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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虚妄分别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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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虚妄分别孰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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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颠倒想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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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颠倒想孰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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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无住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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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无住孰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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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无住则无本。文殊师利，从无住本立一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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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维摩诘室，有一天女，见诸天人闻所说法，便现其身，即以天华，散诸菩萨、大弟子上。华至诸菩萨，即皆堕落，至大弟子，便著不堕。一切弟子神力去华，不能令去。尔时，天问舍利弗：“何故去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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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此华不如法，是以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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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曰：“勿谓此华为不如法。所以者何？是华无所分别，仁者自生分别想耳。若于佛法出家，有所分别，为不如法；若无所分别，是则如法。观诸菩萨华不著者，已断一切分别想故。譬如人畏时，非人得其便；如是弟子畏生死故，色声香味触得其便也；已离畏者，一切五欲无能为也。结习未尽，华著身耳；结习尽者，华不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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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弗言：“天止此室，其已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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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我止此室，如耆年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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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弗言：“止此久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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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曰：“耆年解脱，亦何如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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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弗默然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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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曰：“如何耆旧，大智而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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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曰：“解脱者，无所言说，故吾于是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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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曰：“言说文字，皆解脱相。所以者何？解脱者，不内不外，不在两间。文字亦不内不外，不在两间。是故，舍利弗，无离文字说解脱也。所以者何？一切诸法是解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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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弗言：“不复以离淫怒痴为解脱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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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曰：“佛为增上慢人，说离淫怒痴为解脱耳；若无增上慢者，佛说淫怒痴性，即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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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弗言：“善哉！善哉！天女，汝何所得？以何为证？辩乃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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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曰：“我无得无证，故辩如是。所以者何？若有得有证者，则于佛法为增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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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弗问天：“汝于三乘为何志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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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曰：“以声闻法化众生故，我为声闻；以因缘法化众生故，我为辟支佛；以大悲法化众生故，我为大乘。舍利弗，如人入薝蔔林，唯嗅薝蔔，不嗅余香。如是若入此室，但闻佛功德之香，不乐闻声闻、辟支佛功德香也。舍利弗，其有释梵四天王、诸天龙鬼神等，入此室者，闻斯上人讲说正法，皆乐佛功德之香，发心而出。舍利弗，吾止此室十有二年，初不闻说声闻、辟支佛法，但闻菩萨大慈大悲，不可思议诸佛之法。舍利弗，此室常现八未曾有难得之法。何等为八？此室常以金色光照，昼夜无异，不以日月所照为明，是为一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入者，不为诸垢之所恼也，是为二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常有释梵四天王、他方菩萨来会不绝，是为三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常说六波罗蜜，不退转法，是为四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常作天人第一之乐，弦出无量法化之声，是为五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有四大藏，众宝积满，周穷济乏，求得无尽，是为六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释迦牟尼佛、阿弥陀佛、阿佛、宝德、宝炎、宝月、宝严、难胜、师子响、一切利成，如是等十方无量诸佛，是上人念时，即皆为来，广说诸佛秘要法藏，说已还去，是为七未曾有难得之法；此室一切诸天严饰宫殿，诸佛净土，皆于中现，是为八未曾有难得之法。舍利弗，此室常现八未曾有难得之法，谁有见斯不思议事，而复乐于声闻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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