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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南省洛阳一带,蛇也被认为有非常的神力,是“蛇精”或“地龙”,切不可打。与此同时,民间有关“狐狸精”和“狐仙”的传说也很多,如偃师一带,就有很多狐狸精变成美女与人成亲的故事(37)。在一些山区,狩猎者若连续三枪打不准,就会认为此狐狸不是“凡狐”,也就不再追捕了。各地民间涉及古树、古墓或洞穴的传承中,每每也有“蛇精”或狐仙、“狐狸精”之类的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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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吉林省民间,热衷于“跳大神”的主要是农村的一些汉族妇女,偶尔也有一些满族人。通常,“大神”有师傅传授,也有“二神”担任助手,请来的“神”主要有狐仙、黄仙(黄皮子)等,称呼多为“仙姑”、“大爷”之类。(38)到人家里治病,“大神”须着装下“神”,一时疯癫,又舞又跳,或探问“大仙”之仙山何在,或“借位”发挥,指涉冲犯,最后精疲力尽,猛地往地上一躺,附身“大仙”遂去。休息片刻后,一跃而起,旁人问刚才所为,则茫然不知。此类“跳大神”风俗,至今在一些偏僻农村仍有存续。在吉林的玄天岭下曾有一个“狐仙堂”,依望云山的山崖而建,其庙虽小,神通却大,香火颇盛,天长日久,把整个小山包都熏黑了,俗称“黑山头”。小庙里供着“胡三太爷”,庙外挂了“有求必应”、“心诚则灵”之类的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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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在辽宁省沈阳,也有“五大仙”之说,一般称为“胡三太爷”(或“胡淘气仙”)、“黄仙”、“常仙”、“蟒仙”、“白二太爷”(兔)。巫师多在家里设置“仙堂”、“仙家案子”(即神像)和牌位,他们中很多人最初多是因病才开始“顶奉”狐仙,为人“出马”看病的。他们声称自己能超脱俗人,因供奉狐仙也能成为“仙体”。1937年铅印本《海城县志》有“胡仙”条,记载当地有为狐仙立庙,叫“胡仙堂”或“大仙堂”,各庙亦多附祀者。庙中塑像,皆着清代服装。据说在清代,北方一些县衙门的金库、粮仓一般也供奉胡仙,以为守卫,俗信它可驱鬼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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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市的辽中县有个名叫“兰村”的自然村(39)。该村被认为是个较开放的现代农村社会,经济较发达,70%以上的村民达到了初中教育程度,生活水准也比较高。据调查,该村自20世纪80—90年代以来,传统民俗全面“复兴”,很多人家供奉有祖先堂,不少还请了“保家仙”,即所谓狐仙、常仙(蛇)、黄仙(黄鼠狼)及求子的“张仙”等。村民相信,狐仙之类可保佑家宅平安、兴旺发达。兰村村民把那些以“仙家”附体方式给人看病消灾的人称为“出马”(40),他们有些类似于以前的萨满。经常附体的大致有“黄仙”、“狐仙”和“常仙”,此外,还有一些道教的仙。村里的“出马”之人似在增加,还形成了名为“香堂”的组织。据说,新人只有得到“堂主”同意,并“注册”后方可“出马”。“出马”者多为嘴皮利索,但又有些神经质的人,往往也有一些家贫体弱者。“出马”也就是给人诊治“虚病”,并预测吉凶、消灾解难。那些长期服药不见好转的人往往就求他们看病,让其指点迷津,看是否冲撞了神灵,并备些香烛、果品之类,在某处祭祀一番,以图除病。“出马”为人服务,可获一定的钱款报酬,俗称“压香碗”,钱款多少由当事人自主决定,并无固定标准。村民中相信“出马”的约占半数之多,曾去看过病、禳过灾的户数约占总户数的40%左右。当然,村里也有很多人对“保家仙”和“出马”之事持将信将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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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位于辽宁省医巫闾山东南部的青岩寺,信仰“歪脖老母”为正神,但和很多地方的寺庙一样,也是诸教混淆,在其“老母洞”旁却有一处“龙饮涧”,传说涧中有一白一乌雌雄两条约一米长的大蛇,号称“金华大仙”。涧中泉水为称为神水,据说有防治百病之功效。(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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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类似的信仰或至少其部分的情形,或与之颇有关联及类似性的要素,每每也见于南方一些地方。