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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名为《食品公司》,自然是用了很多篇幅来介绍现代食品公司的经营运作。现代化流水线的加工、标准化统一规格的食品、对整个产供销一条龙的控制……核心的内容就是批判资本垄断和利润追逐。作为对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批判,这个片子是有力的。但是,如果我们只关心食品的话,应该考虑的是:这种“垄断”和“追逐”给消费者带来了什么?比较一下食品工业化很完善的美国和还在起步阶段的中国,我们不难发现大公司给消费者带来的好处远远多于问题。首先,现代食品技术的研究是一种非常烧钱的投资,指望政府使用纳税人的钱是杯水车薪,指望研究人员节衣缩食无偿贡献更是乌托邦。美国那些大食品公司,每年投在研发上的资金都以亿为单位。正是对利润的追逐,促使他们聘用大量的科技人员来开发新技术、新产品,而只有这些新的技术和产品才能保证他们获得不错的利润。反观我国,一些所谓的新技术往往也就是使用一些国外的过期专利,或者利用知识产权保护方面的漏洞生产一些山寨产品。因为缺乏核心竞争力,反倒更容易通过无限制地压缩成本甚至不惜使用非法手段来赢利。其次,食品工业与其他工业一样,规模越大,成本越低。在一个正当竞争的商业社会里,这种成本的降低必然最终体现到消费者身上。比如,美国的一份肯德基或者麦当劳的套餐只需要三四美元,而最普通的中餐馆里的一盘鱼香肉丝也要10美元左右。第三,片子中介绍了一位可怜的女鸡农,她因为经营鸡舍而债台高筑,甚至健康也受到抗生素的影响。虽然她的遭遇值得同情,但是在美国这样的商业社会,一切都是愿打愿挨的合同行为。如果就合同发生纠纷,在美国的司法体系里,陪审团往往更倾向于弱势群体。如果她的遭遇是这个行业的普遍现象的话,那么这个行业必然垮掉,而这样的结果并不符合鸡肉公司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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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农场是完全私有的,主人想做什么都不会受到任何的压力。各地也往往都有农贸市场,附近的农民可以来卖各种自产自销的产品,比如没有经加工处理的“原生态蜂蜜”和“完全喂草的牛肉”。有的农场甚至可以为顾客现场宰杀禽畜。但是,这样的产品对于广大消费者的吸引力并不大,价格贵不说,安全性也难以保证。社会提供了这样“独立自主”的经营方式,但是消费者的需求不旺让它们举步维艰。现代食品工业的出现,或许有资本家运作的因素在其中,但更主要的还是消费者的需求。一方面埋怨着粮油食品的涨价,一方面又反对着工业化的生产方式,哪里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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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代食品工业本身并非毫无问题。但是社会需要的是解决具体的问题,而不是因为它“不符合传统的食品生产方式”就反对,从某种程度上说,那算得上一种“反智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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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真相2 孕妇要不要吃亚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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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麻酸自身的“保健作用”是镜花水月,而转化成保健功能有科学支持的EPA和DHA的效率又非常低,作为“保健品”存在的意义几乎只剩下心理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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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朋友为了拿到准生证,去听了计生部门开办的“优生”讲座,讲课的“专家”推荐了一堆神奇得不得了的保健品。主管部门的“权威”加上“专家”的推荐,准父母们被科学术语砸得晕晕乎乎,乖乖掏出几百上千块钱,抱回那些“专家”强调“非吃不可”的保健品。其中最离谱的,大概要数亚麻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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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网上随手一搜,亚麻酸的广告铺天盖地,其功用跟观音菩萨玉净瓶中的圣水也差不了多少,其中充斥着大量来源不明的“科学表明”“某某组织推荐”等话语。而对科学证据的引用,更是不乏曲解、篡改乃至捏造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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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保健品销售的亚麻酸一般来自于植物,亚麻酸是指构成亚麻油的脂肪酸部分。因为油的不同取决于其中的脂肪酸的不同,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我们一般不区分植物油和脂肪酸。从化学结构上说,它有两种亚型。被推销的那种叫做阿尔法亚麻酸(简称ALA),是一种欧米伽3-多不饱和脂肪酸。欧米伽3-多不饱和脂肪酸有好几种,通常所说的是EPA和DHA,它们是鱼油的主要成分。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对DHA和EPA的研究非常多,它们对于人体健康有利的证据也算是比较充分。不过,目前学术领域大家广泛接受的只是它们对于心血管健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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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对于孕妇和胎儿发育的作用,也有一些研究证据支持。不过与心血管健康相比,还不算充分。美国NIH和国家医学图书馆图书服务中心作出的总结是“不知道在妇女怀孕和哺乳期间补充欧米伽3-多不饱和脂肪酸对于婴儿是否有益”。鱼油经常被推荐给孕妇,而婴儿奶粉中也经常添加EPA和DHA,主要是因为在通常的补充量下没有发现不良作用,而那些有益的作用“可能真的存在”。根据目前最新的科学证据,一般推荐孕妇多吃鱼来获得补充鱼油的好处。