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字猴:1.701123642e+09
1701123642 [32]Soliloquia 1.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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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44 [33]Enarratio in Psalmos 3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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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46 [34] G.Madec,“Le communisme spirituel,” in Homo Spiritalis:Festgabe für Luc Verheijen ,ed. C. Mayer (Würzburg:Augustinus,1987),225-39,现收录于Petites Études Augustiniennes (Paris:Institut d’études Augustiniennes,1994),2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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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48 [35]Letter 140.2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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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50 [36]Tractatus in ev.Iohannis 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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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52 [37]Letter 32:参见D. Trout,Paulinus of Nola:Life,Letters,and Poems (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99),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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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54 [38]Letter 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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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59 穿过针眼:财富、西罗马帝国的衰亡和基督教会的形成,350~550年 [:1701120093]
1701123660 穿过针眼:财富、西罗马帝国的衰亡和基督教会的形成,350~550年 第12章 “那些,的确,属于尘世”:奥索尼乌斯、庄园与财富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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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62 友人殊途:奥索尼乌斯与保利努斯,394~3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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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64 庞提乌斯·梅诺比乌斯·保利努斯,以诺拉的保利努斯为我们所知。他几乎与奥古斯丁同龄,他们第一次联络时(395年,保利努斯明确放弃财产后一年)都刚过40岁,两个人都是在35岁前后对人生做出重大调整的。奥古斯丁——普通市议员之子——放弃了大有前途的职业,与一群朋友一起,在思考中将自己越来越深地带入了一个理想:要在一个彻底消灭了私有财产的小团体中度过余生。考虑到在那个时期,此类小团体在跟奥古斯丁差不多的、出身不怎么起眼的人中大量涌现,这个选择没什么特别的。长远看,建立修道院将他与希波主教的府邸联系起来,但是,这在当时还完全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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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66 相比之下,保利努斯经历了蔚为壮观的皈依过程。他放弃了元老贵族的全部家财,这就像一场山崩。有史以来第一次,基督教苦行的教导触及了超级富豪中的一位男性成员。安布罗斯(当时50多岁)很高兴。394年,他致信另一位主教,特别愉快地写到保利努斯在罗马元老院的同事(安布罗斯自己的同僚——我们可以想到其中有年迈的西玛库斯)对这个消息会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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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68 贵族们会说什么?……出身于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血统,那么有天赋……抛弃了元老院,中断了一支贵族血脉的延续:这令人无法容忍。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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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70 保利努斯放弃财产的行为不仅在当时立刻恶名远扬,还因保利努斯与他之前的导师——80岁高龄的波尔多的奥索尼乌斯——之间令人心酸的诗歌交流而世代相传。[2] 奥索尼乌斯被保利努斯的决定吓坏了。奥索尼乌斯为劝朋友回心转意而写的诗以及保利努斯用以回复的残酷的崇高,给晚期拉丁诗歌以降的读者带来享受,它们比其他任何文献都更好地总结了时代的更迭。用诺拉·查德威克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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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72 我们感受到这两位男士的美与尊严,(他们的)观点如此不同,理想如此格格不入。