近人胡朴安《中华全国风俗志·江苏》,谓宁俗人家讳言狐:“家中有狐者,每逢朔望焚香敬祝,且呼之曰‘老太爷’。”另在《中华全国风俗志·安徽》,也讲到芜湖一带风俗佞狐:“商铺几乎家家设位供养,闹市中有狐仙堂数处,笙歌祭享,月必十余次。土人不敢直呼为狐仙,奉之为仙姑,称之曰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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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川的走马镇,有的民间故事如“龙蛇”中,就体现了“修道行”的信念(42),据说蛇修道行达三十年即可变龙。有一条蛇修了二十年后被人发现,只好在庙里夹墙盘坐,再从头修起。福建省南平市樟湖镇有著名的蛇王庙和蛇王信仰(43),无论其地方性多么独特,但蛇王之“得道”于古田、“显灵”于樟湖镇的传说,依然反映了一些超越地域性的民俗文化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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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省宜兴及浙江一些地方有关蛇的民间俗信,尤其是民间有关蛇和财富之间关联的俗信,应该引起研究者们的注意。(44)宜兴人将蛇分为家蛇和野蛇两类,分别称为“里蛮”和“外蛮”。据说家里若听到“老鼠数钱”的声音,就以为会发财,因为这种声音是老鼠遇上家蛇后感到恐惧的声音。对家蛇一般禁忌直呼“蛇”名,宜兴称“蛮冢”、“苍龙”;杭嘉湖地区称“大仙”、“狐仙”(部分市民对“家蛇”的称呼)、“天龙”、“苍龙”;当涂称“家龙”;清江称“祖宗蛇”。据说,旧时在宜兴县城的城隍庙里,也曾塑有“蛮家菩萨”即蛇的形象。宜兴人认为,米囤及床上若发现家蛇为吉;若在檐、梁上发现则凶。当地人相信,家蛇会搬运米来,家里有家蛇,米囤的米会自行满出而挖不完。不过,得由专人取米,因为人多手杂,“蛮家”不喜欢。而且,切不可将锄头、铁耙等放在米囤上,因为对蛮家来说,这些都是凶器。(45)米囤一般用竹篾编成的长席(称为栈条)盘筑而成,直径、高度均可达二米;也可稻草编成,直径一米。20世纪60年代以前,宜兴农家还盛行在年底时以稻草编成“苍龙”(或书写“仓龙”等字样),藏入米囤。有关“米挖不完”的说法和俗信,实在与北方“四大门”信仰中的一些理念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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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兴人把对家蛇的祭祀称为“请蛮家”或“斋蛮家”。各处风俗虽不尽相同,但大都选取元宵节、二月二、清明节、七月半、中秋节、重阳节(有少数人说,重阳为“蛮家”的生日)、冬至、除夕等节日,作为固定的祭日。家人若有病不适,或见到“蛮家”认为吉或不吉时,也可随时祭祀。在所有祭祀中,以除夕和冬至较郑重。祭祀时,需要有“蛮家”神(蛇)像和蒸制的“蛮家团子”(蛇形,不用荤馅)。祭祀仪式颇为庄严,程序是先将米囤盖揭开一条缝,再将蒸好的米粉祭品连同蒸笼放在米囤盖上或米囤前,把“神马”(蛮家马子)的上沿压在蒸笼下,点燃线香、蜡烛,供奉酒菜、团子,诉说祈祷,最后,将纸锭和神马一并火化。通常,此仪式由男人操持,女人观望,但有的地方也有由女人主办的情形。祭祀过后,家人分食“蛮家米团子”(包括米粉蛇)。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此类祭仪渐有恢复,民间出售的各类神马中就有“蛮家马子”。对“外蛮”即野外之蛇也有祭祀。但与祭祀“里蛮”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仪式通常在户外下首(即右边、西边)处进行,且祭品全是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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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类民间传承的历史颇为悠久,清乾隆时人吴骞《桃溪客语》卷一:“毗陵之俗多于幽暗处筑小室神,谓之蛮宅。神形人首蛇身,不知所自始。”“桃溪”即今宜兴张渚镇,毗陵则为今日的常州。此外,娄东地区的“召蛇”习俗(46),也值得关注。在那里,庙祝可以用白蛇之替身者的身份为人看病。那里的人们也认为家蛇不得打死或赶跑,因为相信它是保护家宅的,一旦家蛇搬家,主人就要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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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杭嘉湖一带的农村,同样也有以“米粉蛇”及团子祭供米囤、家蛇之类的习俗。在无锡,乡民也说有一种蛇会用蛇鳞把富人家的米运到穷人家,叫“蛇富米”或“蛇盘米”。