而且鱼油也并非“绝对安全”,过多的鱼油可能导致流血,比如鼻血或者尿血。对产妇来说,这种凝血困难在分娩的时候是很不利的。所以,哪怕是“纯天然”“无污染”的鱼油,也并不意味着就是多多益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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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ALA也具有欧米伽3的化学结构,所以被推测可能也有类似鱼油的作用。但是迄今为止,没有可靠、充分的证据来证明这一点。所以广告中列出的那些“看起来很科学”的功能,大多数除了“推测”就是“想象”,偶尔有一点文献支持的,那些研究在学术领域也只是“很初步”的研究,其意义仅在于说明“此功能可能存在,还需要进一步研究来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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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肪酸在人体内可以转化。如果ALA能够转化成EPA和DHA,那么补充它也就跟补充鱼油一样了。理论上说,ALA确实能够通过特定的生化反应转化成EPA和DHA。这也是亚麻酸推销中经常鼓吹的一点,甚至暗示ALA是EPA和DHA的母体,从而给人ALA“更加有效”的错觉。实际上,已经有不少人研究过ALA转化成EPA和DHA的问题,结论是“转化率很低”,尤其是转化成DHA的比例可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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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麻酸自身的“保健作用”是镜花水月,而转化成保健功能有科学支持的EPA和DHA的效率又非常低,作为“保健品”存在的意义几乎只剩下心理安慰。更为糟糕的是,大量补充它是否有害都还很难说。检测这样的有害作用不能拿人来做实验,所以我们还不知道人补充了过多的ALA会有什么样的不良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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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用不好说,有没有害也不清楚,美国NIH和国家医学图书馆的结论是“不推荐在怀孕和哺乳期间使用亚麻酸或者亚麻油”。而2009年9月出版的《营养与代谢年鉴》(Annals of Nutrition and Metabolism)上发表了一篇关于怀孕和哺乳期间脂肪酸需求的文献综述,结论也是没有证据支持“在正常食谱之外补充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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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告宣传中还引用国际组织“建议每天摄入1300毫克ALA”来证明每粒1000毫克ALA的保健品是多么必要。其实,即使这个“推荐量”是真的,也完全不意味着需要“亚麻酸保健品”。许多植物油中含有相当量的ALA,比如大豆油有7%~8%,而芥花子油(也有人翻译成“卡罗拉油”)中也有10%左右,我国食用广泛的菜子油中也有类似的含量。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每天吃十几克这些油的话,也就相当于一颗“保健品”了。此外,许多绿叶蔬菜中也含有一些ALA。《营养与代谢年鉴》的那篇综述也列出了许多地方的人群通过正常食谱摄入的ALA的量,一般也是1000多毫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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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的真相2 吃“垃圾食品”能减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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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数情况下,“愿意相信”比起事实依据要强大得多。所谓秘诀大抵如此,人们因为充满想要秘诀的愿望而相信了秘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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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些明星确实光彩照人,确实身材倍儿好啊,她们介绍的方法怎么会没有道理呢?”一位网友在我的博客上留言道,因为我再一次说起那些明星们的“减肥秘籍”“美容妙法”基本上是瞎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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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不能告诉他(或她),本人的驾照上写着“体重175磅”,这是三年前的数字,而现在的数值是饭后160磅。一磅是454克,三年中减轻了十几斤,如果我是明星的话大概也会有记者来关心“减肥秘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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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交谈中发现记者爱喝咖啡,就对他说我的减肥秘诀是喝咖啡。我可以装得很一本正经:你看,我以前都喝可乐啊果汁啊之类的饮料,三年前开始来现在这个公司上班,公司里不提供免费的果汁等饮料,但有免费的咖啡,于是上班的时候就都喝咖啡了……咖啡热量低,其中的咖啡因还有助于人体保持兴奋状态,身体燃烧的脂肪更多,时间长了就减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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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不仅记者觉得“很有道理”,我都差点把自己忽悠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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