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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21 “那么他把刀放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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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23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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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25 “他只有一次这么做过么?”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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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27 “这是唯一一次这么极端的行为。” 布赖纳说,“哦……他还打过杰西卡的头部,踢她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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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29 “当时她一拳打在我头上。”另一间房间中传来马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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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31 布赖纳看起来很生气。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屠刀事件后,她说,他们带他去进行了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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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33 他们去了当地的儿科医院:马萨诸塞州医院,由约瑟夫·毕得曼(Joseph Biederman)医生,儿童躁郁症的老前辈来进行诊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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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35 儿童精神科药物科学是如此的原始,毕得曼的影响力之大,但他在演示文稿时仅仅提到了药品,成千上万的儿童在一年或两年内将停止服用该药物,或药物组合。这是没有任何形式的药物试验的必然结果,相反,这个结论基于7000名有口碑的美国儿童精神科医生。—— 《旧金山纪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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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37 (San Francisco Chronicle),2008年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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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39 在2008年11月,毕得曼因利益冲突而被告:当发现他的单位收到了强生(Johnson & Johnson)公司的资金,用于制造抗精神病药物利培酮,而这是经常给孩子服用的药品。虽然医院否认单位推销强生公司的产品,但《纽约时报》刊登的一份内部文件,摘录了毕得曼答应尝试和“向前推进强生公司”的商业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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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41 毕得曼说,双向情感障碍可以“从孩子们睁开他们的眼睛那一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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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43 他否认了对他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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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45 “当他们测试马特时,他打开了扩音系统,”布赖纳说道,“他又关闭了扩声系统。他打开灯,又关掉灯。他跑到桌下,又跳到桌子上。我们经历了所有这些症状。他说,他曾经做过一个梦,一只大的飞鸟削掉了妹妹的头。在另一个梦里,他又被鬼吞噬了。当他们听到他的梦时,真正开始高度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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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47 过了一会儿,毕得曼博士的一个同事说,“我们确实认为马特符合《手册》的标准,患有双向情感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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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49 这已经是10年前的事了,从那天开始,马特便开始服用一些药物。而他的妹妹杰西卡也被毕得曼博士诊断为双向情感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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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51 “我们使用了数以万计的药物,”布赖纳说,“随着第一个药品的使用,他得到了好转,但他在一个月内增肥了10磅。副作用便是体重增加、抽搐、烦躁不安。但这些药物在几年之后也不再起作用了。马特!”她突然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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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53 马特靠向我们,弹奏着《水上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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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55 “马特,”她说,“请问你能到别的地方去玩吗?亲爱的,你能不能找点事做?到别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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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57 布赖纳相信她的孩子患有双向情感障碍,我也不会进入一个陌生人的家中待整整一个下午来告诉他们,他们是正常的。这将会太不领情、太具攻击性。再加上美国精神病学协会的先驱,最近才与《时尚》(Vogue)主编安娜·温图尔(Anna Wintour)分居的老资格的儿童精神科医生大卫·谢弗告诉我:“这些孩子越来越多地被误诊为双向情感障碍,这很让人不安。他们的确是不正常的孩子。他们非常难以控制,他们的恐吓可以打破一个家庭。他们是破坏力很大的孩子,可以毁掉你的幸福生活。但他们不是双向情感障碍。” 当晚,我在纽约会见了他以后,他这样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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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59 “那么,他们是什么呢?”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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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61 “注意力缺陷障碍(ADD)。”他回答,“往往当你与一个ADD的孩子在一起时,你会想,“我的上帝,他们就像是一个狂躁的成年人。”ADD的孩子们常常烦躁不安。他们经常狂躁。但他们并没有狂躁地成长起来。狂躁症的成人在童年时期并没有类似的症状。但是,他们却被贴上双向情感障碍的标签。这是一个巨大的标签,会在你的后半生留下印记。如果你是一个女孩,你一直吃药,可诱发各种卵巢疾病,引起显著的变化,影响到代谢平衡。你被告知患有家族性遗传性疾病,使你更加不可靠,不可预测,容易陷入可怕的境地,容易产生自杀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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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63 布赖纳在日间护理中心工作。“最近有一个孩子,寄养的孩子,到了这里,”她说。“他已经因为他的虐待倾向和忽视而被赶出家门。而且,因为他性侵犯的行为,因为他一直喜怒无常,过于情绪化,有人便说他有躁郁症。他完全符合双向情感障碍。看到了吗?因此,他们给他一些看起来漂亮的重型药物。药物减缓了他的症状,让他成为了一个流口水的胖孩子。而他们宣称这是成功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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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65 布赖纳说,最终的结果却是,这名男孩并没有双向情感障碍。他喜怒无常,而性侵犯的行为是因为他曾受到性虐待。但他们对测试表是过于崇拜的。他明显的症状符合测试表上列出的性状。这只是一个随机的事件,一个日托中心的孩子。上万名美国儿童在这几年被诊断为双向情感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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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67 “有没有人研究双极儿童是否在青春期依旧有双向情感障碍的症状?”我问布赖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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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1311269 “有的,”她说,“有些人依旧是这样。而其他的则大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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