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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没有。”我回答。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道：“我只是被那个事故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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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会被事故所影响毕竟还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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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说，这是由于我的杏仁体和中枢神经系统接收到恐惧的信号而做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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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这样的，”我点点头，“我能够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事故的发生。这真是十分地刺耳又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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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实感受到了。”鲍勃说，“若是精神病患者看到这场撞车事故，他们的杏仁体应该就不会运作，也不会在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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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么我就是精神病患者的对立面了，”我说道，“既然我的杏仁体和中枢神经系统彼此的碰撞过于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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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能专心地驾驶吗？”鲍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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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找你的。”我回答他，“因为那个叫托尼的男子的事情。他住在布罗德莫精神病院。他说他们是诬陷他的，他希望我能够提供一些正向性的报道，以支持他的释放。我对托尼的确有一些感情，真的，但我要怎么确认他是否是一名精神病患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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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似乎没有听进去，仿佛还在为刚才的撞车事故在反省自己。他说，几乎是对自己说，“我不应该只是在监狱中做我的研究。我应该花一些时间进入证券交易所去做一些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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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鲍勃。“真的吗？”我问道。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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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肯定的是，股市精神病患者不能和那些连环杀手心理变态一样对待，”我说，“连环杀手们毁掉了家庭。”鲍勃耸耸肩。“企业、政治、宗教领域的精神变态毁掉了经济。他们毁掉了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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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说，这可以直接解决所有奥秘中最大的奥秘：为什么世界是如此不公平？为什么所有的经济政策都那么野蛮，为什么有那些残酷的战争，为什么公司里的每一天都如此残酷？答案是：精神病患者。有那么一部分人的大脑功能不全。你站在自动扶梯上，看着人们从相反的自动扶梯经过。如果你能爬入他们的大脑内，你会看到我们各不相同。不是我们所有的人都善良，都想做得好。我们中的有些人是精神病患者。而精神病患者责怪着这种残酷的、畸形的社会。他们是被扔进静止的池塘里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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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勃不是唯一一个相信高层人士中或许有很多精神病患者的人。在和艾茜·维丁第一次提到这个理论时，我便与几十个心理学家谈过这个问题，而他们都一致同意这个观点。其中有玛莎·斯托特（Martha Stout），她来自哈佛大学医学院，同时是《反社会的邻居》（The Sociopath Next Door）的作者。（你可能很想知道精神病患者和反社会者之间的区别在什么地方，回答是，还真没有确切的区别。世界各地的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医生几乎是交替地使用着它。）她说，他们到处都是。他们会出现在你用餐的拥挤的餐厅。他们会出现在你开放的办公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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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群体，他们往往比大多数人更迷人，”她说，“他们没有强烈的情绪，但是会研究其余的人们。他们是老板或合伙人，喜欢让其他人四处奔波，只因为他们喜欢看着人们奔波。他们会与配偶结婚，看起来很正常，但婚姻的实质是没有真爱的，最初的魅力也会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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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读这本书，”我对她说，“也许有十万人？这意味着其中将有一千名精神病患者。可能甚至更多──如果大部分精神病患者都喜欢看关于精神病患者的书籍。我应该给他们留下什么信息呢？请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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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很好，”玛莎说道。“但是他们的嚣张气焰可能会更加旺盛。他们会想，‘她在撒谎，她真是有良心。’或者，‘这个可怜的家伙因为自己的良心而克制着。她应该更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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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位精神病患者的妻子读到这本书，会怎么样？”我问道，“她会怎么做？离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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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玛莎回答道，“我会想说，请离开他。你不会伤害任何人，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感情。”她停顿了一下，“反社会者爱的是权力、获胜；除了爱和仁慈，人类的大脑中就仅存对胜利的渴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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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这意味着你在上层人士中发现他们在数量上的优势吗？”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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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回答，“越往上层走，你越能发现大量的反社会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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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战争、不公平、剥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由于那些小部分的上层人士的疯狂而造成的？”我问道。这听起来就像皮特·诺德兰的涟漪效应书，只是规模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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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很多这些事情都是由他们引起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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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可怕又伟大的思想，”我说，“我们中99%的人的生活，因为那一小部分精神变态的行为而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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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议题，”她说道，“这是人们平常不会去思考的问题。因为我们深深地相信每个人都是有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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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话结束之际，她转过身来对着你，也就是读者们说。如果你开始感觉自己有可能是一个精神变态，如果你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这些特质，如果你感觉到无比地焦虑，那么就意味着你不是一个精神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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