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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当我们说初级和次级二元论使“大心境界”无意识时,这只是这两种二元论对机体意识压抑的另一种说法罢了,因为,正如我们已经指出的那样,由于机体意识的作用是无空间且无时间的,故而它完全参与到了“绝对主观”之中。记住,在你纯粹的知觉意识中不存在任何一点与空间或时间对应的东西。例如,你无法听到过去或者未来,也无法嗅出内部和外部之间的区别。虽然这听起来很傻,但事实就是如此!无论如何,初级和次级二元论让你相信,在内部和外部之间以及过去和未来之间的界限是非常真实的,从而压抑并掩盖了这种纯粹的机体意识,即“大心境界”本身,然而,它们和一切边界一样,只不过是符号化的惯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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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机体意识就转化成了人马意识,但是对普通人而言,即便是人马意识,对于流经的当下中的存在的完整领会,也将屈从于三级二元论的出现所带来的压抑,它粉碎了人马本身的连贯性。但是,正如我们所认识到的,掩盖人马意识的并不仅仅是三级二元论,因为在“存在阶层”和“自我阶层”之间,还有一个内向投射的社会差异形成的巨大矩阵,它对于人马意识的掩盖起到了重大的作用。当然,我们所说的就是“生物社会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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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形成,文化在自我与他我的对立(初级二元论)中形成,文化是人类对于死亡所采取的行动(次级二元论),“生物社会带”毫无疑问是来源于基本和次级二元论的。但是在本质上,这种光谱的带区是有差异的复杂矩阵、一个二元对立的庞大场域。既然在任何情况下,二元论都意味着无意识,那么“生物社会带”就不可阻挡地助长了对于存在意识的压抑,这只是意味着“生物社会带”是一种主要的实相过滤器。那些无法穿过这种社会过滤器(语言、法律、伦理、禁忌、逻辑、规则和元规则等)的经验面向就依然是无意识的。因此,当我们研究人马意识,将它转化成有社会意义的形式,从而开始向着“存在阶层”的上界移动时,就通过这种存在意识的社会化,白白浪费了实相的一片广阔的区域,将它变得无意识了。而且,我们可以补充一下,这被浪费了的区域的主要成分,这“生物社会无意识”,就是包含了我们许多人马意识的水库,它也包含了本该显露出来的具有一定模式的实相。用艾瑞克·弗洛姆的话来说就是:但是,社会的效果并不仅仅是将虚假埋葬在我们的意识中,它还阻挡了实相的意识……每个社会在其自身存活的实践中,通过关联性、感觉和感知的模式,发展出了一种分类的体系,它决定了意识的形式。这一体系一如往常,就如同一种被社会限制的过滤器一样。经验只有透过过滤器以后,才可以进入意识之中……我意识到了所有透过(受社会限制的)语言、逻辑,和禁忌(社会属性)三重过滤器的感觉和思想。无法滤过的经验就留在了意识之外,也就是说,它们依然是无意识的。在“生物社会带”的过滤器中幸存而残余下来的人马意识,最终而且几乎完全在“自我阶层”的产生中变成无意识了。因为,即便是在存在意识被严重掩盖了的“生物社会带”上,人类依然按照人马的方式行动,而且从根本上感觉他自己就是人马,就是心灵与肉体。他的自我或多或少的是肉体自我,而他的心智则或多或少的是肉体心智。但是随着三级二元论的出现,人类放弃了肉体,丧失了一切与人马意识关联的意识。三级二元论将人马切断并压抑住了,将它投射成了心灵与肉体的对立,于是人类再也意识不到他自身是个统一的人马,而以为自己是与他的马匹相互分离的骑手,为了强行让他“动物”的肉体,让他可怜的老弟做出他想要的动作,他鞭打着它,或者夸奖着它。然而,人马并没有被杀死,它只是被活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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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自我的出现,必须强调的是,这只是随初级二元论一同出现的分离自我感的实现罢了。现在,我们就可以提及,和自我紧密相连的是所谓的个体的“哲学无意识”,它含有一个人的所有未仔细观察的形而上假设、一个人的个体但又未暴露出来的哲学范式,一个人智力上的根本前提和地图,他是如此肯定其正确性,以至于通常不会想对它进行仔细检查。“自我阶层”的这一带区一如既往地形成了一种与“生物社会带”的社会过滤器对应的个人类比。