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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说，“还有件事。当你看到一张犯罪现场的照片——极其怪异的、被炸毁的脸的或此类的——你会有恐惧的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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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不会。”他说，“我觉得我会理性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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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我说，“这会使你好奇？很有吸引力？就像一个未解开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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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吧。”艾尔点点头，“与‘我的天啊，吓死我了’截然相反！我不会躲到房间的角落里。我脑海里所想的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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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能避免类似的情况再度发生？”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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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领导者就不能向邪恶与不幸低头，”他说，“你必须直面它。”他停了一下，“领导力的基本含义就是一个人要高于群众并能做大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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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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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走之前，我们共进了午餐。艾尔似乎过于兴高采烈了，因为他才回答了这些精神病特征中哪些是他也有的。他在翻领处别着一把黄金的小斧头。在我们用餐的时候，他给我讲了他炒人鱿鱼的好笑的故事。每个都如出一辙：有人偷懒，他就以冷嘲热讽方式炒掉他们。例如，某个懒惰的日光公司高层告诉艾尔，他刚买了辆完美无比的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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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一辆昂贵的跑车。”艾尔说，“但我得告诉你，你失去了什么——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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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每个奇闻轶事朱迪肯定是耳熟能详了，但是每个故事还是能把她逗笑。而我意识到，像他这样以解雇员工为乐的人，对一个公司来说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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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领我到影音室，并把艾尔在佛罗里达州立大学作的以领导力为主题的演讲放给我看。录像结束时朱迪对着电视机鼓掌。她是那么崇拜她的丈夫，崇拜他正经的生活方式和他实用的达尔文主义的街头智慧。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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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给我讲讲你在日光公司那几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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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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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公司没成。”他耸了耸肩，“日光只是我职业生涯中的一个脚注。而且也不是最大的公司。它的产品都很不稳定，家用电器。我无须为之困扰。从总的格局上讲，它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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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就是他能说的关于日光的全部。我们聊到缺乏同情心。艾尔说他同情那些“能自食其力的人”，不幸的是这不包括他的儿子特洛伊和他妹妹丹妮丝（Den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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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丹妮丝来说，她与艾尔彻底断绝关系是在1994年1月。当时她打电话告诉艾尔，她还在念大学三年级的女儿卡洛琳（Carolyn），被诊断出患了白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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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知道当我需要你时，你能帮助我吗？”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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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邓拉普回答得简洁扼要，丹妮丝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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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A.伯恩，商业周刊，1996年12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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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很多年没和我妹妹联系了。”他说，“我在高中时代一直都名列前茅，我还是个体育健将，后来我进了西点军校。她为此非常嫉恨。对我来说这简直没有道理，如果我有个哥哥或姐姐，我会为此骄傲。我一定会‘哇！我想跟哥哥一样！’她的态度正好相反。‘看他什么都有。’是我自己挣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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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和特洛伊的关系也是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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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数次试图帮助他。”他耸了耸肩，“我试过。真的，我尽力了，却没有成功。于是他就说了些话，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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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说他父亲被日光公司解雇的消息，特洛伊·邓拉普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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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狂笑不止。”他说：“他倒霉让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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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拉普的妹妹丹妮丝，他唯一的同胞，从她新泽西的朋友那里听说了这个消息。她唯一想到的是：“他简直就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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