利于社区居民身心健康的其他因素和情况也考虑在内。近年来,公共卫生的视野不断拓宽,包括预防事故和心理健康等问题,以及重新强调对物理环境的管理。随着工业技术的持续发展和变革,有关环境的变化也越来越复杂。受细菌污染的空气、水和食物,这些昔日备受关注的问题,现在基本被化学污染以及这种污染与癌症诱发之间可能存在的关联所取代。这几年,随着工业主义的兴盛,有关社会和经济变化的讨论愈发激烈。一方面,人们不断地从农村逃往城市;另一方面,城市的居民也不断逃往农村。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必须注意和调查其对社区卫生健康的影响。正是在这些及相关领域中,公共卫生正在扩大自己的边界。那么这对近期开展的社区卫生行动又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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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人们对大气污染问题的认识不断提高,就像曾经关注水污染一样。目前看来,空气污染对个人和社区健康会产生怎样的影响,谁也给不出一个完整的答案。但近期,人们从污染雾(烟雾)引发的流行病传播和死亡病例中,从对大气致癌物及其与肺癌关系的研究中了解到很多。1930年在比利时的列日及周边地区,1948年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多诺拉,1950年在墨西哥的波萨里卡,以及不同时期的英国伦敦,都发生过烟雾疫情。这些都被证实是由气象条件和高浓度的有毒空气污染物所造成。而大气污染物产生的长期影响是一个更艰巨的问题。人们正在逐步收集大气中致癌物质的相关数据。英国的斯托克斯和坎贝尔在他们对肺癌的研究中发现,烟雾、二氧化硫、苯并芘和其他多环碳氢化合物的浓度会随着城市化的发展而升高。在利物浦,空气中苯并芘的浓度比农村地区高出8~11倍。在其他地方也发现,烟雾弥漫的空气中苯并芘的浓度是普通空气的四倍左右。简而言之,现代工业社区的空气是一片充满致癌物的海洋,因各种各样的垃圾污染而变得浑浊不堪。在这样的环境中,几乎不可能避免每天与致癌物的接触。在过去的五十年里,这种污染可能是导致癌症这种致死性疾病的发病率增加的原因之一。然而,由于一些难以克服的困难,人们至今都无法完全以流行病学和技术手段解决这个问题。大气污染的原因多样且复杂,而适当的评测标准和测量仪器还在准备,大量利益关系牵涉其中,包括政府、工商业界。立法监管仍在起步阶段。1947年,加利福尼亚州制定了最为宽泛的法律。有不少城市,特别是匹兹堡,一直在积极寻求减少空气污染的方法。但这显然需要研究和行动才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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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空气污染同属一类的是新兴且重要的放射健康问题。放射性废料的处理,有害辐射的防护,为从事核能发电或核反应研究的工作者创造了一个健康的工作环境,以及后续将开展的活动都说明在不久的将来,这对社区卫生来说会变得愈发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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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还有住房问题。家庭健康是多方面的,人们对它却知之甚少。最近的社会和预防医学领域的研究再次强调了家庭在促进健康和预防、治疗疾病上的重要性。1937年,美国公共卫生协会成立了住房卫生委员会,在过去二十年间,这一组织分别从物理、生理和心理需求出发,研究健康住宅的构成要素。关于住房条件不佳对健康的作用,还有待进行大量研究。不过,已有很多证据表明,身心的不健康状态与过度拥挤、不断恶化的住房条件有着很大的关系。住房问题与医疗问题一样,从根本上讲是经济问题。许多工业化国家通过政府补贴廉租房制度,为贫民窟居民提供体面的安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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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联邦政府首次为低收入人群提供公共住房,当时的美国航运局和美国住房公司(隶属劳工部)为战争工人建造了16 000套房子。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这些房子被卖给了私人业主,但随着经济大萧条的来袭,更多的公共住房应运而生。胡佛政府制定的《1932年紧急救济和建设法》允许联邦借贷给一些公司,用于房屋建造。第二年,《国家工业复兴法》规定对贫民窟及廉租房进行清除。这段时间内,公共工程管理局在30个城市建设了约50个项目,共计20 000多套住宅单元。接着,1937年通过《国家住房法》,鼓励地方社区建立自己的独立机构,经各州特许,有权接受联邦拨款来建造和管理房屋。法案的主要目的是消灭贫民窟。1939年至1942年,这项计划在260多个社区建造了约170 000个住宅单元。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联邦政府出资为平民建造了805 000套住房,其中有195 000套是永久性的。这些住房大部分是由地方当局代联邦政府建造和管理的。最终,若干条政策在《1949年住房法》中得到了汇总,法案批准了开发空地所需的贷款、补贴和联邦信贷。到1953年11月30日,约有110 000个单元建成,在建单元数量更多,并且在1 761个项目中,有263 875个单元的选址已获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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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成就并没有多么惊人,但其中有许多相互作用的因素必须得到正视。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社会政策日益保守。一些社区欣然接受所有他们能够得到的公共房屋,而在另一些社区,这样的做法却引起了激烈的争论,人们想要暂缓或拒绝接受这项服务。反对者们认为这是在延续种族隔离,尤其是在1948年最高法院判决种族限制条款无效之后。此外,还有其他趋势逐渐吸引了人们的注意。1950年的人口普查显示,自美国工业化以来,拥有住房的人数首次超过了租房人数。还有一个原因很快也会被考虑进去,那就是人口向郊区迁移的现象。这是战后所形成的繁荣景象的一部分,它改变了很多人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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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廉租房的兴建并没有使贫民窟就此消失,住房问题仍然是卫生工作者心头的一大忧患。不过,必须指出,住房问题非常复杂,涉及各级政府的行动,并且参与的机构不仅与卫生相关,还包括消防、交通工程、学校、娱乐以及其他领域。即便如此,现代卫生部门也应该全面了解社区所面临的住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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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大迁徙是现代美国生活的一个显著特征,人们乘坐某种交通工具,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去。