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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何承天、祖冲之根据实测,记录当时冬至日躔所在,都是可靠而精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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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何承天、祖冲之统计历史上的冬至日躔所至,从昏旦中星,证明冬至点的西移,说明这是岁差的现象,并进而改革历法,这是对虞喜的岁差学说的进一步阐发,是有其历学史上的贡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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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何承天、祖冲之根据实测与历史记录,定出岁差率;并从而推断尧时、太初时等的冬至日躔所在。由于古籍文献(如《尧典》)所显示的历史记录,难以断定其确切年代,传说又难寻求科学根据;因而,他俩所立的岁差率是极为粗疏的。何承天失之较少,祖冲之失之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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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历法计算,一般起于冬至。上推既往,下验将来。从汉以后,测影之法虽不断改进,但仍难以测得确切的冬至时刻。祖冲之对于这一点十分重视。他曾自道经历:“测景历纪,躬辨分寸,铜表坚刚,暴润不动,光晷明洁,纤毫尽然。”他用铜表测影,测得:大明五年(公元461年)十月十日,影1丈7寸7分半;十一月二十五日,1丈8寸1分太;二十六日,1丈7寸5分强。折取其中,得冬至在十一月三日。再求早晚,使后二日的影相减,得一日的差率。倍之,前二日,减以百刻,乘之为实,以法除实,得冬至加时在夜半后31刻。用这一结果与何承天的元嘉历相较,元嘉历就差先一日。祖冲之应用此法,“量检竟年,则数减均同。异岁相课,则远近应率”。因而他很自信地说:“窃谓至密,永为定式。”[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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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冲之创法精妙,后世历家都祖述之。《元史·历志》云:“纪元(指宋姚舜辅之纪元历)以后,诸历为法加详。大抵不出冲之之法。”郭守敬《授时历》推至元十四年丁丑岁(公元1277年)冬至等,就是演冲之之法。[79]这样推求冬至所得的时刻较真,确定的岁实较诸历为精密。今将诸历岁实、朔策择要列表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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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名 岁实(回归年) 朔策(朔望月) 六历 365.25000000 29.53085106 太初 365.25016244 29.53086419 三统 365.25016244 29.53086419 四分 365.25000000 29.53085106 乾象 365.24617996 29.53054221 景初 365.24688008 29.53059881 三纪 365.24683700 29.53059500 元始 365.24430600 29.53060000 元嘉 365.24671052 29.53058510 大明 365.24281481 29.53059152 大衍 365.24440789 29.53059210 授时 365.24250000 29.53059300 晓庵 365.24232800 29.53059200 时宪 365.24218750 29.53059300 今测 365.24219879 29.53058800[80] 祖冲之《大明历》与以往诸历和今测比较,岁实较为精密。《大明历》岁实也较何承天《元嘉历》为密。所以,祖冲之批评《元嘉历》说:“日月所在,差觉三度”,“二至晷影,几失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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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以元嘉十三年丙子岁(公元436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甲戌影长为例,进行复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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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守敬《授时历》及梅文鼎《冬至考》[81]征引大衍、宣明、纪元、统天、重修大明及授时六历复算,冬至皆在癸酉,先一日。如以《大衍历》本法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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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961453(积算)×1110343(策实)=107660470608379(中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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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14628489以60去之,余9,得大余9,小余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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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癸酉日59刻太强未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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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以《授时历》本法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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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2653452(中积分)-550600(气应)=3082102852(通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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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纪法去之,得502852;余以减纪法,得97148。9万以日周10000,约之得9,命甲子算外,得冬至为癸酉71刻半弱,酉初初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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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以《大明历》本法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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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日272170,以60去之,得大余10,得甲戌为冬至日。由此可证《元嘉历》推算冬至有误差。惟《元嘉历》批评宋时沿用的景初术,以土圭测影,极长为冬至,并差三日,如元嘉十五年,景初术十一月二十一日冬至,何承天实测十八日影极长,就此证明景初术误。郭守敬据大衍、宣明、纪元、统天、重修大明及授时六历复查,冬至在十八日甲申。今以《大明历》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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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大余20,小余28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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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也在十八日甲申。此则《元嘉历》与《大明历》合,所不同者为时刻。故祖冲之批评何承天的“乖违”,当指某些差别较多的言之,不是说《元嘉历》的所有数据都是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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