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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为了获得救赎或是祈求灵魂的安宁而向代表穷人的神圣教会捐赠的一切，都不能被转交给其他人。这样的行为是不公正的，且无异于亵渎神圣。 [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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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最后通牒所用的措辞十分古老。长期以来，捐献给教会的财产都被定义成捐献者为了自己的灵魂而给穷人提供的礼物。但在483年，这种情况出现了变化。这个时期发生了第一次有关教会财产的公共讨论。巴西里乌斯的文件反映了新任务。教会已经变得十分富有，但是没有人知道，至少所有的教士都不知道这些财富具体该如何管理。没人能说出到底是谁在实际掌握着教会的财产。我们不假思索地谈论5世纪教会的财富时必须意识到，无论在概念上还是使用上，我们正在谈论的对象在过去实际上是十分混乱的。[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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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仍没有人能够阐明主教在多大程度上可以按自己的意志来处理教会财产。至于他在处理教会财产时，到底需要从多大程度上顾及他的同僚和教士们的意见，人们也无法达成一致。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个人捐献者并没有得到他们的愿望会被继续尊重的保证，而且他们的财产也没有得到不会为实现教会的总体目标而被分割或是转让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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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元老院支持这份由巴西里乌斯提出的文件。不出所料的是，巴西里乌斯的提议在教士阶层引起了怨恨。大约二十年后，教宗西玛库斯主持了于502年在罗马召开的宗教会议。西玛库斯和他的主教同僚傲慢地拒绝了这份由巴西里乌斯起草的文件，但他们实质上沿袭了巴西里乌斯的思路。因为他们接纳、吸收了巴西里乌斯的主要批评，承认了教会财产的不可转让性。只不过他们格外主张应该由教宗而非元老院来确保教会财产能够永久保持完整。宗教会议的决议应该“在上帝的计划下像大公教会的救世信条一样持久地延续下去”[99] ，并且将一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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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种关于教会财产不朽的教义才适用于一个强大的教会。在四百多年前，即公元95年，一位居住在遥远的弗里吉亚（土耳其的西部中心）的罗马市民曾经宣称他的意愿（为他的坟墓每年献玫瑰花）“应该像罗马的统治一样久远地留存下去”。在四百年后，即871～899年，一位撒克逊贵族向不列颠的坎特伯雷教堂奉献，这份奉献也应该像“洗礼仪式和斯土有产出一样”[100] 得到长久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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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宗西玛库斯的豪言壮语标志着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在5世纪的进程中，教会财富的积累速度比我们预想的更加缓慢，其中还伴随着许多发生在罗马或是整个意大利的教士与捐献者之间的争论。但我们不得不先放下这个问题。在下一章中，我们会更仔细地观察在拉丁西方世界中，教会的财富是如何被逐渐积累和调集起来的。这将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帮助我们理解，教会的财富通过什么手段在6世纪中叶到末期这段时间变得格外特别，并因包裹上永恒的神圣外衣而与平信徒的财富彻底区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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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Année épigraphique 1950 ，no. 50=Corpus Inscriptionum Latinarum VI，part 8：3，ed. G. Alföldy （Berlin：de Gruyter，2000），5093-94，no. 41389. 尤其参见Stickler，Aëtius ，25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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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Wickham，Early Medieval Italy：Central Power and Local Society，400-1000 （London：MacMillan，1981），1-14 提供了一份有关意大利地区多样性的出色概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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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racco Ruggini，Economia e società nell’ “Italia annonaria，” 205-406 仍然十分重要。尤其参见 Barnish，“Transformation and Survival in the Western Senatorial Aristocracy，” 138-51. J.J. O’Donnell，The Ruin of the Roman Empire：A New History （New York：Harper Collins，2008），97-170是一份有关在查士丁尼灾难性入侵之前的意大利社会的生动描述。现参见Deliyannis，Ravenna ，106-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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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alsall，Barbarian Migrations and the Roman West ，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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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rautheimer，Three Christian Capitals ，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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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rautheimer，Rome：Profile of a City ，5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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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F. Marazzi，“Rome in Transition：Economic and Political Change in the Fourth and Fifth Centuries，” in Early Medieval Rome and the Christian West：Essays in Honour of Donald A. Bullough ，ed. J.M.H. Smith （Leiden：Brill，2000），21-41 at p.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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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Gillett，“Rome，Ravenna and the Last Western Emperors，” 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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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Bowes，Private Worship，Public Values，and Religious Change ，72；Gillett，“Rome，Ravenna and the Last Western Emperors，” 145n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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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R. Krautheimer，“The Architecture of Sixtus III：A Fifth-Century Renaissance？” in De artibus opuscula XL：Essays in Honor of Erwin Panofsky ，ed. M. Meiss （New York：University of Columbia Press，1961），291-302 仍然是这一观点的经典论述。参见J. Martin，Der Weg zur Ewigkeit führt über Rom：Die Frühgeschichte des Papsttums und die Darstellung der neutestamentlichen Heilsgeschichte im Triumphbogenmosaik von Santa Maria Maggiore in Rom （Stuttgart：Steiner，2010），109-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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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Gillett，“Rome，Ravenna and the Last Western Emperors，” 145n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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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Liber Pontificalis 46，Davis，p.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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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Leader-Newby，Silver and Society in Late Antiquity ，6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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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D. De Francesco，La proprietà fondiaria nel Lazio，secoli IV-VIII：Storia e topografia （Rome：Quasar，2004），289. 一份有关更多捐赠者的有力研究（教士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参见 Hillner，“Clerics，Property and Patronage.” 59n1，它提供的贵族庇护人的清单是不充分的——仅有12个名字，其中大部分是廷臣、官员和军人，没有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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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Gerontius，VG 53，Gorce，p. 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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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Brown，Power and Persuasion ，128-29. 这些说法出自 C.J. Halperin，Russia and the Golden Horde：The Mongol Impact on Medieval Russian History （London：Tauris，1985），5。参见C. Ando，The Matter of the Gods：Religion and the Roman Empire （Berkeley：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2008），149-86。读者应该知道 Cameron，Last Pagans ，231-72，567-626强烈反对这些人仍受多神教影响的观点。这个问题仍值得继续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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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Arnobius Iunior，Commentaria in Psalmos 95，PL 53：464C （Paris：J.-P. Migne，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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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N.B. McLynn，“Crying Wolf：The Pope and the Lupercalia，” Journal of Roman Studies 98 （2008）：16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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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s.v. “Asterius 11，” Prosopography of the Later Roman Empire ，2：173-74. 写于502年的Ennodius，Libellus pro synodo 133-34，ed. F. Vogel，MGH：Auctores Antiquissimi 7 （Berlin：Weidmann，1885），66-67声称施舍与执政官游行仪式同时举行。但是这种论断是在修辞上将多神教和基督教罗马并置得到的，并非在描述一种基督教行为融入了世俗仪式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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