这就是弗洛姆在说“除了社会禁忌以外,还存在对这些禁忌的个体阐释,这些阐释在各个家庭中都有所不同;一个由于意识到禁忌的体验,而害怕被父母‘抛弃’的孩子,除了受到很普遍的‘生物社会带’的压抑以外,还会将那些被过滤器禁止进入意识中的感觉压抑住”时,所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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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其最宽泛的意义上讲,哲学带只是一种有差异的个人矩阵而已,它位于形成“生物社会带”的有差异的社会矩阵之上。显然,在许多情况下,哲学带在四级二元论压抑投射的形成中起到了一定作用,而且在任何情况下,它都对其维持起到了一定作用。因为,总的来说,哲学带就是个人的过滤器,他将那些与其网孔不一致的经验滤除了。因此,如果被滤除的经验是“外部事件”,那么就会扭曲有关这一事件的传统的自我观念;但是如果被滤除的经验是来自个人的,那么就产生了“阴影”的直接素材。而且,这种个人过滤器是否含有传统标准判断是非的哲学结构并无关紧要,因为在任何情况下,“在天堂和人间的东西要比从你的哲学中所梦想到的更多”,而如果这些“更多”的东西中有哪一个是来源于个人的,那么它们就会以“阴影”告终。因此就诞生了四级二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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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自我阶层”上,四级二元论压抑投射就把心灵切断了,压抑了它本质的统一,并因此创造了无意识的“阴影”。自我将它们排挤在意识之外,试图征服它们一切被压抑的特征和愿望。特别是,它是心灵趋向的统一或者和谐(和谐的不谐和,concordia discors),而它现在已变得无意识了,同时,心灵中被抛弃的面向普遍地从某种程度上又不满足,称为这种无意识的“内容”。当然,我们从某种程度上意识到了这“阴影”,也是通过一种扭曲的方式,这是因为我们将它投射到“彼处”的人或物上,然后想象我们自己是没有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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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们发现,对于“光谱”的每一阶层,都有对应的无意识,或者确切地讲,某些对应的无意识面向或者过程。“光谱”的每一阶层都有着内在不同的特性——不同的需要、不同的符号、不同的意识模式、不同的动机、不同的补偿等。当某一特定阶层变得无意识时,这一阶层的主要特点也同样变得无意识了。因此,无意识是成阶层的,原因就和“光谱”本身是成层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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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从本质上讲,无论我们存在于“光谱”的哪一阶层之上,“完整”的无意识都包含宇宙万物的所有特性和面向的总和,而我们在那一阶层上,已经不再与之认同了,它也包含着二元论的地图,它们在利用那些面向来屏蔽我们的认同时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不仅如此,在压抑的通常情况下,无论哪一种阶层,那些我们再也不认同的面向只能通过非直接且扭曲的方式才能进入意识领域,看起来就像“彼处”陌生且具有潜在威胁的对象。例如,在“阴影层”上,我们已经失去了与环境、肉体,甚至部分自我的直接联系,于是我们只有在幻觉的方式中才能意识到所有这些现在“无意识”的面向。它们看似是彼处的、外部的、陌生的、有潜在威胁的客观对象;它们是失乐园和被遗忘的模糊镜像的联合。正如当包伊夏斯陷入苦恼时,“爱智者”所说的那样,“你已忘记了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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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要赶快补充一句,无论这些无意识阶层有多大的区别,它们最终全都起源于初级二元论。一旦观者与被观者被切断,那么观者就变成了宇宙的一个盲点,原因很简单,因为观者看不到自己正在观察。没有什么观察体系能够观察它自身的一切,所以,就必然会遗漏些什么(我们之前将其看做是“不完备”和“测不准原理”,而我们现在认为它正以心理学的方式运行着)。宇宙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就迷路了。因为当它回头看自己时,就仿佛产生了“他”,因此就对自己感到疏远了。可以说,正是这一最初的盲点,形成了一种籽晶,在光谱中连续的每一阶层上,围绕着它依次产生了新的“遗落”层面、无意识的层面,而每一阶层都只不过是一种通过原始盲点的新二元论扭曲产生的“放大”而已。