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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异装癖——或者说异性物品迷恋症——当我快速浏览《手册》时，我很惊讶地发现，精神病：通常有异装癖的男性，常常会收集女性的服装，会时常地在男扮女装的时候穿着……在许多或者大部分案例里会有性骚扰产生……（虽然）随时间改变，男扮女装的动机会使得性骚扰的发生减少甚至消失。异装癖在这个事件中成了焦虑和抑郁的解药，还可以带来安宁和平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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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又过去了，期间我解决了《存在或虚无》的秘密，与科学论派的鼓吹者还有在布罗德精神病院里的托尼见了面，试图（以复杂的结论）证明鲍勃·黑尔的精神病人统治这个世界的理论，而且开始有些不安地意识到这样一个事实，作为一个精神病侦探让我变得为权利疯狂。事实上，我现在意识到，我已经做了20年的为权利疯狂的疯狂侦探。这是我们记者的工作，也是为什么我如此自信地接受成为精神病侦探。我很擅长从正常的阴暗面中，发现疯狂的亮点，因为这20年来我就是以这个谋生的。在新闻工作，心理学，对疯狂行为的探索中，可能有某些方面是相当病态的。在我和夏洛特·斯科特见面后，我曾安慰自己，觉得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娱乐真人秀的圈子里，但是大卫的故事却证明并非如此。政治新闻界也没有什么不同。我正在写一本关于疯狂产业的书，但我才刚刚意识到我也是这个产业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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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中还纠结着为什么大卫的全息图理论会在媒体上轰动一时，而他的救世主宣言却成为了必须忽略的。为什么这个是适合的疯狂，那个又是不适合的疯狂呢？用什么作为评价的准则？这个准则又是怎么提及我们这些记者和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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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大卫写了封邮件。我能最后再见他一次吗？他马上回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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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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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邮件我收到了。想来当然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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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手机关机。我人在德文郡（Devon）。来找我吧，你想问的我都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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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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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似乎回到了现实中。那是个温馨的乡村小屋。小屋后沿热水浴缸的景色一直延伸穿过达特姆尔高原（Dartmoor）。屋里有家庭影院和桑拿房。大卫——穿着男装，是白色的套头衫和皮裤——看上去健康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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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过着身无分文的日子。”他一边说一边给我冲咖啡，“但我的生活品质相当好。有上帝的庇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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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实很快表明，他完全没有回到现实中来。他只能在这个房子里住几个月，事实上他现在穷困潦倒。情况好的时候他能睡在伦敦西边裘园（Kew）的防水布棚里。情况不好的时候他只能露宿在像吉尔福德（Guildford）这种地方小镇公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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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稳定的时候，他说，是在大概一年前的样子，那时他有了暂时的女朋友，是与安妮·马宏分手后交的第一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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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个疗养院遇到了一个女人，她主动接触我还告诉我她是基督的新娘。我找上帝核实了情况，结果证实她某个神明的化身，于是我开始跟她约会。”他停了会儿说：“结果，这证明我们的关系相当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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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能给我惊喜。”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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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一次刻骨铭心的争执之后就分手了，”他说，“她有一群崇拜者。我问他们是否允许我打扮成德洛丽丝，他们当时同意了，但我真的这么做了他们却开始攻击我。他们开始对着我咆哮，以各种罪名控诉我，比如说我打扮放荡、奇怪、不男不女，这是对我女朋友的不尊重。他们让我不得清静，后来就把我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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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上阁楼，大卫在过去的几周里就睡在这里，盖的是火车头托马斯（Thomas the Tank Engine）的羽绒被。在他的电脑旁边有一堆公民人权委员会的DVD——是山达基教会中由布莱恩领导的反传统精神病学分支制作的影片。DVD的题目是《制造杀戮：精神治疗药物不为人知的秘密》（Making a Killing: The Untold Story of Psychotropic Drugging）。大卫说那些山达基教徒可能是疯子，但是DVD却让他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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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瞬间，看见火车头托马斯的床单，让我感觉极其难受，想到疯狂开始萌生之前，那种宁静而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但，事实上，最近儿童中被诊断出患有精神病的数目迅速增长，已经达到了流行病的程度。例如：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两千个孩子里最多会有一个被诊断出患有自闭症。当我开车到纽约州北的科萨基监狱（Coxsackie Correctional Facility）与托托·康斯坦丁见面时，我经过一个广告牌，上面写着：每20秒就有一个孩子被诊断患有自闭症。对于儿童躁郁症（Childhood Bipolar Disorder）也有同样的情况。过去从来没有出现过。现在却成了美国的流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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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大卫，是不是媒体的兴趣大得让他惊讶，他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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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圣经》，”他说，“在我受酷刑后，我应该下地狱3天。哎，我受刑的日子是2007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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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暗示你是基督耶稣的时候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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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卫说，“《圣经》有的章节早就臭名在外了。所以我认为他说的下地狱三天，其实应该是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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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这3年的地狱生活。”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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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还在那里。”大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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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说的地狱指的是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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