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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71 但是历史的魅力也正在于此;学生发现他遭遇了一种强大到手头的任何工具都无法衡量的力量。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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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73 如果我给这本书的读者带来了些许这种魅力,我也只是传递给了他们一种学习的乐趣。在我写作这本书的年月里,是我在这个领域里如此多的朋友和同事把这种乐趣传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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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75 出于这个缘故,我感到从我的朋友和同事那里受惠良多,我实在是幸运。回望本书的写作,我发现整个过程能够被标记为一系列罕见的智力上的慷慨。本书的多份修改稿承蒙多位读者的批阅。在一个奇迹之年里,高等研究所迎来了我自己的天堂里的两位名人——丽塔·特斯塔和亚鲁斯·巴纳吉。他们给我的初稿提供了慷慨的关注和批判性的评论。我没法期望更警觉的读者了。不久之后,约翰内斯·哈恩来普林斯顿校园访学,他定期给出的敏锐而准确的评论,给学术友谊的概念提供了一个新的维度。朱丽娅·斯密斯和汉米·司各特通过他们真诚而执着的阅读进一步强化了我的坚持。从头到尾,肯贝里·鲍斯和艾迪·瓦特的评论都让我保持生气并受到指引,在时常发生的生动对话中,我们一起进入过那些对古代晚期研究尚未完全开启的风景,他们透彻而带有暖意的阅读让我时刻处在学术的单纯欢愉中。当本书内容进入早期中世纪时,同时也是全书在数不清的疏于编辑的文档中趋于成形时,赫尔穆特·海米茨和杰米·克莱纳引领了这部书稿(既在思想上也在控制论的意义上),对于这种用心,以及如此具有感染性的热忱,我再怎样感激也不为过。很多其他人也在不同的时间读到过书稿的某些章节或部分,接受他们的评论对我来说既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督训。就算只是为了表达一种超越本书写作的感激,我也要提及格伦·鲍尔索克,多年来,他这个榜样对我来说构成了一种鼓舞。最后同样重要的是,我在写作本书时所处的学术环境让我倍感幸运。我觉得普林斯顿大学的“希腊研究项目”像是一个温暖的壁炉,在每年的一场场活动中,多亏了迪米特里·贡迪卡斯的才能和精力,那么多我长期喜爱的史学家和地区研究专家被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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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77 最后,我想要感谢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相关的工作人员——詹妮弗·巴克、茱莉娅·列维斯通和黛比·缇加登。她们高超的专业技能和好脾气,让这部我必须承认有点儿像骆驼的书稿得以穿过了针眼,并达到了“普林斯顿出品”的工艺和美观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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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79 一直以来,我的夫人贝齐居功至伟。从头至尾,她都毫无保留地支持着我。她一直腾出时间来客观地阅读每一轮草稿,挑出晦涩的或者不恰当的表达和结构。她还常常贡献自己丰富的历史知识储备,以及对于人性是如何在过去的年代中发生作用的(既悲悯又反讽的)独特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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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81 我们曾一起到这段历史发生的很多地区旅行过。我把这本书献给她,在了结了一桩誓愿的那种老派而实在的意义上。这种誓愿,我在为数众多的帝国晚期犹太教和基督教铭文上读到过:我给予她的与她曾给予我的相比,何其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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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83 于普林斯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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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85 2011年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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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87 [1] 指罗马非洲,也就是现在的北非,或阿拉伯语所称的马格里布。见本书页边码第326页。后文出现的“非洲”均为此意。——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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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89 [2] 我特别想到的是说拉丁语的巴尔干人,特别参见S Ćurčić,Architecture in the Balkans from Diocletian to Süleyman the Magnificent (New Haven,CT:Yale University Press,2010)。在Danny Ćurčić 完成他那勇往直前、包罗万象的学术杰作时,能有机会通过和他反复交流来探索这个被忽略的世界,对我来说既是一种愉悦,也是一种荣耀。