永存的鸿沟横亘在每代人与上一代之间,爱与教育都无法搭建桥梁。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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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74 “奥索尼乌斯属于一个无忧无虑的时代的最后一拨……突然间,”海伦·瓦戴尔在她文字优美的著作《流浪的学者》的开篇章节中写道,“在这如漆般平静优美的通信中……卷起了狂风。”[4] 这两位文风明晰如秋,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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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76 但是,我们不该被这些感人的诗歌互动完全占据注意力,我们面对的不仅仅是个性冲突。奥索尼乌斯和保利努斯代表了4世纪末富人面临的两种选择和这两种选择集中体现的两种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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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78 我们绝不可以忘记,保利努斯的皈依有关财富。他所放弃的当然不是多神教,他与奥索尼乌斯都来自基督教家庭。保利努斯选择的苦行也不是(尽管奥索尼乌斯担心)惩罚性的或反社会的,会将他带离罗马社会(众所周知,这发生在许多更为极端的苦行者身上)。但是,他以毫不含糊的方式放弃了财产。他从四处弥漫着的有关巨额财富的神秘性中溜了出来,这种神秘性压在他这个阶级的所有成员身上,它不易被觉察,但整个氛围沉重得足以将人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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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80 为此,这一章不讨论保利努斯,而将讨论他放弃财产之前的世界。本章力图说明,财富的神秘性本身极为沉重与严肃。奥索尼乌斯与他的同人都赞同这种神秘性,而保利努斯却拒绝。我们只有明确了这种神秘性的强度,才能清楚说明保利努斯拒绝参与其中有什么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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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82 “我统领帝国”:戴切米乌斯·马格努斯·奥索尼乌斯与特里尔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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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84 要进入这种神秘性,最好的办法是较为深入地考察奥索尼乌斯本人。让我们首先把奥索尼乌斯放入4世纪高卢更大的背景中。此前,我们的焦点主要放在意大利与非洲,但从意大利穿越阿尔卑斯山进入高卢,就到了一个非常不同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就4世纪多数时候而言,许多道路通向特里尔,很少通向罗马。近一个世纪以来,特里尔是讲拉丁语的世界中最卓绝的帝国都城,君士坦丁曾在此出资兴建了全帝国最大的公共浴池之一,其规模仅次于罗马的浴池。到4世纪70年代,浴池的大多数地方被用于政府办公,这个巨大的建筑群成为西部的五角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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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86 特里尔的黑门,通常被认为与皇帝瓦伦提尼安一世(364~375年在位)有关。它耸立至今,是阿尔卑斯山以北现存的最高罗马建筑,其厚重的塔楼让人联想到中世纪的城堡,一直以来,人们将它描述为帝国被围困的标志。但在那个时候,它被视为自信到极致的纪念。这是一座凯旋门,它带着挑衅,面北朝向莱茵河边境,距边境仅仅60英里。从眺望爱尔兰海的威尔士海岸到多瑙河畔的铁门,特里尔,而非罗马,是不临地中海的欧洲地区的首都。[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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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88 特里尔是个异常活跃的国家的中心。越深入研究4世纪的罗马社会,我们就越认识到,税收和物资大规模流向了特里尔与莱茵河的驻军,带动了经济,由此,高卢、西班牙和不列颠南部的地主们获得了财富。在奥索尼乌斯时期,财政拨款不间断地涌入今英格兰南部、法国、西班牙与葡萄牙。这些财政拨款规模不一,在许多地区也并不总能深入落实到农业用地上,但是,它打造了研究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学者所说的“帝国走廊”[6] 。正是沿着这些帝国走廊,我们发现了最为富有的地主和最为宏伟的庄园。从财政角度看,世界上的条条道路都奔向特里尔,这些财富得自(用两位新学者的不敬之词)“绑在帝国肥差上的”土地。[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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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123690 奥索尼乌斯沿着“帝国走廊”而行,卓有成效。369年,就在特里尔,他遇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昆图斯·奥勒留·西玛库斯,后者当时还是个不满30岁的小伙子。西玛库斯毕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到特里尔。他此行表面上是为了财政事务,他给苛刻的皇帝瓦伦提尼安一世带来了收自罗马元老院的一大笔金子,作为“自愿的敬献”资助皇帝征战日耳曼;然而,西玛库斯到特里尔来也为结交身居高位的朋友。在这方面,他成功了,他遇到了年长自己20岁的奥索尼乌斯。后来的情况证明,奥索尼乌斯是西玛库斯最坚定的盟友:“亦父亦友。”[8] 倘若瓦伦提尼安一世的王朝可以维持得更久些,特里尔可能仍旧是西部真正的首都,而不会是米兰,那么,它将是西玛库斯会定期前往的城市。关于安布罗斯,我们的听闻可能会少很多;而非洲的奥古斯丁,或许会发现自己在摩泽尔河畔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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