简而言之,这就是意识光谱的进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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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须提及的第二点就是各个阶层本身的进化,因为我们应该很明显地认识到,不仅光谱棚会通过一种垂直向外的运动从“大心境界”、“向上并向外”进化,各个阶层本身也会通过一种水平运动来进化并“扩展”。我们的智力、我们的语言过程、我们的自我意象、我们的肢体意识以及其他从属于各个阶层的表象,无论是在个体层面,还是在整个种群层面,这些过程发展并进化的方式,都得到了科学家和教育家、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的热烈研究。更进一步讲,这些变化影响我们“对于宇宙意识的突破性进展”已经得到了例如夏尔丹、巴克、阿罗频多等知名探索者的详细阐述。关键在于,虽然“大心境界”本身实际上并没有进化,它是无时无限的,但它在光谱的其他阶层上表现出来的方式看起来确实是在进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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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点则有关光谱进化的时间顺序,这一点领会起来很困难的原因在于薛定谔所说的“‘心性’的独特时刻表”,也就是,它无关过去也无关未来,没有之前也没有之后。[10]因此,正如我们试着指出的那样,光谱的进化并不是“心性”穿过(through)时间和空间的真实进化,而是一种进入(into)时间和空间的假装的进化。因此,在对光谱七个带区和四种初级二元论的进化的描述中,它们仿佛是在时间中发生的,但这只不过是对我们思维和语言习惯模式的妥协罢了,它必须将发生在无时间的“时刻”中的事件,同步转化为线性和暂时的表达形式。意识光谱的暂时进化只是一种对“永恒同步性”(Eternal Simultaneity)以线性方式进行的描述罢了。对于有关“自我”的印度科学(adhyatmavidya)的学生而言,可以毫无困难地接受这种思想,因为它与(Adhyatmavidya)有关“自我”的退化(Nivritti Marga)和进化(Pravritti Marga)的教义非常类似。我们认为,人类的生活或者生命构成了一条曲线——一道时间经验的圆弧,对应着个体“生命意志”(Will to Life)的持续。这条曲线的外向运动——进化,追求之路(Path of Pursuit)——Pravritti Marga——是由自信决定的。其内向运动——退化,回归之路(Path of Return)——是由不断增长的自我意识决定的。人类在外向之路上的宗教信仰就是时间的宗教(Religion of Time);而那些回归的宗教信仰就是永恒的宗教(Religion of Eternity)。“自我”(Self)的退化和进化过程被我们看做是一出有关捉与逃、创造和救赎、表现和瓦解、合成代谢和分解代谢的永恒戏剧(lila、krida、dolce gioco)[11]的宇宙剧本,但是剧本中唯一的演员是单一且唯一的“自己”,他扮演着无数的角色(例如我和你),却一点都不会停下来,完全保留他无空间且无时间、完整且不可分割的自己。由于我们的有限和暂时,我们将剧本分割成了两幕:一幕是退化、一幕是进化,但实际上,两面向是同一面向。在至高的实相中,不存在穿越时间的退化和进化,因为,无论我们是否意识到,“自己”一直都依然超越时间,处于“永恒时刻”中。而意识光谱的表面上的进化也是这样,因为实际上,我们所做的不过只是用更现代的方法来解释了进化(pravritti marga)。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我们才有意地避免对四种初级二元论设置实际的年代表。从时间的观点来看,我们只是认为这四种初级二元论是按照我们所描述的顺序依次出现的,从初级二元论开始,以四级二元论结束。然而,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二元论就像在历史中的进化那样,无法组成一个合理的研究领域。相反,这一领域是最为重要的领域。例如,关注人类进化时学会将自己与其环境分离的研究者,已经从人类学上接近了初级二元论。而在婴儿的个体发展上,当小孩子学会将他自己与周围环境相分离时,也同样接近了初级二元论。例如弗洛伊德、皮亚杰、沃纳、卡西雷尔、阿列蒂这样的学者,以及其他该领域的研究者的成就都展现出了最有价值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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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们对于这些暂时的方面并不感兴趣,因为人类就在这片刻之中重新展现了他的初级二元论,而且只有通过时间的斜眼来看待它们,他才会相信要给实际上依然无时的东西列一张时刻表。