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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芝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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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请毛星同志审阅的程憬遗著《中国古代神话研究》一稿,已经审毕。现将毛星同志的意见带去,请您决定交哪个出版社出版,是否还须请人审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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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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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二、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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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芝当天就在此信笺左侧批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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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诚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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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星同志的意见我已看过,并面谈过。我也看了本书的序言。我看不必再找别人看了,因为这书的优缺点是比较清楚的,毛星同志的意见是对的。问题是交哪个出版社出版。此意我曾对牟决鸣同志说过。可以先与作家出版社交涉一下,说明这书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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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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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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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又可以回应前面提到的毛星审稿意见书的写作时间问题。刘锡诚老师信中说:“前请毛星同志审阅的程憬遗著《中国古代神话研究》一稿,已经审毕。”从文义上判断应该是新近发生的事件,而刘与贾的通信时间均为1月2日,这和毛星意见书的12月25日非常接近,符合信中的口吻。所以我认为毛星的这份审稿意见书,应该写于1961年12月25日,而非195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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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这回似乎有希望出版了,可事实上还是没能实现,在那个纸袋子里还保留着一张用“人民文学出版社稿纸”手写的《关于〈中国古代神话研究〉审读意见》,全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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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中国古代神话研究》审读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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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稿件如果当作遗著整理出版,尚可采用,但须俟加工后,始可决定。内中一些须要动手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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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引文重复太多,必须删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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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错字太多,必一一核对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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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节引处加节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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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一些节引的而无法加标号的须改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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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把和欧西神话比较的文字改入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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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情况,须请原经手人顾颉刚先生考虑决定,并请找人整理誊清,我们再考虑出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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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稿纸上没有署名也没有时间,但既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稿纸,与贾芝前面建议先与作家出版社交涉正相吻合,因为据刘锡诚老师介绍,作家出版社当时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副牌,里面有民间文学编辑室。如此,这代表了作家出版社的处理意见,它可能参考过毛星的意见,看上去有点眼熟,但特别强调引文、版式等具体细务。从它在顾颉刚家里保留至今的情况来看,应该是出版社将此意见并书稿等又退还给顾颉刚先生,请他按照审稿意见去修改了。这在《顾颉刚日记》1962年9月20号上有所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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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定在中华从事《尚书》工作,回城则开会,余暇作下列几事:……三、程憬《中国神话史》校订。……也够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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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顾颉刚先生太忙,此事工作量又巨大(这我深有体会),大约迟迟未得进展,在《顾颉刚日记》1964年里有一份他自拟的《负债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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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债表(应在一九六四年内清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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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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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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