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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是？”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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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症、注意力缺陷和童年双向情感障碍。”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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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是怎么诊断这些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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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自闭症的大多还伴有一些综合症，当然这是一个比较温和的形式，”他说，“自闭症儿童的诊断率从千分之二不到增加至百分之一。许多孩子本来只是比较古怪，突然他们被诊断为患有自闭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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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起我驱车到柯萨奇惩教机构的经历，经过奥尔巴尼附近看到的广告牌：每20秒就有一名儿童被诊断出患有孤独症。有些家长误以为这突然惊人的爆发与MMR疫苗有关。像安德鲁·韦克菲尔德（Andrew Wakefield）医生以及珍妮·麦卡锡（Jenny McCarthy）和金·凯瑞（Jim Carrey）等名人还推动了这个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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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不再给他们的子女注射疫苗，导致一些孩子患上麻疹并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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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弗朗西斯说，这种混乱，与童年双向情感障碍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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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美国的诊断方式并不是我们所想的，”他说，“极端烦躁的孩子们，情绪低落，乱发脾气，便是所谓双向情感障碍。制药公司和宣传团队对传播的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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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的是，特雷西·安格拉达，《布兰登和双向熊》的作者，是一个名叫BP儿童的童年双向情感障碍宣传集团的领导。她给我发来电子邮件，她希望祝福我的项目，但她不想接受采访。但是，如果我想提交一份完成的手稿给她（她补充说），她很乐意重新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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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诊断与正常的边界越来越近了，”艾伦·弗朗西斯说，“而处于边界的人很多。最拥挤的边界便是与正常之间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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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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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符合社会的推动，从各方面看都是，”他说，“人们对差异的容忍能力下降了。也许将某些人贴上精神疾病的标签是更好的选择。它可以被赋予新的希望，以及方向的意义。‘以前，我被嘲笑，我被挑选上，没有人喜欢我，但现在我与互联网上的双向患者同胞谈话，不再感到孤独。’”他停顿了一下，“在过去，他们可能被赋予了更多的污名标签，类似行为障碍或人格障碍或对立违抗性障碍。儿童双向情感障碍使得父母的内疚感减少，也许他们也创造了一个敌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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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也许这是好事，”我说，“也许被诊断患有童年双向是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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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说，“这绝对不是好事。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解释其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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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赖纳·赫伯特（Bryna Heber），家住在离罗伯特·斯皮策两百英里的罗德岛州的巴林顿（Barrington）。她说：“我是一个”这样的高能孩子，难道我也被贴上标签了吗？也许吧。我做了各种疯狂的事情。反复地在楼梯处上下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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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手册》-III出版之前，她只是被看作是一个淘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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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改变了她与她的孩子。我与他们坐在她轻快的中产阶级家庭中。马特，14岁，左右奔跑着，用六指琴弹奏着《水上的烟雾》（Smoke on Water）。汉娜担心她吃了一些放了太久的吃剩的食物。杰西卡不在家上学。对我来说，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不过，马特一直在服药。我拜访了布赖纳，就像她的朋友特雷西·安格拉达，她写了有关的一本儿童读物：《有关我的躁郁，过山车和感觉》（My Bipolar, Roller Coaster, Feelings 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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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总是非常有活力。”布赖纳说。“他们是一群困难的孩子。他们患有腹绞痛。他们不得不经常移动，在地上整整爬了6个月，然后再行走了10个月之久。我从学校接到他们，老师会说，汉娜今天从大米桌拿了大米。她把嘴里塞满了大米！”布赖纳笑了，脸红了。她仍然是一个很有活力的人，健谈、语速极快，她的话和想法蜂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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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必须将他们的尿布粘好。当他们要睡觉时，他们会把尿布取下来。他们真是相当奢侈。马特！你能自己吃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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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婴儿马特取了一个绰号，躁狂抑郁先生。“因为他的情绪变化得实在太快。他坐在他的高椅子上，为了一个蛤蜊而高兴，但两秒钟后，他就乱扔房间里的东西。他的哭声充斥着愤怒，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当他3岁时，他知道了很多更具挑战性的事情。孩子们很喜欢他，但他们开始越来越怕他，因为他们不能预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他会打人，但不会后悔他打伤了人。他迷上了吸血鬼。他将纸张切成小片，装入他的牙齿，扮成吸血鬼牙齿到处闲逛。走在街上时还向陌生人发出嘶嘶嘶嘶的嘘声！这真是有点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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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紧张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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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布赖纳说，“我们上了车，他会说他能看到市中心的建筑物。但市中心离我们有30英里远！当他扮演狮子王他真的是辛巴（Simba）。他是狂躁的。但没有过于频繁地郁闷。只是偶尔。他说他不值得继续生活，但他从来没有自杀。他发起脾气来将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在家的有一天，他想在午餐前吃一些饼干，但我正在烹饪午餐，所以我告诉他没有饼干。我告诉他，他不能吃椒盐脆饼。他立刻抓起一把屠刀，并威胁我。我对他大声训斥。让他把刀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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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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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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