在这片刻之中,我们是如何幻觉地将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宇宙、我们的肉体,以及甚至于我们的心智分开的,那才是我们最关注的地方。这一分离、这一“堕落”是我们固有信仰的重要部分,这一信仰让我们相信,宇宙是在一条线上运行的,是在被我们称作“时间”的单维度序列上运行的,所以,我们的救赎最终就是从历史的幻觉中,从将“永恒”呈现为“过去现在未来”的一连串序列的井蛙之见中得以释放。而此时,再多的历史也无法带我们走出历史,走出史蒂芬和一切有知觉的生物最终必须清醒过来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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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所谓的“神秘主义传统的一大缺点”一般是“其逃避历史责任,并向着永恒进行仓促的冒险倾向”。这大体上是错误的,因为真实的神秘主义者并不逃避历史,他只是拒绝受其束缚而已。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是极大的,而且这也是假冒的和纯粹的神秘主义之间的区别。实际上,我们可以辩称,神秘主义者本身就是不逃避“当下”的实相之人,因此他本身就能够看穿历史的真正背景。不仅如此,这一切全都忽略了“永恒爱上了时间的产品”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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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贪欲(Vasana)也类似于“种子”(bija,印度语),即所谓的“记忆种子”,它与“日常的”记忆思想只存在角度上的差异,其实是一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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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例如:在“下一次高等造物”中,“灵性”再一次孕育出,而海洋(正如《海之星》中的圣母马利亚)再一次诞下了由“神谕”(“三位一体的第二位”)构成的肉体,即基督。因此,也有了这样的说法:“除非一个人是从海洋和‘灵性’中出生,否则是无法进入‘神’的王国的。”(《约翰福音》3:5)因此人类得以重生、重创,这就是“第三次高等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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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因此老子宣称“有名(言辞和思想)万物(世界)之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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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至今的创造完全是没有原因、自主、移动、工作或者努力的。它是自发的,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参照,“俱生”(sahaja)的,“自然”(tzu-jan)的。因此,“道教的原则是自发性”。(《老子》,第二十五章。)努力工作就暗示了抵抗,于是他的活动就是“没有运动力的运动”,是不移动的移动者、动态的不动性。“当‘神’创造了天堂、大地以及生物时,他没有进行任何工作;他无事可做;他没有费力。”因此爱克哈特将“神”的活动描述为戏剧,而且“在一切创造出现之前,就永恒地上演了这场戏剧”,但是“戏剧和观众是一样的”。类似地,梵天的活动则是“lila”、戏剧、一种自发的游戏。“这所暗示的一切就是我们所谓的世界过程和创造不过只是‘灵性’与自己玩的一场游戏罢了,这就好比阳光在它所照亮并活跃起来的任何东西上‘玩耍’,但是它并不受到其表面接触的影响。”那么,不可阻挡的是,如果人类的“堕落”是落入了工作和努力之中(“当这出戏变成了严肃的生意时,亚当堕落了”),那么最终他将从工作和努力之中被拯救出来,并不是从活动中,而是从意志的活动中拯救出来。于是,菩萨的生活是“anabhogacarya”,即一种无目标、不费力的行为,并不是受到懒惰的驱使,而是受到“悲”,即宇宙的同情的驱使:意志、目标只有在时间中才有意义。所以般若也是毫不费力的,它是无维度的知识,正如菩萨“进入一个‘时刻’,通过毫不费力的知识进入了全知所带来(实相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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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因此,东方传统理论并不回避感官的知识,而是回避受到概念化污染了的感官知识。