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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说,我们是不敬王者,但我们其实还是间接的敬了。特别是这最后两句,不仅没有否认忠、孝,反倒是间接承认了应该尽忠尽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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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远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在解释教理、维护佛教方面已经尽了力了。但是由于真正的大乘经典还没有翻译过来,慧远和道安一样,都受到了时代的局限。前面说过,佛教明确反对灵魂的概念,慧远却专门写文章阐述“形尽神不灭”的道理,说人死后灵魂是不灭的。因为当时的佛教徒从轮回说推理,自然会得出“人死后精神不灭”的结论。慧远以为自己论证“神不灭”是在维护佛法,实际上,已经违背佛教教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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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改变这个情况,只有等到鸠摩罗什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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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许里和在《佛教征服中国》中认为朱序留下道安,是想要利用道安的法力抗敌。这能说的通,但是没有更多的证据。也不好解释为什么《梁高僧传》会记载得如此简略。因为《梁高僧传》倾向于赞美高僧,假如朱序真认为道安拥有神力,《梁高僧传》应该提一笔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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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释慧皎《梁高僧传·释慧远传》:“远乃跪曰:‘独无训勖,惧非人例?’安曰:‘如公者,岂复相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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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出三藏记集》、《十六国春秋》、《梁高僧传》及《晋书》都提到,在攻克襄阳的两年前,苻坚已经听说鸠摩罗什和道安(《出三藏记集》和《晋书》只有鸠摩罗什没有道安),说想要收纳这两位人才。汤用彤先生说:“其事恐未确也。”参见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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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司马迁《史记·伯夷列传》:“或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若伯夷、叔齐,可谓善人者非邪?积仁絜行如此而饿死!且七十子之徒,仲尼独荐颜渊为好学。然回也屡空,糟糠不厌,而卒蚤夭。天之报施善人,其何如哉?盗跖日杀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睢,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是遵何德哉?此其尤大彰明较著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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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屈原《楚辞·天问》:“天命反侧,何罚何佑?齐桓九会,卒然身杀。……比干何逆,而抑沉之?雷开何顺,而赐封之?何圣人之一德,卒其异方。梅伯受醢,箕子详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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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荀子·宥坐》:“为善者天报之以福,为不善者天报之以祸。”王充《论衡·福虚篇》:“世论行善者福至,为恶者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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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古人因此说:“积金以遗子孙,子孙未必能享。积书以遗子孙,子孙未必能读。不如积德于冥冥之中,以遗子孙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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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出埃及记》20章5-6节:“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爱我、守我诫命的,我必向他们发慈爱,直到千代。”《出埃及记》34章7节:“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民数记》14章18节:“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申命记》5章9节:“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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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释僧佑编《弘明集》卷五:“世或有积善而殃集,或有凶邪而致庆,此皆现业未就,而前行始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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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释慧远《沙门不敬王者论》:“常以为道法之与名教,如来之与尧孔,发致虽殊,潜相影响,出处诚异,终期则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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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都说了些什么? 五 为什么有的佛经像绕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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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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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慧远身居庐山,鸠摩罗什被困甘肃的这段时间里,好几个少数民族政权展开了对中国北方的争夺战。最后,羌族的姚氏家族获得了胜利,建立了新的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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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姚氏家族没有更换苻坚的国号,新帝国仍旧叫作“秦”。历史上为了区分,称为“后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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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鸠摩罗什命运的,是后秦帝国的第二任皇帝,姚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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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兴和苻坚一样,明白高僧对帝国的重要性,他本人也精通佛理。慧远身在东晋帝国统治的庐山,姚兴鞭长莫及,只能“至书殷勤,信饷连接”,不停的写信送钱。但慧远不出庐山,姚兴能请到的高僧,只有还被困在甘肃的鸠摩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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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罗什57岁的时候,姚兴出兵打败了吕氏政权,把鸠摩罗什请到了长安。此时罗什已经被困了17年,道安也已经去世15年了。《梁高僧传》上说鸠摩罗什想起道安,“恨不相见,悲恨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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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兴对鸠摩罗什非常尊敬,待以国师之礼。但他也做了一件让人啼笑不得的事。据说姚兴感叹说,鸠摩罗什你那么伟大的大师,去世以后没有后人,谁能接替你的衣钵呢?于是姚兴叫来10个美女,“逼令受之”,强迫鸠摩罗什接受。还让罗什不住僧舍改住豪宅,据说罗什真的生下了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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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罗什来华是一件轰动佛教界的大事。鸠摩罗什到长安后,姚兴的弟弟写信给慧远通知此事。慧远立刻向鸠摩罗什致书问候,并赠送衣物法器。后来,慧远和鸠摩罗什还多次通信讨论过佛学问题,其中一部分信件留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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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琐事都是闲话,对于佛教最重要的,是姚兴全力支持鸠摩罗什的译经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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