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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卡萨瑞安(Paul Kazarian)。”比尔说,“我认为他是一位杰出的人,而且聪明、勤奋。但是……”比尔沉默了一会儿。“我可以告诉你一件关于他的事情,但有女士在场,不方便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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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把视线投向了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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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的,我回避。”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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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很远穿过空旷的厂区,穿过蜘蛛网和破烂的玻璃窗,跳过满是灰尘的空料车。当她走到听力范围以外后,比尔说:“有一次我没拿到销售订单,于是他大声训斥我说:‘只要能出售,就算让你要给这个混蛋口交,你也要照办!’就当着满屋人的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一个满嘴脏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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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的脸红了。他因那些回忆而愤怒得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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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约翰·伯恩(John Byrne)的书《电锯》(Chainsaw)中详细介绍了日光公司的历史,保罗·卡萨瑞安在他担任首席执行官期间,对该公司管理者扔过橘子汁,还在董事会会议上用气弹枪打高管们的空椅子。但他同时也因关心工作保障和工人权利被大家所知。他希望公司能成功从而不用关闭工厂。他把生产从亚洲转移回来,还建立了一个员工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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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示意莉比可以回来。她便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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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卡萨瑞安之后又是谁?”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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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是艾尔·邓拉普了。”斯图尔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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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会去看望他,”我说,“我会开车去见他,在佛罗里达的奥卡拉(Oca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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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斯图尔特说,他吓了一跳,脸色更阴沉了,“他不在蹲监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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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相反,”我说:“他住在一个大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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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看到了斯图尔特的脖子因生气而突起的静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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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回了斯图尔特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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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说:“我最近与一个叫鲍勃·黑尔的心理学家有过接触。他告诉我,只要问一个特定的问题,就可以看出关于这个商业领袖的很多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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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耳恭听。”斯图尔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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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看见一张犯罪现场的照片,”我说:“是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比如说一张炸烂的脸的特写照片,你会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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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退后,”斯图尔特回答,“我会被吓到,而且不喜欢。我会很同情那个人,也怕这会发生在我身上。”他停顿了一下,又说:“那么我的答案能说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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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斯图尔特窗外延伸的工厂地面。那是个奇怪的景象——在这个巨大而荒芜的宽阔厂房里,5个灯罩制造者却挤在一个狭小的范围里。我之前告诉他,我为看到这里有蓬勃发展的产业而感到高兴,但事实很显然:情况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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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有什么样的结论。”斯图尔特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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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积极的。”我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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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世纪90年代中旬,日光是一团糟。那些肆意挥霍的CEO们,如罗伯特·巴克利让公司陷入困境。董事会的理事们需要一个能无情削减成本的人,于是他们把工作给了一个特别的人——他好像的确与众不同,享受解雇员工。他就是艾尔·邓拉普,他的名声是通过代表斯加特(Scott)——美国最老的厕纸制造商——关闭工厂而建立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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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数关于他用好笑甚至奇怪的方式,在一间又一间斯加特工厂裁人的故事。就拿在阿拉巴马州摩拜尔(Mobile)的工厂来说,他问一个员工在这里工作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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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那人自豪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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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愿意留在一个公司30年?”邓拉普说,看起来十分疑惑。几周后他关闭了摩拜尔的工厂,并解雇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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