把被忽略的大量史料集在一起,另请参见M.Handley,“Two Hundred and Sixty-Four Addenda and Corrigenda to PLRE from the Latin-Speaking Balkans,” Journal of Late Antiquity 3(2010):113-57;关于位于匈牙利的索皮亚纳(佩奇)的4世纪的精美陵墓,参见K.Hudák and L.Nagy,A Fine and Private Place:Discovering the Early Christian Cemetery of Sopiane/Pécs ,Heritage Booklets 6(Pécs:Örökség Ház,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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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91 [3] L.Gernet,Le génie grec dans la religion (Paris:Renaissance du Livre,1932),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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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93 [4] Jerome,Vita Malchi:Patrologia Latina 23:5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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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95 [5] 关于犹太教社群的性质和这些社群中虔敬献礼的意义,我大量参考了S.Schwartz,Imperialism and Jewish Society,200 B.C.E.to 640 C.E. (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01);及同一作者的Were the Jews a Mediterranean Society?Reciprocity and Solidarity in Ancient Judaism (Princeton: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2010);以及J.Niehoff-Panagiotidis,“Byzantinische Lebenswelt und rabbinische Hermeneutik:Die griechischen Juden in der Kairoer Genizah,” Byzantion 74(2004):51-109 at pp.88-100中关于施舍的独特意义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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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597 [6] W.K.Lowther Clarke,Saint Basil the Great:A Study in Monasticism (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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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602 穿过针眼:财富、西罗马帝国的衰亡和基督教会的形成,350~550年 [:1701120080]
1701120603 穿过针眼:财富、西罗马帝国的衰亡和基督教会的形成,350~550年 第一部 古代末期的财富、基督教与捐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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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605 穿过针眼:财富、西罗马帝国的衰亡和基督教会的形成,350~550年 [:1701120081]
1701120606 第1章 “黄金时代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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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608 从“小农民”到“市政要员”:财富、特权与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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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610 我们将用一些总结性的内容开启这一章。首先,我们将讨论罗马社会中财富和社会地位相辅相成的独特方式。随后,我们会考察财富是如何从土地上被汲取出来的。在此之后,我们将专注于一个世纪:我们会尝试勾勒4世纪拉丁西方地区中上层社会的结构,尽管篇幅上难免简短;我们会考察一个新的社会从多个方面看是何种模样——作为罗马帝国深刻的秩序重构的结果,这个公元300年之后的新社会中出现了新的阶层形式和新的财富展示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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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612 让我们以提出第一个问题开始:晚期罗马社会中的“财富”究竟指的是什么?对这个时期的有钱人有过观察的人倾向于给出一个简单的回答。在绝大多数例子里,财富就是可以将劳动转化成食物的土地。对于有钱人来说,食物可以进一步转化成金钱,进而兑换成特权和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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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614 我们能在社会的多个层面上看到这一进程在起作用。一个发生在4世纪非洲内陆的发迹故事能够很好地把它阐释清楚。一段来自马克塔尔(位于突尼斯西南部内陆高原边缘的一座城市)的铭文讲述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穷人”是如何赢得财富和特权的。他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学者们都称他为“马克塔尔的收获者”。他用一长段铭文记录了自己的一生。他从不曾完全没有土地。在度过了依靠自己的土地勉强维生的日子后,他发家成了一个劳工群体的工头。这个群体中的很多人是没有土地的,与他相比贫穷得多。作为收获时节的劳力,这些劳工将会遍布东努米底亚(位于今天的突尼斯和阿尔及利亚之间)。“在毒日头之下”十二年的劳作,让“马克塔尔的收获者”最后成为“一家之主”,也就是一个不错的农场的拥有者。最终,来自产业的收入使他有资格成为马克塔尔市议会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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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616 我坐进了市议会的庙宇里(指的是马克塔尔“神圣的”议会大厅),我从一个“小农民”变成了一位受人尊敬的公民、一位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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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0618 他辛劳的一生就此“收获了地位的果实”[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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