若得了“蛇盘米”,一般不能宣扬。(47)若发现蛇盘在自家屋檐下,不能惊动,更不能打死。如长时间看不见家蛇,人们就会担心它是不是离开了自己家。在关于西湖的民间故事《白娘子》中,叙述说雄黄酒使白蛇现形,吓坏了许仙,白娘子则笑着解释说:“谅来是‘苍龙’现形了。这正应着我家生意兴旺,添子加孙。可惜我那时辰困熟了,不然,一定要点上香烛拜拜它。”此故事为新近搜集,多少也能反映当地现存的一些民俗观念,此类观念大概也是为吴方言区域的人们共同享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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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研究者常引用南蛮“蛇种”之类的文献,倾向于将中国东南地区的蛇崇拜理解为“图腾”遗存。但若考虑到类似“米挖不完”之类的俗信,甚至还有将家蛇亦称“大仙”、“狐仙”的情形,可以说南北之间大概曾有过种种民俗文化层面的交流互动,而这个过程也已有了颇久的历史。有证据显示,大约自明清时起,“狐仙”信仰从北方逐渐向南方扩散(48),并在江浙、广东、安徽、四川等地均有颇为广泛的传播,但作为一种民俗宗教的“四大门”却基本上仍主要集中在北方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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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门 第四节 关于灵异动物的口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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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狐狸、黄鼠狼、蛇和刺猬这几种较为常见的野生动物之灵异性的民间口碑传说,尤其是有关狐狸和蛇的口碑文学,在中国北方各省区都有大量的发现和记载,它们甚至能在有关专家的分类谱系中,占据一席之地(49)。例如,它们或在幻想故事中直接参与人间生活(狐狸媳妇、蛇郎等),或处于人世之外却在关键时刻帮助好人(狐仙、蛇王),当然,也有与人为敌的(蛇精、狐狸精等),总之,所有这些野生动物在民间传说和民间故事里,全都被拟人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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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认为,所有这些包括传说、故事和稗话在内的民间口碑文学,一定程度上,既构成了“四大门”之类民间信仰的组成部分,也反映了此类民间信仰在各地“俗信”中具有的深厚基础。在这些民间口头作品中反映的许多观念,如“修炼”、“幻化人形”、“变身”、“附体”、“借位”、与“财富”的关联等,都程度不同地见诸“四大门”之类的信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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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钰教授曾采录过一个《老狐仙》的故事(50)。从其有趣的情节里,可整理出一些对于本文的分析颇有意义的要点:老狐仙能变换人形(老头),因喝醉酒才现了原形;俗人和老狐仙之间可通过谈判达成交易,建立互惠关系;俗人获得一件宝物(会使人隐形的毡帽),并借宝物胡作非为(白吃白喝,对小姐非礼);俗人得到惩罚;老狐仙变身(小姐的姥姥)相救等。我本人曾在河北省赵县的范庄(51)、大夫庄及宁晋县的县城和东汪村等地,采集过涉及此类灵异动物的口头传说,虽然有些零碎和散乱,但其丰富程度亦曾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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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庄刘某讲述的“蓝家坟”传说,指称北京“郎家胡同”可能就是村民们过去常说的“胡仙街”。相传北京有个“胡仙街”,街上开药铺行医的全都是“胡仙”,但都呈现人的模样。大夫庄曾有一人去北京“胡仙街”,结果有人托他捎信给“蓝家坟”。此人非常疑惑,“蓝家坟”不就是村外那处大土疙瘩?捎回信去该给谁?那人告诉他,到坟地后,围绕第一棵杨树转三圈拍三下,就自会有人来接。他如约一试,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处庄院,有人出门迎接,很客气地请他进院歇息。此后,他便常去“蓝家坟”串门。大夫庄有一个女人,胸口长疮,很痛苦,到处治不好,这位捎信者忽然想起他去“蓝家坟”时,曾见那里的墙上有张画像,画的是一位姑娘心口扎着针。女人求情,他答应了,一次串门时趁“蓝家坟”的人不注意,拔掉了那棵针。