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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寻的这个即是所寻的那个,所寻的那个即是能寻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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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为后又引用莲花生大士的言教,而莲花生大士正是8世纪左右将佛教引入西藏的伟大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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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无上的上师,莲花生大士道:“本无所寻及寻者,……彻底了然无疑虑,所寻寻者即合一。倘若寻者无所觅,寻找实现寻亦终。此后更无所寻物,寻寻觅觅更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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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练习就是看这个,即觉知,眼睛向内寻找自己时无法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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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读完魏无为后仍然说“我就是看不到它”,那么我也说不出你是多么接近了!如果你继续试图看到观者,你就是要抓住自己的手,或要吻到自己的嘴唇。“此类的言语将被贴上大骗局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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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变成了所谓的客体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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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纯粹的客体觉知之际变成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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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们的想象中,虚空就是纯粹的空白,宇宙万物都蒸发掉了,空余下单一的形式以及平淡无奇的混沌,而实际上宇宙只是不再是客体的。感知者与其感知的宇宙合为一体,所以客体宇宙以及主体自我消弭于纯然的非对立之观中。魏无为言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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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寻即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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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观即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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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听即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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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味即吸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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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即品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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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触即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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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思即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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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感官上的所感知之物就是能感的感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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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此处,一个人的感官认同将爆发为所体验的一切。此时既没有分离的体验者,也没有分离的所体验的客体,只有一个包容的、非对立的体验。因此,当一个人向内寻找感知者,他会找到无客体之物,即他所发现的即是此时已不作为“彼处客体”出现的整个宇宙;相反,它已与观者完全地合而为一。初级二元对立也随之治愈[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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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魏无为的有技巧实验正是那三个因素的具体体现,我们只需将其指明而无须装饰:主动向内看(因素1)引发了看到无物(因素2),在此道场中会出现纯粹的非客体觉知(因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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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可以得出结论,那三个因素就是所有主要有技巧实验的核心,包括大乘佛教到克里希那穆提,吠檀多哲学到道家,如果我们渴望“到达”心灵,就可以将这些因素融入我们的生活。确切地说,那三个因素的外在形式各不相同,而且我们也绝不希望使这些伟大的善巧方便泯灭了各自的特色。我们只是主张,虽然它们有着外在的区别,通常不会轻易忽视,但它们引发的心理状态是一致的。因此贝努瓦的“说吧,我在听”的主动关注,即“投向整个内在世界的一瞥遇到了无物”; 克里希那穆提的完整全然的关注;道家无为的彻底精神放任;马哈希尊者的自我询问和禅宗的大询问;以及魏无为是“向内看无物”,它们都指向了彻底关注和开放的状态,仿佛一个人在聆听和关注来自其存在中心的答案,仿佛他正在向内看并寻找意识的本源。这就是因素1,“主动关注”,但因为就精神意象和客体而言本不存在答案,所以心灵本身变得平静。贝努瓦和克里希那穆提的沉默,大乘佛教的三摩地和止,道家的“心斋”,马哈希尊者的“我-思的消失”,禅宗的大住,魏无为的“无所见的虚无”,所有都指向无客体的沉寂状态,即暂停了心灵幕布的意象编织,打破了初级二元对立,达到深邃的寂静,而实相可在这种赤裸裸、无阐释的方式中自然获得。这就是因素2,“停止”,即主体与客体的暂停、坐道场。在此状态中,没有任何明显的征兆或理由,自性可能会随时显现,即般若、道-觉知、槛、非客体之见、梵天、心灵本身。这就是因素3,随着它的出现,寻找也得以告终。[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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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像之前每一个阶层初级二元对立的治愈(或整合)都使我们承担起先前否认的有关自身各个方面的责任,所以在大心境界上,治愈四级二元对立的同时,我们也接受自己对抑制、考虑、压力的责任,因为我们已意识到我们是在作茧自缚。随着异化方面的被认同,它们不再独立于我们“之外”逼迫我们、威胁我们,我们会发现它们已不是问题。治愈三级二元对立的同时,我们接受了整个生命体的责任,即身体的感受和生命体做出的反应,以及我们整个的存在于世,并意识到即使我们无法选择存在于世的命运,我们还是能接受并承担对待该命运的态度。接受命运之后,它即不再独立于我们“之外”使我们担忧、困扰或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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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初级二元对立治愈的同时,我们也会承担起我们所遭遇一切的责任,因为此时我们所遭遇的即我们的行动。这么说的原因是因为我的行动就是宇宙的行动,反之亦然。我与宇宙不再分离之时,“它”对“我”所做的和“我”对“它”所做的则变为一体,成了同一个动作。如果一块石头落在我的头上,那是我做的。如果有人在我背后开枪,那是我做的。如果我因肺病而痛苦地窒息死亡,那是我做的。于是,在每个阶层上,事情和事件都看似发生在我身上且违背我的意愿,但实际上做那件事就是我自己,却诚恳装做它们都是我“身外”之物。最终,在大心境界,没有什么处于我之外,于是有这样的最后言语,即“只有一个意志存在——我的和上帝的”。这就是业的内在含义,“发生在你身上的正是你所做的,即你自己的业”,而布朗则说“在此阶段,宇宙与我们对其的行动已混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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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问题不再是问题。那不是因为上帝回答了问题或我们自己解决了问题,而是问题本身不会出现。正如维特根斯坦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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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答案无法言表时,问题亦无法言表。谜题已不复存在。一个问题如果可以界定才可能回答。……因为有问题处才有疑虑,而有答案处才有问题,而有可言之物处才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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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感觉即使所有可能的科学疑问都得到答案之时,生活的问题也仍完全没被触及。当然此时已无疑问,这本身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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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问题的解决之道在于问题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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