因此僧璨在《信心铭》中断言“当你与感觉不再敌对时,它就成为了与完全启蒙相同的了”。于是,铃木说:“由于概念化,我们的感觉经验给我们提供了一个错误的世界图景的信息”。《禅宗和日本文化》,第175页。“我想到,‘感觉’要比‘直觉’更适合用来描述禅宗所宣称的经验,这种心理学家通常和其他心理活动区分开来的‘感觉’。”同上,第219页。这没有受到概念化污染的“纯粹的感觉”就是我们所说的“机体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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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从心理分析学上讲,这种身体意识的压抑会导致其在生殖器区域上的浓缩。参考N.O.布朗:“如果普通的成人性欲是一种出自人类身体的所有部分的愉悦活动中的幼稚的、快乐的模式,那么身体中一开始更为宽泛的愉悦能力就被缩小到了一个有限、集中的特定(生殖)器官上了……那么普通的成人性欲的模式(用弗洛伊德的术语来说,就是生殖器组织)就是一种专制……孩子们通过多种形态感知到(即他们在机体的整个生命中感受到了幸福的愉悦,但是)成人性欲是一种对于人类身体的性潜力的非自然的限制。”从心理分析学上说,活在“自我层”就是要获取生殖器组织,因此就有了经典(也是不可思议的)心理分析学公式:灵魂=阴茎。如果这听起来有些神奇的话,你要知道,许多贤者,例如克里希纳穆提,就宣称拥有着多形态的背理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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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我们应该在这里注意到,“存在阶层”是“初级”和“次级二元论”的体现,它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束缚或者扰乱,这种束缚或者扰乱处于人类“自我”认同的根源。进一步讲,这种束缚,正是人类一切活动的根本发动机。而这台发动机的燃料只有一种:对于回归伊甸园的渴望,重新与“神”结合的渴望,这当然也就是“神”找到他自己的渴望。随着“初级”和“次级二元论”的出现,人类被抛出了伊甸园(即“神”脱离了他自身,“神性放弃”[kenosis]),于是“神”就变成了无意识的(即作为“大心境界”的“基本无意识”对应于“初级二元论”)“但是无意识是真实的心灵实相;无意识是‘圣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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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出自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基督教的第一个殉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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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们还需要提及这完全削弱了因果关系的概念吗?如果不存在之前和之后,那么也就不存在原因和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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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同样,“戏剧”的原因在于,“神性”的活动是自发地,没有对于时间的参照,是不动的、无动机的、不费力的。我们也许还注意到了,由于“大心境界”的活动是没有目的的、不费力的,而且无时间的,所以这就妨碍了“流出”(emanation)的教义,后者坚称现象是必需的。就连我们使用“现象”这个词都是很容易被误解的,因为它错误地认为,现象是“来自于”“大心境界”的,而实际上在“大心境界”之外什么都不存在。“流出”说到底是一种泛神论的形式,由于它是二元论的(多从“一”中流出,仿佛这两者是分离的),所以它是维持不住的,且因此在“大心境界”上强加了空间的、暂时的限制。现象并不是从“大心境界”中流出的——每一种现象都是“大心境界”,这一事实被我们的二元论认知模式所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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