结果,村里那女人的病也好了。但“蓝家坟”的主人说,你把我家一桩婚事毁了,以后,就不要再来了。那以后,他再去“蓝家坟”,就再也看不见那处庄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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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庄和大夫庄都有“屁打狐”搬饺子的故事,其实这种传承非常普遍。河北枣强县城北的北仓口村一带,至今依然广泛地流传着“屁打狐”的种种说法(52)。据说,“屁打狐”是一种神奇的小动物,个大如猫,来去匆匆,转眼即逝。有的老人会说,他们过去曾见到过。“屁打狐”常以家道兴旺的农户为主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从别人家把东西搬到主人家。不过,当主人家道衰败时,它反倒会把主人家的物件搬到别人家去。家里有“屁打狐”,通常被认为是“吉兆”。“屁打狐”最活跃的时间,是在大年初一起五更煮饺子时。不少农户都说他们有过这样的经历:锅开了,把饺子下到锅里,等再揭开锅盖看时,一个饺子也没有了。于是,就认为被“屁打狐”搬运走了。主人把锅盖一摔,盖上锅破口大骂。呆会再揭锅盖,饺子又有了。据说,“屁打狐”怕骂,又把饺子送了回来。又听说,不少人家初一起五更吃饺子时,常会发现有的饺子和自家包的馅不一样,如包的素馅饺子却吃出了肉馅,包的肉馅却吃出了素馅。这种现象,也被认为是由“屁打狐”的搬运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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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已大规模批量出版或内部印行的“民间文学集成”,尽管经过了简化、删减重复、去除“迷信”等工作程序,但就可以看到的资料来说,涉及狐狸和蛇之类灵异动物的故事确实为数可观。仅以笔者手头方便的河北省部分地方的有关资料来看,就已十分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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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省清河县辛集乡的冢子村,关于“冢子”(为一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有不少传说(53)。如“发光树”,说冢子里有狐仙,能使树发光,照给人们财富。狐仙常扮作白胡子老头去买西瓜。“冢子庙”说狐狸幻化人形,胡作非为,调戏妇女,后被和尚以道符降伏。“白衣狐仙的传说”,讲冢子里有狐仙修炼,来去无踪,唯见一道白光,常救人于危难之时。在辛集市的纪文道故事中,有“仙家要西瓜”的题材,讲述巫婆看病的全过程,包括端上大供,然后许愿、烧香、磕头,以及上香、打哈欠、伸懒腰、下神、细声细气地代“仙家”说话等(54),讽刺了巫婆以“仙家”名义,索取各种供品的言行。“狐仙配”的故事,则讲述狐仙幻化为白胡子老头,把女儿嫁给了贫穷却很老实厚道的人为妻。(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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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县的民间故事中,有“鬼狐精怪”的类型。“保屯娶黄蛇精”、“小长工认妻”、“狐女报恩”等,都涉及“道行”的理念,“道行”可用“年份”来累计计算,比如从仙界到凡间的空间转换或过渡,往往就得去掉“千年”的“道行”。此外,“蛇妻”之“修炼”成精、“老狐狸”之幻化人形,也都很引人注目。(56)“赞皇狐”的故事里讲,狐仙每六十年要遭遇一场灾难,躲过了就能深一层道行,躲不过就只有死。“狐狸精最怕红脸汉”里讲,狐狸修炼成精,到民间作乱,缠住小妮子,使其消瘦,脸变得蜡黄。(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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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受到《聊斋志异》及其他历史笔记小说的影响,或许大量的民间口碑正是类似《聊斋志异》之类小说得以产生和受到普遍欢迎的深厚基础,无论如何在人们的心目中,野生狐狸有着聪明、伶俐、狡猾、通人性等印象,民间口碑也处处将其神化及人格化。乡民常把年轻貌美、伶俐且富诱惑力的女子称为狐狸精,但其中褒贬却因人而异。其实,和“龙”一样,“狐仙”在民间也具有双重属性。比如,传说中的“九尾狐”既可能是吉兆,但据说也能吃人。在各地的民间口碑文学中,狐狸往往是亦仙亦妖,既帮人又害人,被褒贬并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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