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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凯蒂（Katy），在你的胯下进行着什么样的事情，”本德林命令着她。凯蒂是洛娜的阴道。“告诉她，凯蒂，这是上大号、性交、小便和自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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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的沉默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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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凯蒂已经知道了。”洛娜最终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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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赞同加利福尼亚人类潜能运动的游客都认为，裸体心理治疗太过了，但艾略特开始了他的冒险旅程，他发现这个想法真是令人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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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的冒险旅程将他带到了土耳其、希腊和西柏林、东柏林、日本、韩国和中国香港。他最令人兴奋的一天发生在伦敦，（他通过电子邮件告诉我）他“会见了‘传说中激进的精神科医生’R. D.莱恩（R.D.Laing）和D.G.库珀（D.G.Cooper），并参观了金斯利大厅（Kingsley Hall），那是他们治疗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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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的是，莱恩的儿子阿德里安（Adrian）在伦敦北开了一家法律顾问公司，离我家只有几条街的距离。因此，为了了解艾略特的影响力，我致电给他，希望他能告诉我一些关于金斯利大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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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莱恩是一个纤细的、苗条的人。他长得很像他的父亲，但没有那么令人畏惧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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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复道：“金斯利大厅的关键点在于人们可以到那里去工作，而且是通过他们的疯狂来工作。我的父亲坚信，如果任由疯狂的人们顺其自然，没有干预、没有叶切断术（lobotomies）、没有药物、没有约束的服装、没有其它任何在精神病院中的束缚，那么，那些症状就会自己消失殆尽。就像迷幻药（LSD）通过其系统自己运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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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艾略特·巴克在参观金斯利大厅的时候会看到些什么呢？”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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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房间，你知道的，乍一看就像是披上了印度丝绸，”阿德里安说。“一些精神病患者，例如伊恩·斯珀林（Ian Spurling），他最终成为了“皇后”（The Queen）乐队主唱佛莱迪·摩克瑞（Freddie Mercury）的服装设计师。他们会跳舞、会唱歌、会绘画和背诵诗歌，还可能与那些来访的著名自由思考者们擦肩而过，比如蒂莫西·利里（Timothy Leary）和肖恩·康纳利（Sean Connery）。”阿德里安暂停了一下。“再有其他的，不太诱人的客房，例如那间玛丽·巴恩斯（Mary Barnes）在地上排便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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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巴恩斯排便的房间？”我问道，“你是指，这是所有房间中最差的一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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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岁时第一次访问金斯利大厅，”阿德里安说，“我的父亲对我说，‘有一个很特别的人，她住在地下室，想要见你。’所以我到了那个房间，然后我问的第一件事情是，‘这是什么大便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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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告诉我，大便的气味，来自一个叫做玛丽·巴恩斯的慢性精神分裂症患者。她代表着金斯利大厅中的冲突。莱恩大力推崇着疯狂的行为。他认为，疯狂拥有特殊的知识：只有他们明白了真正的疯狂，才能渗透到社会。但玛丽·巴恩斯，倒在地下室中，讨厌变得疯狂。她感到极大的痛苦，并且拼命地想变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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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需求取得了胜利。莱恩和他的精神科医生们鼓励她倒退到婴儿般的稚嫩，并期望她能够再次成长，而且更加理智。该计划并不顺利。她不断地赤身裸露，在墙壁和自己的身体上涂抹她自己的排泄物；人们只有通过尖叫与她沟通，她还拒绝吃饭，除非有人用瓶子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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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巴恩斯的屎的气味，证明了这是一个真正的思想上的问题，”阿德里安说。“他们经常长时间地讨论。玛丽需要自由地排出自己的屁，但它的气味会侵犯到其他人闻到新鲜空气的权利。因此，他们花了很多时间，试图制订一项大便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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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呢？”我问，“他在这一切之中又是怎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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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咳嗽了几声。“好吧，”他说，“私底下，医生和患者之间没有任何障碍，每个人都成了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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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寂静之后，我说道：“当时我设想，在金斯利大厅中，每个人都将成为医生，我猜我对人们感到相当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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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阿德里安说。“每个人都成了病人。金斯利大厅是非常野性的。有一种不健康的对疯狂的尊重。我父亲做的第一件事是完全地失去自己，发疯，因为他有一部分便是完全他妈的疯了。在他的案件里，是喝醉酒的、野性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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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令人沮丧的想法，”我说，“如果你在一个房间里，一端是疯狂，另一端则是理智，而人类的天性是转向疯狂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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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点点头。他说，像艾略特·巴克那样的游客会一直对最黑暗的角落保持距离，例如像玛丽·巴恩斯的房间和他父亲醉酒后的疯狂，而转向对印度丝绸的欣赏，以及与肖恩·康纳利一起出席令人愉快的诗歌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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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说一句，”我说，“他们曾经制定过一个成功的大便政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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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阿德里安回答。“我爸的同事说，她想将她的大便画出来。也许我们应该给予她一些绘画工具。而这竟然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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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巴恩斯最终成为了一个举办过很多次画展的艺术家。她的画在整个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受到了极大的推崇，她的画阐明了一个疯狂的、丰富多彩的、痛苦的、旺盛的、复杂的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内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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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说：“它摆脱了大便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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