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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的每个人似乎都一致地这样看精神病患者：他们是非人道的、无情的邪恶势力，恶意的旋风，永远危害社会，但无法确定，除非你在潜移默化中被训练着察觉他们，就像我正在研究的。唯一的方法是引进一些昂贵的功能磁共振成像设备，就像亚当·帕金斯（Adam Perkins）所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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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是伦敦南部的精神病学研究所内临床神经科学研究所的研究员。我在与艾茜见面不久后造访了他，因为他是一个焦虑方面的专家，我想测试一下我的理论，会受到忧虑的困扰便说明这个人绝对不是精神病患者，这也涉及到扁桃腺的功能。我想象我的扁桃腺，就像哈勃太空望远镜镜头下的一张太阳风暴的照片，而我想象的精神病患者的扁桃腺，就像那些哈勃所拍摄的死亡行星，例如冥王星一样。亚当验证了我的理论，然后将我绑在一些电线中，放入一个虚拟的功能磁共振成像扫描仪，且在无任何警告的情况下，给了我一个非常痛苦的电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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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大声喊叫着，“这真的很痛。你能不能降低电击的等级呢？我的意思是，这应该是非法的吧。这是第多少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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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级而已。”亚当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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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能够达到几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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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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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对我进行了各种测试，以监测我的焦虑水平，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怒视着可管理触电的按钮，有时那个按钮让我不自主地痉挛。当测试结束时，他从我的脑电图读数证实我的焦虑量确实高于平均水平。“哦！”我意外地高兴，因为听到真能辨识到我的一些问题。然后我说：“我想，对于我这种患有过度忧虑症的人来说，去寻找那些病态地缺乏焦虑感的人，可能不是一个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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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点点头。他说，我真的要小心。精神病患者真的非常危险。他们往往是人们最不希望成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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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说：“我在攻读博士学位的时候，就设计了这种性格测试。我在学生之间宣传，希望招募志愿者，并在张贴板上贴了告示。一个女孩出现了，她是一名二年级的学生，大概19岁。她问道：‘这是一个性格测试，是吧？’我会说：‘是的。’她继续说：‘我有着很坏的个性，我喜欢伤害别人。’我想，她有点令我害怕。我说：‘好的，走吧。’于是我们开始了测试。当她看着那些破碎的尸体的照片时，传感器的数据显示出她被吸引住了。她的性欲，被鲜血和死亡勾起了，这是在一毫秒内发生的事情。她觉得这些照片令她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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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亚当。在他描述的那一刻，显然使他感到不舒服。他是一个焦虑的人，像我一样，因此，他决定奉献自己的一生去研究焦虑和大脑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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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我，她试图加入英国皇家空军（RAF），”他说，“因为他们是国防部唯一允许妇女来操作武器系统的部分，但他们拒绝了她。于是，她落得研究历史的局面。就控制欲和骗人技巧来说，她不是一个精神变态。她告诉了我她在遇到我时的杀人欲望，这表明她不会狡猾地骗人。但精神变态的核心是缺乏道德的约束。如果一个人缺乏道德的约束，就会导致暴力的发生，那么你结束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连环杀手，她在杀人之后不会有任何道义上的自我谴责。肯定有一部分人有杀人的欲望，但受到道德的约束，这会阻止他们的幻想，除非是他们喝醉了或者是过于劳累之类的。我猜测她就是属于这种范畴，这是她想加入英国皇家空军的原因。这样，她既能获得社会的尊重，也能满足她杀人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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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那么，你对她采取了什么行动吗？你叫了警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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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处于一种非常困难的境地，”他说，“她没有犯下任何罪行。我的双手被捆住了。没有任何机械装置能够阻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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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鲍勃和玛莎似乎已经确信，由于心理变态者们的影响，未来一定是一片混乱。这个女孩，因社会原因而没有去杀人，她最终很可能成为“死亡天使或者死亡护士什么的”，亚当说道。有一些人必须要靠犯罪才能感到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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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知道，亚当和鲍勃是否想过关于心理疾病这个难题的符合逻辑的解决方法，这样他们就会锁定目标，避免干出什么蠢事儿，即使提出这样的措施使得他们就像乔治·奥韦尔（George Orwell）的小说《1984》中的人物一样，这不是每个人都能想象到的，他们只是规划着自己的职业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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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现在在哪儿？”我问亚当，“我能否见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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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跟踪她的意思，”亚当说道，“我只用数字来记录研究的参与者们，而不记得他们的名字。所以，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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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的观点是，我现在正在进行精神变态定位的事业，我应该提高警惕，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游戏。我不能相信任何人。周围的人都不安全。有时，他们就是在伦敦大学研究历史的那个19岁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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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能是任何年龄的任何人。”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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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鲍勃·黑尔和我已经快到加地夫了，我想到了他关于变态的总经理和政治家的理论，想起了测试表的第18和12项：青少年犯罪和早期的行为问题，一个有着严重的反社会行为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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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某些政治或商界领袖有着精神失常的流氓般的童年，记者们不会曝光他们，毁掉他们吗？”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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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想方设法地藏住秘密。”鲍勃回答道，“总而言之，早期的行为问题，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在青少年时期结束。这可能意味着，例如说，偷偷地折磨动物。”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是融入普通的人们会有一定的难度。囚犯们倒是很轻松，他们很乐意与研究人员会晤。他打破了他们单调的一天。但是总经理和政客们……”鲍勃看着我，继续说：“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是一个可以永久地改变人们世界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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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罗德莫的托尼突然觉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鲍勃是对的：这真的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我对挖掘真相的愿望超过我自身的忧虑。我必须要开始我的旅程，用这个新的能够辨识精神变态的能力来武装自己，进入权威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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