在促成这种发展的因素中,内燃机最为重要。因为它,人们得以向城市边缘或更远的地区移动,今天的美国有相当一部分人生活在郊区。1950年的人口普查显示,郊区居民大约有2 090万人。这些社区引起了现代卫生工作者的注意,因为它们新建不久,往往容易出现诸如供水、排污、休闲娱乐、路灯和其他公共服务的问题。此外,不论新郊区还是老郊区,通常都由落后的政治和行政机构管理,无力发展和资助必要的社区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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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住房和内燃机息息相关的是由机动车引起的事故问题。目前在美国,每小时约有11人因此死亡,1 210人受伤。这样的交通事故容易引发甚至霸占公众的注意力。但事实上,较之家中发生的意外,其发生频率并不高。另一方面,职业伤亡的数字也在下降。作为重要的社区卫生问题,关于事故及其预防的研究已在公共卫生机构中展开。流行病学、统计分析、健康教育、安全工程、心理卫生和许多其他领域的卫生行动也对这一问题产生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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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发现,心理健康问题不仅与事故预防,也与其他许多社区健康问题密切相关。克利福德·比尔斯的自传是一部充满勇气的作品,在它问世后,一场“心理卫生”运动就此展开,实质上是为了改善对精神病人的机构式照护。由此,精神病院那些极其恶劣的收容环境被一一揭发出来,在社会的重压下,立法和行政机构采取措施,取得了显著的成果。这要归功于1909年成立的全美心理卫生委员会,以及隶属于它的其他各州和地方的团体。在这几年中,围绕着“心理卫生”这个大主题,出现了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活动和机构。人们的兴趣和注意力已从对精神病人的护理转移到预防和控制这种疾病的可能性上。不过,直到最近,政府的行动才姗姗而来。1946年,《国家心理卫生法案》的通过为相关研究、人员培训以及社区心理卫生计划的建立和发展提供了资金,这大大刺激了各州的心理卫生计划和活动。人们对社区心理卫生计划的兴趣日益高涨,卫生工作者必须接受培训才能顺利开展工作。此外,相关方面的研究也非常重要。到目前为止,用于定义心理健康和疾病的标准还不明朗。确切的答案尚未找到,这个问题还需留待未来予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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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处理好上述以及前几章所讨论的问题,就需要有专业人士。于是,很快我们就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的不足,因此联邦政府和其他一些机构正在全力以赴,为公共卫生事业招兵买马。我们之所以可以这么做,是因为美国拥有十所可授予该领域专业学位的公共卫生学院。其实,这是最近四十多年来才有的发展。在1910年前,美国还没有一家培养公共卫生工作者的机构。而就在那一年,密歇根大学成为第一所颁发公共卫生学位的院校。不过,第一个公共卫生学院是由麻省理工的威廉·T.塞奇威克在1912年创办的。1913年,塞奇威克与哈佛医学院预防医学教授米尔顿·J.罗斯诺和同样来自哈佛的统计学家兼卫生工程师乔治·C.惠普尔联合成立了一所公共卫生学校。1918年,约翰斯·霍普金斯卫生学院成立,威廉·H.韦尔奇担任首任院长。按照他的设想,该校将成为一个专门培训公共卫生人员的机构,同时也帮助培训行医医生。尽管学校并没有完全实现他的想法,但它为美国公共卫生工作者的培训创立了模式,直到今天都发挥着作用。然而,在过去十年里,随着社区卫生问题出现变化,学校也开始为更好地迎接未来而重新调整方向,公共卫生的专业化也在最近的几次发展中得到了加强。1945年,在美国公共卫生协会的支持下,公共卫生学校的认证制度建立起来。四年后,一个专业委员会——美国预防医学和公共卫生委员会成立了,使得公共卫生领域的医务人员能够以同等的专业水平跻身于同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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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可以回过头来,清楚地看到人们在处理社区健康问题时所走过的道路。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法一直与社区的生活方式及其掌握的科学技术知识有关。今天的社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更好地管理自身环境,进而保护居民的健康,防止疾病的发生。人们越来越能够主动地计划和组织利于自己健康的活动,这得益于现有的知识和资源,使他们在许多情况下都能以清明的头脑采取行动。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更多的问题产生。事实上,社区卫生领域的工作者可能会非常认同丁尼生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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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全部经验,也只是一座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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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游历的世界在门外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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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我一步一步的前进,它的边界也不断向后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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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健康问题已在理论上得到了解决,这些知识有待实践的应用。在所有国家中,特别是不发达国家,可预防疾病的问题就是如此。所有国家也都面临着社区卫生问题,需要现有知识的指导,才能开展社会和政治层面的行动。关于公共卫生服务或组织医疗服务的提供等问题也是一样。除此之外,今天的公共卫生工作者的视野不能再局限于地方或国家,而是要扩展到国际社区。今天,我们互为肢体;因此,在我们自己的社区中,每个人都必须奋斗,朝着免于疾病、匮乏和恐惧的目标前进。我们必须努力继承和发扬我们的崇高遗产。愿明天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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